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ju花奔得急急忙忙,裙裾下摆都被地面上那零零碎碎的凸起之物拉扯坏了,连绣鞋都掉了一只,只是没命介逃跑。风云小说网听得身后追逐之声愈近,心里惊惶,反而盼望起撞见鉴花堂的人,明知那是个火坑,也只好跳下去。在鉴花堂还有一丝翻身机会,若是被人杀了,一切都无从说起。
原本金ju花还想朝黑暗之处逃跑,可是根本甩不掉陆文甫等人,真要到了暗处,也不过多个隐蔽的杀人场所,被人结果了也无人知,反而于己无利,倒不如投奔有人之处,若是遇上自己人还能伸手搭救。她边跑边看,见前方不远有火光隐现,虽然隔了几丛竹林,还是可见人影在彼,狂喜之下急忙赶去。她跌跌撞撞的跑过去一看,先自吃了一惊,只见前面两拨人远远的分开,各自竖着好几个火把,正有几人在当中厮杀。厮杀的几人金ju花倒也认识,一个是卧虎庄的雷鹏,一个便是妙夫人,而与之打斗的分别是一个拿把松纹剑的老者以及两个身穿青衣紫衣的女子。
在妙夫人脚下躺着几个女尸,赫然都是鉴花堂的人。只听妙夫人边打边骂道:“早就听说天玄宫四仙子之名,未想到却是如此心狠手辣之辈,你趁人不备算什么本事。”那个青衣女子冷笑道:“杀些邪魔外道还讲什么礼数,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杀的一个都是功果一件。”说罢,又舞剑而上。妙夫人独斗两个女子依然不逞败像,在她身后,还有无数人掠阵,分别都是飞虎卫、转生堂和鉴花堂的人。飞虎卫和转生堂原本就是此役接应,一直在后跟随,不曾参予围剿邀月堂,而鉴花堂群芳却是在妙夫人率领下一路退到这里,指望与雷鹏所率的飞虎卫和离夫人的转生堂汇合。谁知道汇合在即,突兀里奇兵杀出,直接就打了起来。
离夫人站在轿子外面,依旧黑纱罩面,露出双眼,妙夫人的胜败生死似乎与她无关,她也无心上前帮忙,只是漠然而视。
另一边那卧虎庄的雷鹏却大喝一声道:“老匹夫撒什么谎,姜老堂主岂是那么容易失手。”一鞭子抽去。手持松纹剑的老者冷笑道:“老夫难道是说谎之徒,那姜堂主虽然英勇,可惜老迈顽固,冥顽不灵,助纣为虐,迟早死路一条!你也与他一般,不争早晚一刻,都是黄泉路上人。”把松纹剑一磕鞭稍,挡住这一击。雷鹏摇头道:“姜老堂主识见千里,早就熄了雄霸之心,他与人无争又何来性命之忧。”把鞭子收回,一拉虎僵,那座下黑虎往后一跳,月兑开了战圈。与雷鹏打斗的正是卢公礼,见他突然罢手,也收了松纹剑凝神戒备。卢公礼本来留在三皇庙,只有钱文义和陆文甫带着三清殿弟子邀集华阳门的人去了绵竹山竹林,其后昆仑派和华阳门分作两路到邀月堂来伺机观战,昆仑派那一路被役鬼堂和砺丹堂的人设圈套伏击,直赶到望月坛去了,经历了几番生死,折了不少弟子,而华阳门那一路谁也不知去了哪里。卢公礼在三皇庙意外等来了天玄宫二仙子所率的女弟子,他才决定亲自上邀月堂走一遭。天玄宫的女弟子们是前次周公望在洛水大胜后,自觉不需要这么多人手帮忙,特意支使过来的,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至少妙夫人和化鬼王就绝没有想到昆仑派还有这样一支奇兵。
卢公礼本想带着天玄宫的人来寻陆文甫,结果陆文甫没遇上,倒先遇上贾光南和华阳门的人了。众人结伴而行,贾光南在前引路,在竹林里兜了半天,直到天昏才模到邀月堂附近。其时已经打得差不多了,四堂溃败,鉴花堂欲与殿后的飞虎卫和转生堂相会,正巧撞到卢公礼这些人面前。妙夫人真没想到在这里还会遇上对头,被天玄宫的青衣仙子二话不说,抢进来几剑撂倒数人,气愤之下打了起来。这边一打,雷鹏和离夫人才姗姗来迟。
金ju花跑过来时,卢公礼正与雷鹏言语相激。卢公礼已从天玄宫弟子口中得知师弟周公望突袭得手,大获全胜,杀了驭兽堂姜堂主,这样一个大好消息自然要在驭兽堂飞虎卫头领雷鹏面前夸耀一番,只不过说时,反把那姜老堂主说成首起干戈先生事端之人。雷鹏初时听了气愤万千,一语不合就与卢公礼打起来,可仔细一想,又不相信他的言语,需知那姜老堂主一直有心化解神教与各派的矛盾,就算有所冲突,也会忍字为先,又怎么会主动挑起冲突甚而丧命。雷鹏威风凛凛的道:“姜堂主虽然年老,但仁义盖世,英雄无敌,谁能伤得了他。他老人家是在下业师,不容有人出言污蔑。我不管你这老匹夫所言是真是假,自然会去求证,真要有一丝长短,必定不肯干休!”跨着黑虎回到一众飞虎卫之前。卢公礼和他交过几招后,已知此人不只形像彪悍,手底下也着实不弱,也不想逼人太甚,冷笑道:“老夫也劝你切莫沉迷不悟,趁早离开魔教,寻一个无人之处安分守己的度日,庶几好放你一条生路。”二人只是口里交锋,并没有再动手的意思。
妙夫人眼见雷鹏退回去了,只剩自己还在和天玄宫的两个女子厮斗,红袖一摆,虚晃一招后也往自己人那边退去。那青衣仙子冷玉函娇喝道:“要逃么!”紧追不舍。妙夫人冷笑道:“难道以为本夫人怕了你?”见她剑来,一块绣帕在手心一晃,旋转如飞,如刀一般甩出。冷玉函挥剑一削,将要削到那绣帕时,那绣帕忽的从中分裂成两块,避开当中宝剑,还是如刀而至。那青衣仙子虽是天玄宫四仙子之首,也只是年岁上长些,修为不见得最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吃了一惊,堪堪振剑把左侧绣帕击飞,右侧的绣帕刷的一声在长袖上飞过,划出一个豁口来。
妙夫人冷笑一声,已然翩翩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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