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秋正在与庆嫂子说着小话,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很快现在了庆嫂子的店子里。王与秋一见二流,就高兴地迎了过来,含情脉脉地说:“流,你回来了。我父母已经安全下去了?”
二流点点头,说:“是的,这一段鬼门坡还真难走,不过,明年路修通了就好了。”
“嗯。”王与秋甜甜地答道,端了根板凳让二流坐下烤火。
王与秋一直在这里等着自己回来,二流还是挺感动的,坐在板凳上,把手伸向火堆。
“你的手?”王与秋指着二流手上的一道伤痕问道。
二流把手翻过来一看,是一点小小的擦伤,说:“刚才下鬼门坡时,你妈妈差点摔了一跤,被我扶住了,她没有摔倒,我反而摔倒了,不小心擦了一下,没什么大事。”
王与秋有点心痛,抓住二流受伤的手,轻轻地摩梭着。
庆嫂子一脸笑意,端了一杯热水递给二流,说:“要亲热别在人前啊?”
二流一笑,本想说:“难道你亲热是在人后?”但是,看到王与秋面前,他又忍住了,他害怕自己的磕子会伤害到王与秋。
王与秋则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把手抽了回来,心中又是痛又是羞。
这时。刘越能走进了小商店。看到二流。说:“二流在啊。我正想去那道悬崖处看看。算一算如何安排工期和人手。正好。你陪我去一趟行不?”
庆嫂子别了刘越能一眼。说:“你自个去看行不?你没看到二流有事吗?”
刘越能这才看明白眼前地情形。说:“那行。我自个去。”
稍坐了一会儿。热了热身子。刘越能就要出门。二流却追了出来。说:“你等等。我陪你去。”二流正要动手。王与秋也追了出来。说:“我也去看看。好吗?”
二流询问性地看了刘越能一眼。刘越能道:“这段路已经挖好了。挺走地。”二流才点点头。让王与秋陪着自己。一行三人朝悬崖处出发。
路好走。是相对于鬼门坡而言。其实。这刚挖好地路。被雪一淋。便变得湿漉漉地。走起来极滑。王与秋很不习惯走这种路。脚一搭上去就好像不是自己地。会不受控制地向前后左右地方向滑动。有好几次。她都差点摔了跤。
二流一看,这样不行,拉住王与秋走到她地前面,弓,拉着王与秋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背上,双手往背后一揽,便把王与秋背了起来。
背着王与秋走,二流一行人的速度快了很多。
王与秋在二流的背上,身体与二流不时地磨擦着,一股股暖流在她的心间荡漾,她轻轻地将自己微微发红的脸靠在二流地肩膀上,幸福的滋味让她忘记了许多,又回味起许多。
二流一心在路上,倒没有多大感觉。等走到悬崖边、把王与秋放下来的时候,他才感觉到背上的异样。背上暖烘烘的,还能闻到一阵清新的香味。二流心中一阵甜蜜,转过身,深情地看着王与秋。如果不是有刘越能在场,他非狠狠地亲一亲王与秋不可。
刘越能指着前面的悬崖,说:“二流,你看,这悬崖这么高,要做的人工可不小啊。”
二流听到刘越能叫自己,才回过神来,看起眼前的悬崖。路挖到此处,已经成了断头路。路的前方,一块巨石挡在了前面,黑乎乎地石头形成了仅凭人的力量无法跨越的感觉,让人产生一种压抑的感觉。
“我们一定要征服他。”二流握了握拳头,指着石头旁的山壁,说:“我们可以从这里开一条小路上面,然后自上而下开石头。
开完了,就从这一侧把石头滚下来。在开石头的时候,要小心一些,安全措施一定要弄好,上去开石头的人都要背安全带,滚石头的时候所有人都要隔巨石二十米远。”
刘越能仰视着这么高的山石,皱着眉头说:“如果有爆材就好了,在石头上打几个窝,**一放,就可以把石头炸开一大片。如果靠人工一块一块地开,即使用电动工具,都要慢上许多。”
二流点点头,道:“这两天你们先把安全措施落实好,把这条小路开出来。过两天我要到镇上去开例会,顺便跑一跑爆材的事情。”
在这里看了悬崖,二流三人又原路返回,朝竹林地方向走去。
这时,绣子上的积雪已经化了,走进竹林里,轻轻一摇竹子,就会有大滴大滴的冰水落下来。走在潮湿的竹叶上,“沙沙”直响。
只要踩在竹叶上前进,走起来一点也不滑,王与秋一走进竹林,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闹腾
时不时还去摇一摇竹子,落下地冰水把二流和刘越?湿,还得不时地小跑,躲避王与秋地攻击。
看到二流和王与秋玩得不亦乐乎,刘越能有点后悔,自己这个大电灯泡也太亮了。
一边走,二流一边给刘越能讲铺石头小路的路线,从进竹林开始,先铺到观风台地位置,再沿着观风台朝水库的方向铺。铺向水库地时候,路线与上次二流走的路线不同,而是沿着山势转了一个小圆圈,从另一侧进入水库。这条路虽然要远三公里左右,但是要安全得多。如果把路铺到堰沟的地方,可能没什么人有胆子走?
把一切事情交代清楚,自然有刘越能负责落实。刘越能做事认真,又肯动脑子,二流把这些事交给他,心里面也放心许多。
回去的时候,要路过村部。
王与秋指着村部的楼,酸溜溜地说:“这就是你平时工作的地方?你给我讲的那个城里来的女同学在村部没有,我去看看,到底长得漂不漂亮?”
二流一愣,说:“你还不相信我的人品?就别拿这件事说,好不好?眼看着大雪要封山了,我提前放了她的假,她已经回省城去了。”
“嗯?”王与秋眼珠一转,说:“你提前放她回去,该不会是害怕我与她见面吧?”
二流顿时大窘。放邓羽君回去,二流确实有这么一个小心思在里面,这下被王与秋猜中了,他又不想说谎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王与秋一看二流表情,“扑哧”一声笑了,说:“看你那样?难道心中还有旧情?”
二流立刻道:“小秋儿,我已经有了你,心里头知足了,你要相信我,任何人都不会夺走我对你的感情。除非,有一天,你不要我了。”说到后来,二流有点感伤。
王与秋被感动了,说:“流,别这样好吗?我只是随便说说,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刚才,是我逗你玩的。嘻嘻。”
“好啊。”二流笑了,说:“小秋儿,你竟然敢逗你老公玩?”一边说,一边便去掏王与秋的腋窝。王与秋一乐,嬉笑着向前跑着走了。
一前一后,两人在田坎上追逐起来。
有明堂正在看着自家种的红薯受冻没有,突然看到两道人影从自己面前跑过,连忙埋下头,叹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现在的年青人,唉。”
“干爹,秋阿姨,呜呜。”
二流和王与秋同时停下脚步,看见刘缓缓正坐在院坝边上伤心地哭,秀花嫂子陪在一旁,正劝着她。刘缓缓已经放假回到高原村了。
王与秋跑到刘缓缓面前,蹲下来问:“缓缓,怎么了?”
刘缓缓站起来,扑到王与秋的怀里,指着院坝边的一把扫把,呜咽着说:“秋阿姨,我的雪人不见了。”王与秋一下明白了,原来太阳出来了,把早上刘缓缓堆的雪人给烤化了。
王与秋抱起刘缓缓,二流走过来,抠了抠刘缓缓的小脸蛋,指着王与秋,说:“缓缓,叫一声干妈,再笑一个,我告诉你雪人哪儿去了?”
刘缓缓看了一眼王与秋,脆生生地叫道:“干妈。”叫完,很别扭地笑了一个。
王与秋、二流和秀花嫂子都大笑了起来。
二流拿起扫把,说:“太阳公公出来了,雪人就变成了小天使,飞到天上去了。缓缓只要许一个愿望,雪人就会实现你的愿望。”
“真的吗?”刘缓缓(本为刘媛媛,但是一开始就打错了,大家读成“媛”的发音就成。)眼睛扑闪扑闪,说不出的灵动。
“当然是真的?”二流道:“不信,你问你干妈。”
王与秋红着脸,点了点头。
刘缓缓赶紧闭上眼睛,许了愿。等她睁开眼,二流问他:“刚才,你许的是什么愿?”
刘缓缓认真地答道:“我想过年的时候得好多好多压岁钱,然后给我的雪人穿一件不怕晒的衣服,这样雪人就可以永远给我在一起了。”
“哈哈。”二流等人大笑。二流道:“缓缓的愿望一定能实现的。”
王与秋在二流家耍了两天,二流要去镇上开每月一次的例会,听说这次会议上有好消息要宣布。眼看着要过年了,王与秋她妈也催着王与秋回家。借这个开会的机会,二流便送王与秋下山去了。
到了镇上,二流把王与秋送回家,依依不舍地告别,朝镇政府走去。
不知道,这个好消息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