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点头前妻前妻，你真了不得！。却咬了咬牙。她冲着骆向东摊开手掌。“好。你破坏一次我就收你100万做补偿？”
骆向东连眼睛都没眨。掏出随身携带的支票。
莫离的手落下。越过他向着不远的公车站走去。“下次别这么无聊了。我没時间陪你消遣。”
骆向东给她让开路。看着她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走远。
她准备和他撇的一干二净。也不容自己插足她的生活。这样坚决的态度。一如当初她甩手离开。
莫离和徐巧在商场的婴儿区逛街。徐巧才怀孕四个月。徐巧怀了二胎。已经四个月了。具医生说是个女宝。这给徐巧和沈鹏乐坏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刚好凑个好字。
看着徐巧把一件一件的婴儿服往购物篮里塞。大有一副把整个婴儿区包下来的架势。莫离忍不住的友情提示。“小孩子长得快。你确定要买这么多？”
“人家说了。男孩儿要穷养。女孩儿要富养。我肚子里这个可是个小公主。当然要从小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啦……”徐巧幸福的模着还未隆起的肚子。接着往购物车里塞东西。
莫离无奈摇头。“你就不怕翻盘？万一再是个儿子的话……”
“呸呸呸。乌鸦嘴？不准这么说。宝宝就是女儿。就是女儿？”
虽然徐巧嘴上埋怨。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打鼓。在论-坛上看见翻盘的不少。万一这胎再是个儿子的话。她做刁钻刻薄丈母娘的愿望岂不是再也实现不了了么？
想着想着。徐巧把购物车里的东西一一的放了回去。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等六个月的時候再买。”
两个人两手空空的往外走。迎面走来一个西装革履的斯文男子。
“苏小姐。”
莫离看了看周围。没人。难道是在叫她？
“你是……”
“你好。我是nrc的总裁助理。我姓李。”小李赶紧做自我介绍。
“哦。”莫离点点头。心中有些忐忑。“你找我是……”
“我是有一些公事想和苏小姐谈。nrc有意让苏小姐来工作。合作意向我今天也带来了。苏小姐可否看一下？”小李一双眼睛盯住莫离。可以用虎视眈眈来形容。
这骆向东又在搞什么鬼？难道她的话还没说清楚？
莫离可以肯定。凡是能和骆向东扯上关系的。绝对不是好事。
“对不起。请回去告诉骆少。我不接受？”莫离断然拒绝。
“苏小姐。您还是看看合同再决定。”
“不用？”莫离拉着徐巧往外走。因为徐巧怀着孕。她不敢硬拽。只能慢慢前行。“还有。麻烦告诉骆少。聘请我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事儿。还是少做为妙。”
旁边的徐巧捂嘴直笑。小李万分尴尬。无奈肩挑重任。若是完不成任务。骆少还不拆了他？
“既然苏小姐不想自己看前妻前妻，你真了不得！。那我就把条款内容念给你听。我要特别指出的是。里面有一条福利内容。苏小姐如果每个月满勤的话。会有一万块的奖金？”
“什么？”一旁的徐巧蹦了起来。“你说真的？”
这条件无疑是巨大的诱惑。小李乘胜追击。“那当然。而且奖金和工资一分不会少。我想。全勤对苏小姐来说不是难事。也就是说。每个月苏小姐会白捡一万块钱。”
“天哪。天上真的能掉馅饼啊？”徐巧的头脑开始不冷静了。
“咱们还是到楼下的茶餐厅谈谈。”始终保持冷静的莫离道。
她迈开脚步之际。旁边的一只手拽了拽她的袖子。徐巧两只眼睛里都是红色大钞。“莫离。做人要能屈能伸。适当的時候。也得向资本家低头。”
三个人来到茶餐厅。莫离看了一下合作意向。她真不敢相信。骆向东会把便宜白白给自己占。
莫离一条一条的往下看。大部分内容都是对自己有利的。
一旁的徐巧已经按耐不住了。在莫离的耳边嘀咕。“想想念念。他现在小不需要多少钱。等长大了。娶媳妇。买房买车。哪样不是钱哪。骆向东想做傻瓜的话你就别端着了。赶紧同意。”
骆向东是傻瓜？哼。恐怕他是想把自己当傻瓜耍。
徐巧的碎碎念莫离根本没往心里去。莫离的手指忽然指向一个条款。“这是什么意思？”
小李接过来。凑头一看。“这是骆少加上去的。您可以在家操盘。但一旦股市有波动。你必须到办公区去。这很合理。遇到这种情况必须将股市的時時情况跟骆少汇报。这样联系方便。”
“办公区？不会是nrc的办公大楼。”
“到時候骆少会根据情况安排的。”小李喝了口茶。“苏小姐。不论哪一条。都是对你有利的。你如果想赚钱。这个机会绝对不容错过。”
莫离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倒是没发现违约之后的处理方式有什么苛刻之处。只不过。这样一来。她又要和骆向东牵扯不清了。
“我说。你别想了。赶紧同意得了。念念可不小了。”
经徐巧这么一撺掇。莫离倒是有几分心动了。再加上最近自己的确是青黄不接。所以。她心一横。直接签了自己的名字。
莫离没想到。距离自己签字三天。nrc那头就打来电话让她过去。
莫离将自己整理的资料放进文件夹里。拎起已经陪伴自己数年的笔记本电脑。直奔nrc而去。
今日。她化了清爽的淡妆。束起的马尾随意的盘了个花苞。一件白色的低龄t恤隐约可见优美的锁骨。不过进了大厦。她才知道后悔。她应该穿一件正式点的西装的。
前台给了她工作牌。她站在电梯前。光亮的镜面映射出她笔直修长的身影。不出几分钟。她便来到了顶层。
李头意己。小李带她去了专属工作区。她有独立的办公室。将近三十平。这样大的面积足够满足她的需要。
莫离把电脑打开。才发现办公桌上摆着一盆小小的仙人球。她拿在手里看了看。便知这是出自骆向东之手。因为他的眼光一向不好。挑东西总会挑最丑的买。vexp。
“苏小姐。您还满意吗？”。
“其实。我只要几平米就够了。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莫离环顾一圈。办公室里摆放了书架和衣柜。甚至还有一张长长宽宽的沙发。足够人姓化。
“这都是骆少的意思。如果苏小姐满意。就请跟我去趟总裁办。骆少有事找您。”
“恩。”莫离捧起电脑跟着小李出去。
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办公室和骆向东的总裁办只隔了一组墙而已。
小李先行离开。莫离站在门口敲了三声门。
“进来。”一道男声沉沉的响起。
莫离推门进去。看到骆向东正在埋首看文件。淡蓝色的衬衫被捋到了手肘。古铜色的手臂在细碎的阳光映衬下。有种让人晕眩的错觉。
两年前。他是只会看大片的骆少。那時。他也有自己的公司。但那一声骆少。着实名不副实。而现在。骆少这两个字。到着实应景了。
“骆少。找我有事儿？”莫离随手关门。
骆向东也不抬头。随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先坐。”
莫离坐在沙发上随意的拿了本杂志打发時间。等了一会儿。她瞥见骆向东看完了一摞文件。旁边竟还有一摞。
没过多久。他将手里的签字笔随意一丢。劤长的身躯绕过办公桌直接向着莫离走去。莫离闻声。收起杂志望过去。
骆向东随意坐下。倒是把莫离挤到了沙发的一角。男人的双臂随意搭在沙发上。从远处一看。倒是像怀里搂着一个人。
莫离有些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前妻前妻，你真了不得！。“找我什么事儿？”
“喜欢这里吗？”。
“刚来。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骆向东一笑。晃了晃发酸的脖子。“你还会按摩么？”
“啊？”
“这几天我脖子酸得很。你帮我捏捏。我记得你手法挺好。”
骆向东似是无意的一句话。让莫离目光一滞。
他最落魄之時。每日里跑东跑西的。晚上回来就会腰酸背痛。她就会给他做按摩。他说过：她的手法比专业的都好。不知多少次。他是在自己按摩中睡去的。
莫离端起电脑。尴尬的站起来。“骆少。我让李助理给你叫个按摩师？”
“等等？”骆向东拉住她的手。眸光低沉又冰冷。“時间久了。是不是手法都忘了？要不。咱们来复习复习？”
“无聊？”莫离甩开他的手。故作冷静的走出了办公室。
莫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整个人站在窗前。她的头倚在窗棂之上。她完全可以选择不来nrc。但是她的选择她自己很清楚。念念一天天长大。她想让孩子的生活丰富多彩。再说。她和骆向东也并无别的冲突。她会把工作关系摆在第一位。她自认能分的清楚。
莫离在李助理那里获得了全面资料。全身心的投入工作。
nrc毕竟是国际企业。关系错综复杂。整理起来着实废了一番功夫。
不知不觉中。莫离竟然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到了下班時间。骆向东并没看到莫离离开的打卡记录。他走到莫离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里头并没人答应。
他索姓推门进去。
看见她老老实实的趴在桌上。悄悄走到她身侧。从外头照射进来的淡黄色光辉形成了一个圆晕将办公桌笼罩其中。她头枕着胳膊。眼帘紧紧的闭合着。眉心处微微皱起。似是睡的并不安稳。这样的表情在骆向东的眼里极为讽刺。她是因为做了亏心事？所以才如此？
他嘴角扬起浅薄的笑意。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定。
他不知道过去的两年時间她每天每夜是不是可以睡得安稳。骆向东望着她的脸。眼睛有些出神。他带着满身光辉回到这个曾经把他捧上天又重重摔落在地的a市。骆家的根基在这里。外人看重的是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可谁又知道。这种能力恰恰是他最大的悲哀。
没人知道。他曾经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走下楼梯時因为晕眩直接滚落下去。当他醒来看到自己头上渗出纱布的白色血迹。他没有害怕。更没有退缩。这样的血腥让他浑身上下的每根神经都格外清楚。
所有人都只看到了他的成就。但是背后的心酸和苦楚又有谁看得见呢？
莫离对她依旧不亲近不贪恋。一如过往。她处理感情的方式倒不拖泥带水。可是。她又凭什么置身事外呢？
時隔两年。他冷冷的看着这张睡颜。他已经能将她推出自己的心门之外。她的决绝促成了他今日的冷漠。莫离睡得很沉。眉头不知不觉蹙的更紧。
但是他并没有抚平的意思。他冷眼旁观。而后起身来到窗前。
夕阳余晖倒映出一张漠然的俊脸。凿刻似的五官此時犹如冰川。
***
莫离回到家時天已经全黑了。骆向东说要送她。但却被她回绝了。
保持距离？
她時時刻刻提醒着自己。
走到楼下。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一个男人倚在车上。修长的双腿交错搭着。他站在黑暗之中。表情看的并不真切。只有那燃烧这的烟蒂光点儿证明着他在吸烟。
莫离走过去。眼眸一扫。地下已经一堆捻灭的烟头。
看见莫离走进。男人将手里的烟扔在地上。用皮鞋狠狠踩死。
“回来了？”他等了她足足四个小時。
抬脸瞬间。她看到了他的满面倦容。“向南。你……”
他抬起眼帘。眸子一错不错的看着她。“听说你去nrc了？”
“恩。”
骆向南对于这样的回答显然已经料到了。他似是苦苦一笑。“我再问你。洛城二期的事儿是不是出自你手。”
莫离微微皱眉。她不想回答这样棘手的问题。不过这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恩。”
骆向南轻轻的吐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会否认呢。”
“我自己做的事我从来不否认。不过。我这么做也别无办法。沈鹏的公司要垮了。茜茹又爆出几年前的旧照。只有他能解决？不过。我也说过。这样的事我只做一次。”她不想伤害一个真心呵护自己的人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