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二流真的很忙。忙着用异能滋养作物,忙着收获赚钱,忙着学医,忙着做秋收的准备。
每天早上,他都要带上兰花小剑,到院坝边的两块地里去练一圈气息,练完之后,马上查看植物的生长情况。在二流异能的滋养下,四种作物不仅缩短了生长的周期,抵抗气候的能力也不断增强,栽在地里的种子都发育得很健康。可能是因为气候的原因,本该秋季种的菠菜和小葱已经发芽破土而出了。而本该春季种植的黄豆、茄子芽子虽然已经破壳,但还埋在土里显得很娇女敕。
兰花小剑也受到了二流异能的滋养,疯长着身躯。按照这个生长速度,二流估计,明年春天的时候就能够分出十多苗兰花。更为可喜的是,小剑长苗下长出了短短的绿色的花苔,二流有预感,这盆兰花再过两个月秋意正浓的时候就会开花,二流也很疑惑,不是说春剑是春天开花吗?秋天开花还是不是春剑?
每天上午,侍弄完庄稼,二流都要挑一担果实到镇上去卖。第一天卖了地瓜,五毛钱一斤,一百来斤地瓜总共卖了五十块钱,全被刘海收了,平时地瓜的价格就两三角一斤,二流的地瓜是最早上市的,品质又好,才卖得了这么贵。
接着,就是卖藤菜和野生菌。
在二流异能的滋养下,二流家的藤菜可以说是疯长,每隔两天就要收一茬,收了之后藤菜槁槁儿还没有变老的迹象。每收一茬,二流便用谷草把收下来的藤菜扎成大把大把的,一挑能挑到五六十把。
藤菜不利于长途运输,刘海不收。二流就在镇上的菜市场去卖,偶尔王与秋、吴倩、罗玲上街买菜看到了,就留下来帮帮忙。她们在镇上认识的熟人多,加之菜品好、份量多,只卖一元钱一把,你推销一把我推销一把,很快就卖完了,一天能卖五六十块钱。
没藤菜卖的时候,二流就到背后的青冈林里练一圈功。野生菌长得比藤菜还要快,一圈功练下来,一转眼,青冈林里的菌苞就全长出了菌。二流便将这些菌采下来,小心翼翼地生怕损坏到菌苞,这些可都是摇钱树。每次采摘大概有十多斤,采下来以后,二流又用箩筐装好,挑到镇上卖。野生菌很管钱,像二流这种品相好的要卖到五六块一斤,像三袍菇这种可遇不可求的野生菌单是一朵都要卖到十块钱。卖一天野生菌,就能赚一百多块钱,还是无本生意。
可惜,卖野生菌是季节上的事,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二流也想过,每天都去练功采野生菌,可是,试了一次,可能是植物生长所需营养跟不上的原因,每天练与两天练所能采到的野生菌差不多,二流也就两天去采一次了。
二流算了一笔帐,这十来天时间,加上卖西红柿和辣椒得的200元钱,这段时间总共收入竟然超过了一千元。二流也发现,种生长速度最快的作物也是最赚钱的,比如说藤菜,居然卖了五百多块。如果按这样的速度采摘下去,采到秋天藤菜绝收之后,光藤菜就能赚到三四千块钱。
只是不知道,二流种的反季节蔬菜又能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十天时间过去,二流还发现,自己种的两块地里的秧苗已经全部破土而出了,自留地上移植的萝卜和白菜的秧苗已经长成了小叶子。红薯地里的藤子也长得格外茂盛,按照这样的生长速度,原来要家历八月底才能收获的红薯,八月初就可以收了,整整可以提前一个月。
而提前一个月,就是钱啊!
最近这段时间,他母在做农活时也发现了一个秘密。
以前她经常为猪食发愁,对猪食实在不够时还得添加一些粮食喂食而感到痛惜的她,突然间觉得红薯藤子长得很快,每天取都取不赢,猪食一点不缺。猪也好像吃得更欢,食量大增,身上的肉也膘得很快。到后来偶尔出现红薯藤子不够的时候,他母便打点猪草,让她吃惊的是,在院坝边两块地以及自留地的周围各种猪草茂盛得很,一小时不到便打满了一背兜。
二流他母很高兴,喂猪节约的粮食,那都是钱啊!
某天晚上,躲在床上睡下了。他母将这个秘密告诉他爷,他爷也说:“对啊,我们自留地里的秧苗,也长得太快了一点,简直不敢想象。还有二流那块地,本来我也不抱什么希望,却不成想,那些秧苗还一根比一根长得壮实,看来丰收是有望了。”
突然,他爷有种想抽烟的冲动,从床头席子下模出藏着的烟和火,准备点烟,他母拉住他,说:“二流不是让你戒烟了吗?”
他爷笑笑,点着了烟,说:“我心里高兴啊,二流这读过大学的,种地就是不一样。老天终于开眼了,今年七月半我们多准备点香烛钱纸,感谢刘家的列祖列宗保佑我们得了个好儿子。”
每天下午,二流便醉心于医。王志坚给他看的那本《频胡脉决》已经被他背得滚瓜烂熟,浮、沉、迟、数、虚、实、滑、洪、细、弦十种常见脉象的特征已经了然于胸。为了提高把脉的经验,二流没事的时候,便自己给自己把脉,可是没个比较,也不好下结论。二流便想着找其他人把脉,村子里几个熟人的脉象都被他模透了。
庆嫂子听刘越深说二流在学把脉,想到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身体不适的怪现象,某天傍晚吃过晚饭专门找到他,让他给把把脉,看看到底得了什么病?
二流把手按在庆嫂子的寸关尺处,闭上眼睛调匀呼吸,认真地体会起来。把脉结束,二流睁开眼睛说:“模范嫂子,你最近喜欢吃酸的还是吃辣的?”
“酸的。”庆嫂子回忆起这段时间,还真是喜欢吃酸的,没有完全成熟又酸又涩的李子自己一次就可以吃一大碗,光吃李子就能吃饱。
“恭喜你,你已经有了。”二流笑着说。
庆嫂子笑得有点苦涩:“你小子别安慰我,我们结婚都两年多了,到现在影都没有。”
“我回来,你不是有了吗?”二流嬉皮笑脸地说。庆嫂子听二流又给她耍磕子,却没有感到一点点的好笑,而是一脸的伤感,脸部的肌肉甚至还有点抽搐。
二流赶紧换了副认真的表情,说:“庆嫂子,从你的脉象看,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就好像一串气泡一样从我的手指间滑过去,是明显的滑脉,也就是怀孕的特征。你应该至少两个月没来那个了吧?”
庆嫂子脸上出现一抹嫣红,完全没有泼辣的感觉,小声说:“还真是那样。”
二流又补充道:“你最好到镇医院去打打b超,确诊一下,今年打谷子你就不要像往年一样下田了,这段时间要小心点,不要让越干哥太劳累了。”虽然这句还是耍磕子,但庆嫂子却出奇地没有反驳,高兴地连连点头,心满意足地回去了,估计赶紧回去给刘越干分享这个好消息去了。
后来,庆嫂子当真在刘越干的陪同下去了一趟镇医院,回来后就去了越干故去的老父亲玟头烧了烧,越干哥哭着跪在地上,整整磕了十八个响头,一边磕一边念:“老祖宗保佑,我刘越干终于有后了。”
为庆嫂子把了脉之后,二流会医术的消息不径而走,在高原村出名了。村子里三姑六婆有点啥小毛病,都找二流瞧瞧。二流也在这种不断试验中临床经验丰富起来。
偶尔二流还会到山里面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现成的药材,发现了便移栽到自己的两块地里,带回来的多是柴胡、佛心果、金银花之类在高原村常见的品种。但是,经过二流的努力,两块地里居然也栽了二十多种药材,有点小药田的味道。
每天晚上,二流都要挑灯夜战。他在废旧的本子的背面写写画画,有时总结一下前两天的收获,有时计划一下后两天的农活安排。有钱的家好当,没钱的家不好当。虽然这些天赚了些钱,但二流一分都不敢花,马上要秋收了,请人打谷子虽然都是还活路(你忙我打、我帮你打,高原村外出务工的人多,出高工资都不好请人,因此采取这种以人工换人工的方法打谷子),但打谷子时的吃食生活要安排着走啊,啤酒、肥瘦肉都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也是要花钱买的。
再说,家里两个老人也逐渐老了,万一有个三病两痛的,虽然自己有一些医术,但有些病该花钱的时候还得花钱治。这些钱都要预备着。
“当家才知盐米贵啊。”二流透过阁楼上的灯光向不远处的他爷他母的卧室望去,叹道:“读高中大学这七年,特别是读大学,正遇到交高价的时候,昂贵的学费,真不知道家里是怎样熬过来的?”
深夜子时的时候,二流便悄悄溜下阁楼,跑到自家的田边,练呼吸吐纳。
二流发现,子时和卯时练功效果都不错,尤其是子时,在练功的时候能够感觉到自然的呼吸,体内丹田的位置热热的,有一种要突破的冲动。
稻田里的谷物在二流练功的时候,也在加快着成长速度。
眼看着,丰收的画卷就要展开了。二流家里已经磨亮了镰刀,收拾好了谷斗和围席,就等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
秋,因为收获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