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镇上,二流意外地看见了刘越金一晃眼就跑远了
二流皱起了眉头,想道:“这兰花的事情怎么回事?还没有抓到凶手?”想到此处,二流拿起电话给魏掠影打了起来:“魏哥,好啊。马上要过年了,我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二流没有来不来就说兰花的事,这是礼貌问题。
魏掠影听了很高兴,说:“二流,我正要找你呢?有件事我得提前给你通个气,你要作好准备。”魏掠影有事找自己,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提前给你透个风,你们要加把劲把包装冬笋的事情抓起来,估计大年一过,你们的生意就会好得不得了,就等着赚大把大把的钞票吧。”魏掠影的声音有些颤抖,显得有点激动。二流一听,愣了一下,说:“魏哥,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我也好有个准备啊?”
魏掠影却告诉他,现在暂时还在保密过程中,不能透露,另外,兰花的事情不要担心,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通完电话,二流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与他爷他母一道,来到王与秋的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声音刚响,门一下就开了,二流看到王与秋已经满脸激动地站在了门前,她的身后,王与春乐呵着脸,大着嗓门说:“二流和老辈子来了,快请进。”
进了屋,二流将礼物交给王志坚,王志坚一看两瓶好酒,笑着说:“看来,你这小子存心不良,非把我灌醉不可。行,今天中午我们三人就把这两瓶吞了。”说完,提了酒放在饭桌上。二流把红包递给王志坚,王志坚推辞了一阵,才收了下来。
他和他母则把带来的鸡鸭米蛋拿到厨房。片刻之后,只听厨房里传出王与秋她妈兴奋而欢喜的声音:“亲家,来就来吧,还拿这么多东西干嘛。”
二流和王与秋则坐在沙发上。闲聊了起来。两天不见。王与秋好像有说不完地话。就好像一只快乐地小鸟。讲个不停。二流认真地听着。他觉得王与秋地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语都是那样动人。
王与春泡了几杯茶水。打开了电视。把二流他爷他母请到沙发上。他爷他母显得有点局促不安。王志坚主动坐在他爷一旁。与他爷聊着。
大街上。鞭炮声不时地响起。屋子里。欢笑声时刻不停。桌子上。碗筷声清脆悦耳。嘴巴里。咀嚼声垂涎欲滴。
年。就像这样不知不觉地过着。年地味道本平淡。
吃过中午饭。二流一家人并没有回去。而是呆在镇上看耍龙灯。
夜幕降临。阿南镇大桥地两边。人越聚越多。热闹非凡。
九点一到,耍龙灯的好戏就开场了。
二流和王与秋来得比较早,与刘海、陈雨峰两对人一起,在桥上占据了一个较好的位置。但是,桥上的人实在太多,二流被其他人挤得与王与秋紧挨在一起,一个转身,一个略微地动作,都会与王与秋来一个亲密接触,王与秋就好像磁铁一样,二流与她紧紧地吸附在了一起,吸附在欢乐的人群之中。
“快看。”好漂亮的烟花,王与秋尖叫道。二流抬起头一看,大桥右侧地供销社大楼上,放起了一组大型烟花,各式各样的亮丽组合冲上了天空,昭示着年的到来。大大小小的烟花冲上天空,爆开成不同的图案,把阿南镇的夜空映成五颜六色。而这亮光又映照到桥下的缓慢流淌的溪流中,相互交映,韵味无穷。
突然,人流越来越挤,有人拍了拍二流地肩膀,二流转过身,看到陈雨峰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指着人流之中,一行人正昂首阔步而来,手里举着一根绣竿,竹竿之上,盘踞着一条怒目圆睁的彩龙。
彩龙一出场,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欢呼,纷纷向彩龙围了过来,但又自觉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让彩龙过去。彩龙后面,一群大人小孩正紧追在后面,抢占着最前面的位置。
“走。”二流招呼着其他五人,说:“我们去看耍龙灯。”
其他几人一喜,跟着人流朝彩龙涌去。
彩龙走过了桥,在桥头的十字路口处停了下来。阿南镇没有广场,这个地方是最宽阔地,最适合耍龙灯。到了十字路口,彩龙开始围着观众转起了圈,把人群向后推去,形成了一个空阔的场地。
不知什么时候,十字路口的一侧,摆下了两个铁匠摊子,化铁的小炉子生起了火,两个铁匠正站在一旁拉起了
把一块块铁扔进炉子中,化成了铁水。
铁烧化了,耍龙灯也开始了。
铁匠把一滴珍珠一样的铁水倒入一个木料做地勺中,然后往空中一抛,另一个拿着木板的大汉看准时机,对准铁水珍珠向上使劲一拍。“啪”地一声,铁水珍珠便被抛向空中,被拍打得散了开来,形成一片星星点点的光幕,很是好看。
每一次拍打地声音,都会引起惊呼、欢呼一片。毕竟这星红的铁水珠珠还是有些杀伤力地,虽然不能把人怎么样,却能够把衣服怎么样。每一次铁水珍珠一升空,人们就吓得向后急退。
打珍珠的大汉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不停地把珍珠打向挨得很近的人群。
“啪啪”声音连响,在铁水珍珠的不断升空中,龙灯正式开耍了。
只见一个领头,举着一个龙珠,引导着耍龙灯的队伍开始在场中绕起了圈子。
“好。”龙灯做着钻圈、缠绕等高难度的动作,不时地引起围观群众的叫好声。
“啪”,又一颗铁水珍珠升空,这一次散开的珠子并没有冲向观众的方向,而是向龙身的上空拨了过去。无数火光落到龙身上空,把整条龙的全身照得一亮,二流才看清,耍龙灯的人上身穿得很单薄,脸上还流着汗珠,显然是有点累。但是,很奇怪的是,这些人的脚上却穿着厚厚的棉裤,包裹得一丝不芶。
“吴倩,他们这些耍龙灯的怎么穿这么厚的棉裤啊?”二流好奇地问道。
吴倩神秘地一笑,说:“呆会儿你就知道了。”
龙灯舞动,逐渐将气氛推入**。
打铁水珍珠的大汗似乎找到了好玩的游戏,开始把珍珠打向龙头的方向,并且打的高度却低了很多,珍珠一散开,还在发着红光就朝龙头的位置落了下来。
着红光的珍珠,可是很烫人的。如果落到身上,那种滋味可想而知。
于是,耍龙灯的人为了躲避铁水,便开始“哇哇”大叫地奔跑起来,速度越跑越快,引起围观的群众一阵大笑,有的甚至鼓起掌来。
这时,烧铁的地方又出现了几个背着背的人。他们把背兜放下,几个大汉就拿出背兜里装着的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仔细一看,都是绣子来做的,好像敲石头的大锤一样。
二流正惑着,大汉的举动告诉了他答案。
几个大汉把那东西,往烧铁的炭火上的挨,“大锤”前端的引线就“哧哧”燃了起来。大汉一见点燃了,就赶紧围着龙灯跑了起来,引线燃完,从“大锤”的锤头上冲出一阵刺眼的烟花,“嘘嘘”直响。
烟花冲出的方向,正是耍龙灯的人的双脚。怪不得,那些耍龙灯的人脚上要穿这么厚实。
耍龙灯的人的脚被烟花一烧,赶紧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朝前跑,那样子极其的滑稽,又引起围观众人的一阵叫好声。
原来,那“大锤”是自制的花筒。不管是铁水珍珠、还是花筒,都代表这一个含意:“烧龙灯”,这也是阿南镇的习俗。
花筒要燃烧两三分钟才熄得下来,每一次烧花筒,耍龙灯的人都要快跑两三分钟才停得下来。几圈下来,耍龙灯的人也跑得极累,从他们逐渐放慢的奔跑速度上就可以看出来。
耍龙灯的人跑得实在太累了。铁水珍珠还在不时地往龙身上泼着,可是,耍龙灯的人却根本没心思理会这铁水珍珠了,把龙身对着珍珠落下来的方向,一挡,就把珍珠挡在了外面,不至于烧到自己。而花筒对他们来说还有点威胁,每当花筒烧到自己的位置的时候,就猛地跳两下,躲避花筒的攻击。
龙身挡铁水,龙脚跳花筒,这样烧的就是龙灯了。
如果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龙身上已经被铁水珍珠烫得千疮百孔,而耍龙灯人的棉裤外面那一层一样被烧得糊焦焦的。
但是,看龙灯的人根本看不到这些,他们只看到在火光掩映中,几个人在追着龙灯疯跑,偶尔某个跑着的龙灯手还会拌着脚打一趔趄。看到龙灯滑稽的动作,他们就会爆发出一阵大笑。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不知从什么地方传出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把二流这一行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二流转过头一看,供销社和公路对面的宿舍楼之间,正在爆发一场烟花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