智子上前来取东西,她警惕的看着唐敏,慢慢的蹲去,捡东西。身下松下明川和一群武士都紧张的高举着手里的枪,生怕她会趁机出手。
然而什么也没有。
智子面向着他们,面面后退,随着距离的拉开,所有的人都渐渐放松了警惕。
说时迟那时快,冷墨忽然飞身而起,一个飞腿扫掉了松下明川几人手中的枪*支。
唐敏抓紧时机向前一掠,速度快得可怕。智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她钳制住智子的右手,用力一扭,整只臂膀就卸了下来。
"啊!"她痛呼一声,手里的东西已经落入唐敏手中。
松下明川大惊:"你敢骗我?"
冷墨丝毫不给他反击的机会,强健的身形快速翻转,与松下明川格斗起来。
"嗖!嗖!"
一颗颗子弹的扫射过来,经过手枪里的消音器,没有砰砰的声音,只带起冰冷的风声。
冷墨和唐敏急忙旋身避过,纤细的皓腕灵活的翻转,戒指镯子回归原位,手枪直指智子的太阳穴:"别动,不然我就杀死她!"冰冷无情的声音格外瘆人。
所有的武士动作都下意识的迟缓了下去。尤其是松下明川。冷墨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他冷冷一笑,制住松下明川,道:"松下先生,带情人来参战是件危险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松下明川和智子身形一震,交流了一下目光,又强硬的别开目光:"冷墨,你逃不掉的,整个马尔代夫都是我们的人!"
"是吗?"冷墨低沉的声音一他的脸色一样阴沉,手枪已经指向松下明川的脑袋,"叫他们让路,否则我就一枪甭了你!"
枪口的冰冷透过皮肤直传进心底,松下明川的脸上一片灰败,他颓然的摆摆手:"让开……"
武士们只能给他们让出路来。冷墨对唐敏使了个眼色,夫妻二人一人挟制着一个人往别墅外走去。
二楼上,艾丽丝已经起来了,她安静的站在楼梯上,依靠敏锐的听觉来辩别现场的情况。娇滴滴的声音在冷墨和唐敏走出别墅的时候响起:"蠢材!"
美丽的小脸上布满鄙夷之态,她扶着楼梯如正常人一般缓缓走下,遗留在别墅里的几个武士马上恭敬的对行了个礼:"小姐。"
"还不追?"艾丽丝高傲的昂着下巴,抿着小嘴往外走去。武士赶紧跟了上去。
此时已是午夜,涨起的浪潮不停的拍打着岸边,发出巨大的声音。风渐起,路灯下,几艘游艇在水上飘摇。他们已经退到了码头的边缘,再无退路。
"你们跑不掉的。"艾丽丝冷笑,身后跟着数十名武士。小小的身影不再单纯无辜,而像极了嗜血的小魔女,"要么束手就擒,告诉我蓝精灵的下落。要么,就到海里去喂鱼!"
冷墨眼神一凛,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命令松下明川:"让他们滚开!"
"你们不要过来!"松下明川只好说。
但艾丽丝像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依然步步逼近。
这是一个极其诡异的画面。松下明川脸色巨变:"艾丽丝,你不能这样,我会死的!"
"杀了他们!"艾丽丝毫不犹豫的举手下了最后的命令。
冷墨和唐敏对视一眼,唐敏用力把智子推了出去。
"砰!"
"智子小心!"松下明川惊恐的大叫起来。
智子只来得及微微侧身,避开要害。然而一颗子弹还是穿过她的左肩,她踉跄了一下,眼中掠过强烈的恨意。
"艾丽丝,你不能这样!"松下明川愤怒的大叫起来。
"蠢材,死有余辜!"艾丽丝冷冷的勾起唇角,不为所动。
智子回眸看了一眼松下明川,她慢慢站直了身形,沉声道:"艾丽丝小姐,组织不会允许你伤害松下先生的。"
"是吗?教父也说过,为了蓝精灵,要不惜一切代价!"艾丽丝说罢,后退一步,挥下苍白的小手,"千万不能让他们逃了,杀!"
武士们齐齐上前,生死大战重新点燃。
松下明川不可置信的看着这戏剧化的一幕:"不,你们不能伤害我们!"
智子眼中掠过强烈的恨意,她忽然朝艾丽丝扑了过去。
她是距离艾丽丝最近的人,虽然有武士开枪阻拦,但她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把艾丽丝当成目标。武士们慌乱了一下,赶紧保护艾丽丝。
冷墨松开松下明川,大喝一声:"上船!"就用枪甭断一根缆绳跳上了游艇。几乎是同时,唐敏也跳了上去。
"快,别让他们跑了!"
艾丽丝疾呼。手起刀落,一柄小巧的匕首已经插进了智子的胸膛。她嫌恶的一脚把她踹开,带头向前冲去。
冷墨启动游艇的同时,唐敏手中的枪*支四处一阵扫射,顺便把附近的游艇仪盘也给崩了。
智子的尸体滚到了一旁,松下明川大恸,撕心裂肺的大叫:"智子!"
"快追!"
艾丽丝带着几个武士追上去,完全不管松下明川的伤势。很快,他们就找到一般完好的游艇,追了上去。
松下明川抱着智子的尸体,仰天大叫:"啊啊啊啊啊——"
身为杀手,最最悲哀的就是死在内讧里。
他愤怒的瞪着那般逐渐远去的游艇,忽然站起来,掏出一个手榴弹,扔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游艇爆炸,在冲天火光中慢慢沉入了水里。
巨大的响声惊动了当地的警局,很快,小岛就一片灯火通明,警车的鸣叫声划破午夜的宁静……
渐渐的,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冷墨驾驶着游艇,在海上颠簸前行。唐敏警惕的持*枪盯着后面黑乎乎的大海。分工合作,完美至极。
"shit!"冷墨忽然低咒一声。
唐敏皱了皱眉,问:"怎么了?"
"我们迷路了。"冷墨懊恼的拍打着仪表盘,导航不知道什么时候艾丽丝的流弹给击坏了。眼下海上一片漆黑,连个灯塔也看不到。
坏了!唐敏也变了脸色,这样的夜在海上迷路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你怕不怕?"冷墨问,看了一眼神情冷峻的唐敏。随离下去。
唐敏收起枪,坐到冷墨身边,道:"不怕,只要不撞上冰山就行了。撑到天亮,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是银苍吗?"冷墨问。
唐敏打开指上的戒指,已经搜索不到一丝信号。她垂了垂眼睑,道:"是的。"
冷墨抿了抿唇,专心开船,反心底的不悦硬生生的压了下去。是的,现在的他除了有好身手以外,和常人无异,他能用什么来保护她?能与石川组对抗的,愿意为了她与石川组对抗的,只有凤凰组织!
好看的剑眉紧紧的拧在一起,他感到空前的无力。他讨厌这种无能无力的感觉!有生以来第一次,他怀念起曾经恨之入骨的黑暗势力……
越往大海的深处,风越寒冷。游艇在海上漫无目的飘移。神经松懈下来,身上单薄的衣裳根本抵御不了海风的寒冷。唐敏拢拢外衣,侧首看着冷墨坚毅的侧影,心里似压了一块沉重的大石头。迟疑了很久,才艰难的开口:"你有没有蓝精灵?"
"你觉得呢?"冷墨回首,眼中漾着戏谑的笑意。
唐敏觉得脖子被什么给噎了一下,她别过头去,心里慌慌的:"我不知道……"
目光微微暗了暗,冷墨笑着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拍拍她的头,强迫她转过来,轻笑道:"傻丫头,我骗他们的!"
心里一松,唐敏紧绷的神智松懈了下来,她释然的依进他怀里,无言的抱紧他的腰。还好,他依然是清白的。
冷墨把下巴抵在她头上,望着墨色的夜空。星子闪亮,如同情人的眼睛般温柔。
"睡吧,我们已经安全了。"
"恩。"唐敏靠在冷墨肩上,安心的闭了眼睛。
不知道过多久,也不知道他们飘到了哪里。直到天际现出一丝橙红的亮光,黎明快要来了。可是他的心却坠入了黑暗里,感觉不到一丝光明。
蓝精灵……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握方向盘的手关节全突了起来。那样用力,几乎要捏碎方向盘。
******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太阳高照。游艇被几块礁石卡住了,一个荒芜的小岛展现在眼前。
冷墨心中一阵狂喜,他赶紧叫醒唐敏:"敏敏,快醒醒!"
"怎么了怎么了?"唐敏马上紧张的睁开眼睛,四下张望。
"你看。"冷墨指了指前方。
此时已是秋节,岛上的树木大多都已经枯黄,海风过,山山黄叶飞。
"天啊,这是什么岛?"唐敏也欢喜起来,"好像是没有开发的荒岛啊!"
"你留在游艇上,我先下去探探路。"冷墨拿出手枪,就跳了下水去。浅浅的水面上全是细碎的石头。真奇怪,游艇竟然会卡在这样的地方,看来天无绝人之路。
唐敏站起来,也跟着要跳下去。
冷墨摇了摇头:"你不要下来,就在船上。"
"我没你想像的那么脆弱。"唐敏无所谓耸耸肩,作势要跳。
"敏敏。"冷墨忽然深情唤。
"啊?"唐敏怔了一怔。
"不管你多强大,在我的心里,你都只是我的老婆。"冷墨多*情的抚过她的脸,"让我来保护你,好吗?"
自父亲死后,他是第二个承诺要保护好的男子。第一个是银苍,如同兄长般的包容她的一切。第二个,是他,以爱之名来承诺。
唐敏紧绷的心松软了下去,她抬手按住他的大手,轻轻点头:"好!"
冷墨冲她点点头,转身踩着水往荒岛走去。水花溅起来,打湿他的裤脚。
高大的背影显得那么坚毅,一声关心不自觉的从嘴边逸出:"小心!"
背影僵了一僵,旋即又往前走去。一丝甜蜜的笑意自唇边浮起,冷墨忽然觉得这一战,值了!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冷墨的身影消失在丛林中,再也看不到。起初还能听到沙沙的脚步声,渐渐的,脚步声被树枝摆的声音掩盖了,再也觅不到。
唐敏的眼睛一直盯着荒岛。随着时间的推移,心渐渐的悬了起来。父亲离世时的恐慌浮上心头——他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目光一凛,她尝试性的打开戒指,对着天空不断的搜移。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点儿信号也搜索不到。vxik。
唐敏满头黑线,站起来,踩着游艇的最高点又尝试了一圈,还是没信号。她懊恼的瞪着荒岛,自言自语:"这是什么鬼地方啊?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连信号都扫描不到!"
"可见它有多荒凉啊!"冷墨已经出来了,站在岸边微笑。身上发上落了几许碎叶片,金黄的颜色在烈阳下,黑发上,十分显眼。
唐敏大喜,跳下游艇朝他跑去:"没事吧?"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冷墨抱住她,戏谑的弯起唇角。
唐敏身形一僵,笑意消失:"坏消息。"
冷墨一怔,选择先听坏消息的人其实内心都是脆弱的。他心疼的揉揉她的发:"这里没有人烟,我们无法向外界求援。"
唐敏松了一口气,问:"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冷墨故作玄虚的顿了顿,抱住她说,"我们可以好好在这里享受二人世界!"
囧……这算什么好消息嘛!
唐敏满头黑线,用手去捶他。
"哈哈哈……"成功戏弄到她,冷墨开心的大笑了起来,朝岛上跑去。
唐敏好笑的摇摇头,跑上去追他。
传说中的世外*桃*源如此偏僻,一点儿也不美好。但是,趁着消失的时候,她可以和他好好的过一回正常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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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结论是失踪,不排除死亡。"
刚下飞机,李天霖拉着行李箱快步而走,一边听着手下的汇报。他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跟在后面的程程担心的看了那名手下一眼,上前道:"天霖,事情也许没那么严重,你别着急……"
"你懂什么?"李天霖冷喝一声,打断程程的话。
程程美丽的笑容僵了僵,却没有发作,只是更为温柔的走过来,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这么多年你们都能走过来,这次他也一定能挺过来的。也许明天一早,他就回来了……"
"程程……"被人戳中心事,李天霖的强硬瞬间崩溃,"这一次不一样啊……"
"什么狗屁蓝精灵,以我说就是一祸害!"程程恼怒的嘟起红唇,"最好别让我看到它,否则我一脚把它踩个稀巴烂!"
如此孩子气的话,让李天霖既好气又好笑,他睁开眼睛,反握住她的手:"说的什么话?真是!"
"把你折磨得这么惨,我自然见不得它。"程程犹不心甘,恨恨的骂道,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眯起眼睛,狐疑的看着李天霖,"喂,这个唐敏到底是什么人啊?我怎么觉得什么事情一粘上她就没什么好下场了?"
"你别胡说。"李天霖不悦的沉下脸。
反应这么明显,让程程心里更加不舒服了,秀眉一扬,抽出手,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冷笑。
"你笑什么?"李天霖被她笑得浑身不自在。
"李天霖,你老实说,你到底是在紧张冷墨,还是在紧张唐敏?"程程问。
李天霖怔了怔,狠狠瞪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霖,你和以前不一样了。"程程冷冷的勾起唇角。
"哪有不一样?"李天霖矢口否认。
"你在意她。"程程一针见血,"李天霖,请你记住一句话——朋友妻,不可戏!"说罢程程就扭着小腰走了。
李天霖错愕的看着程程优雅的背影,下意识的模了模鼻子——他有那么明显吗?
沉默了很久,李天霖果断站起来,大步往外走去——他必须去见一见欧凡希,凤凰组织的大boss。
海边另一幢别墅里,银苍在电脑面前急得满头大汗。
"还是找不到吗?"
大boss欧凡希站在他身后,面色冰冷得可以当天然冰箱了。
"boss,最后的讯息消失在大海上了……"银苍微弱的说。这是他能搜寻到的最后一丝线索了。
马尔代夫一战之后,只有松下明川安然无恙的活着回来。其它的人都或死或伤。只有冷墨和唐敏,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们在第一时间赶到了马尔代夫,但还是晚了一步。
一般被炸毁的游艇被捞了上来,情况之惨烈让欧凡希差点儿抓狂。
"他们驾驶的游艇能源有限,上面也不没有水和食物,如果再不找到他们,他们就会渴死在海上!"金源亦一脸沉重。
"石川组!"欧凡希用力握紧了拳头,关节咯咯作响,阴森至极的声音如同地狱里的勾魂的魔音。
银苍看了一眼大老板,咽咽口水,说:"我想,以青媛的聪明才智和能力,应该不至于……"
"这里小岛很多,有些岛完全没有人居住,也没被开发过。也许他们流落到哪个荒岛上了吧!"金源也赞同银苍的观点。
欧凡希深邃不见底的眸中终于亮起一点儿光,他果断下令:"马上调动战机,在海面上搜寻。另外,派出几艘大船,船上全给我拉上移动信号源。"
"是!"
作好决断,欧凡希这才注意到门铃视频上男人的头像。他的眸光一沉,他怎么也来了?只是犹豫了一秒钟,他就按下了开门键。
金源和银苍也看到了李天霖,他们大吃一惊,正要说什么,欧凡希举起手制止了他们:"你们先去办事,这里有我就行。"
"可是……"金源还是不放心。他们曾调查过李天霖的身分背景,却什么也查不到。这种情况和他们很相似——故意掩盖了身分。
"是友非敌。"欧凡希冷冰冰的吐了四个字,就摆了摆手。
金源和银苍只好退下,去办正事。离开的时候和李天霖错身而过,他们却感觉到了强大的气场。他们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敢直接来找boss,他究竟是以什么身分而来?可惜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接下来,他们的boss和他天霖到底谈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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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一天过去了。又一眨眼,又一天过去了。
冷墨和唐敏都是野外生存能力特别强的人,山上打打猎,采点儿野菜煮个汤。把动物的油脂和草灰合在一起就提炼了肥皂。睡在游艇上,玩在荒山中。倒也舒服惬意。惟一不方便的就是——他们没有换洗衣物!
眼看太阳又西下,又一个夜晚即将来临。唐敏趴在冷墨脚上,望着美丽的海面,眯起眼睛:"墨,如此我们永远也出不去了怎么办?"
"那就在这里生活呗!"冷墨无所谓的耸耸肩,怜爱的抚模着她的背,"只要有你,在哪里都是一样。"
心房一颤,唐敏仰头望着他英俊的面容:"真的吗?"
"遇到你,我方知爱。"冷墨文皱皱的说。
唐敏心满意足的笑了,重新趴回他膝上,望着远方。
夕阳的余*辉在海的尽头铺出绚烂的晚霞。晚霞倒映在水中,瑰丽的色泽迷人心魄。水天一色,叫人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水。
"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身手?"唐敏忽然说。她像一只慵懒的猫咪眯着眼睛,纯属无心的一句话,却在冷墨心上投下石块,激起涟漪无数。
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的说:"外公怕我被欺负,特意在部队上训练的。"
还好唐敏此时被爱情蒙蔽了心智,没有多想,只是娇羞的问出下一个问题:"那……你记不记得,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冷墨皱了皱眉:"小时候?"
"是啊,那个时候我才有三岁,跟着父亲去你家做客,你在客厅里练钢琴……"唐敏温柔的提醒道。也许他们的命运,从初见的那一刻就定下了呢!
钢琴?冷墨缓缓的抬起右手。宽厚的手掌经过岁月的沉淀,留下不少茧。这样的手,怎能再弹钢琴?眼中浮起沉重的痛意,他迎着海风做了个深呼吸,淡淡的说:"不记得了……"
"哦……"唐敏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睑。
"往事有什么好追忆的,珍惜现在不是更好?"冷墨低低一笑,温柔的吻上她的耳垂。这些不快,很快就被激情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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