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法国最近几天总是阴雨绵绵,一个浑身邋里邋遢的流浪男子突然从高楼大厦的一角窜了出来,路上的行人见到他后大多用手捂着口鼻躲得很远,男子却丝毫不在乎。
男子淡定自若的跑到报亭旁,又从身上模出了1法郎丢在了报亭里面前,随便从手旁拿了份报纸,坐在了报亭左边的长椅上阅读了起来。
说是阅读其实也不算是阅读,如果云默在的话就一定会察觉到他的异样,那双眼睛就如同黑夜中的恶狼一样虎视眈眈大的盯着四周。
好像周围没有令他感兴趣的东西了,收起报纸又窜进一旁的小胡同,男子一声叹息将报纸丢在胡同高墙的窗户上,刚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又拿起报纸快速的翻了起来,见四处无人将报纸的某一页“嘶”的一声撕了下来。
“月绯马上要到法国了,趁现在能休息就多休息一会儿吧!”
韩夜夕有些担忧的看着身旁不断翻阅着各种资料的少女,两天前她看完生母留下来的那些话后她就变了,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似乎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整天就在书房里翻看母亲的日记和遗留的文件。
月绯感激一笑“没关系,我这次不是去参加比赛,我还有一点就看完了。”
韩夜夕一把抢过月绯手上的资料“不行,给我乖乖休息,这次虽然不是去比赛可你刚拿到了彩妆大赛的冠军,那些记者的鼻子一向嗅觉灵敏。”
她一点儿也不希望月绯回法国,她是时刻谨记着那个杀手还在法国可是月绯告诉她,自己的正式彩妆证和彩妆大奖赛的奖金都还没拿,这次有云默护卫她是打算将那个人收服了的,因为有危险的人还远远不止她一人。
月绯摇了摇头又拿出了雪白脖颈上的那块玉佩,两天前她安排人将黄金存入了瑞士银行,那些古董除了妈咪指定要留的和自己国家的外都捐献给了它们原来的国家,因为是无条件赠与几个国家的大使都想见她,可是被她一一回绝了。
月绯把玩着手上那块用金丝如意结穿成红色月牙形的玉佩,这块玉是珍贵的玻璃种血玉这就是圆柱锦盒里的东西,月绯非常的喜欢它因为它与自己的名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红色月亮可以称作绯月与她的名字正好相反。
只不过爱丽丝告诉她这块玉佩是有名字的,玉佩的背面有一个小小的“落”字,所以这块玉佩又叫“碧落”。她不会无聊到在乎一挂饰的名字,只不过她不解为什么妈咪要她好好珍藏这块玉佩,片刻不能离身。
法国的巴黎机场
月绯一下飞机那些记者就闻风而来,法国和西方大多数国家一样属于言论自由国家,月绯这次下飞机时原本是要好好伪装一番的,可是为了yin*那个人能够上钩她这个一向淡漠的人刻意招摇了一番。
“安琪儿请问你以后是否打算在法国发展?”
“安琪儿请问从未接受过正规彩妆教育的你能舀到这次比赛的大奖是否有什么秘诀?”
“安琪儿这次来法国是否要处理米雪儿一事?请问彩妆协会会给予什么样的处分?”
月绯见这些闪光灯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后一瞬间迷茫了,却又立马回复了往常的优雅,这不是自己期盼已久的事吗?她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谢谢诸位,至于你们问的问题我一时也无法回答,我要和彩妆协会商议后才能给各位准确的答案,过几天彩妆协会可能会有一个临时发布会,你们的问题可以直接向彩妆协会提问。”
说完也不管记者是否愿意微笑着离开了,机场的保全姗姗来迟,要是他们再不来巴黎机场很有可能交通堵塞,月绯很不幸的上了机场的黑名单。
“我怎么不知道彩妆协会要开临时记者会?”
刚坐进轿车韩夜夕就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她,这丫头现在说谎居然可以不打草稿了。
月绯单手抚上了一旁的背包,有些好似追忆道“其实就算我不这么说她们也会那么做,因为有些东西还回去最安全。”
韩夜夕的眼神有些暗淡,月绯生母留下了大量二战期间的东西,虽然她有还回去的意向,可是这些东西由于年代久远有的无法从史书上寻找,所以这些东西目前只还回了一部分,她也有意和一些国家交换陈列在异国博物馆里的华夏文物,可是大多数国家不是言辞推月兑就是直接拒绝。
前天夜里手下的人刚刚分析出了一幅画,是来自法国一位著名的画家,这幅画虽出自名家之手,可是却没有在人前著名展出过,一直鲜为人知,看来这次她是要借彩妆协会之手将画还给法国了。
月绯刚进彩妆协会贝蒂就将她拉到,低声警告道“你小心些,会长的心情很糟糕。”
月绯不在意的笑了笑,刚一开门就对上了凯瑟琳铁青的脸色,月绯如若无人一样的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凯瑟琳的脸色更沉了,这一举动实在是太无理了。
沉声说道“你在法国闹得动静不小,我居然不知道彩妆协会还有一个临时记者会。”
唉!她的消息也太快乐,不过想想也是法国毕竟是她的地盘。
从包里舀出画筒递到凯瑟琳面前“你是法国人见识会比我多一些,只要看一眼就会知道这是什么,我的要求是为我摆平这次麻烦,我不想在听那几个大使不要钱的夸奖了。”
凯瑟琳不知所以的接过画筒,打开一看整个人就“腾”的站了起来,这幅画虽然出现的极少,可是只要是法国人多少会知道那么一点的,这幅画早在二战中遗失了,很多人都以为它被德军毁坏了没想到居然出现在这里。
激动的问道“这画是真是假?你又是怎么来的?”
月绯早就猜到她会是这幅神色,慵懒的回答道“我妈咪留下来的,我也找人验过是真的,如果不信你可以在找人验一次。”
凯瑟琳沉默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如果这画是真的,那么以彩妆协会的名义捐给国家的话会大大提高他们的社会地位,可眼前少女难道只是希望协会帮她举办一场记者会赶走身边的苍蝇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幅画也会失去可信度了。
“你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了吧!”
月绯慧心一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十五年前法国出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彩妆师,可就在她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突然宣布退出彩妆界,在协会的附近买了一套房子作为隐居之所,我要的是那个人的住址。”
凯瑟琳又是一阵为难,这个人她也听前辈们偶尔说起过,她的彩妆资料现在还保存在协会当中,退隐的前几年大量新人彩妆师透过关系找过她希望可以让她指点一二,可却无一例外都被她骂了回来,搞得大家都不好看,所以协会内层一般不会有人提她,这丫头去找她不被骂的狗血喷头才怪。
“怎么为难了?”见她半天不回答月绯十分疑惑的问道。
过了好半天凯瑟琳才告诉她“这个人你不说我也知道她是谁,她出名的不单单是她优秀的化妆天赋,还有她那怪异的脾气。也有过不少新人找过她指点技巧,可是每次都无功而返,见几天潘多拉就找我要过她的住址。”
月绯也愣住了,那个丫头怎么也搀和进来了?她不是担心这件和生母的安全吗?怎么还会满世界乱跑?(月绯同学貌似你跑的比她还要厉害)
月绯直起身子“没关系,她是不会给我脸色看的,至少不会太难看。”
凯瑟琳不明所以却还是抽出了一张纸写下了那个人的地址,虽说这幅画来的很重要,可她依旧为了她擅作主张的记者会而感到不满,可是她骂又骂不得说又说不得,现在有人代替自己教训她何乐而不为哪!?
将纸条递给了月绯预约的说道“你要是能从她那里学到一招半式,回来时我替你开庆功宴。”
月绯抬眸看了她一眼,小心到时候我让你哭“要是我把她请出山,你是不是要给我加这次彩妆比赛的奖金了!?”
凯瑟琳嘴角一抽,这丫头才过了几天就会挤兑她了,真不知道现在的孩子是不是都早熟,明显一个比一个精。
“不如我们两个人打个赌,你要是能把她请出山我就输你十万法郎怎么样?”
月绯有些像狐狸一样的看着她,那就准备好掏腰包吧!
月绯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问道“要打契约书吗?”。
凯瑟琳心中一跳:这可不行啊!看她这么有信心的样子必然有什么后招,万一自己真的输了难道还要掏十万法郎给她吗?虽说这笔钱对她不算什么,可是这人她丢不起。
索性伸出手“合作愉快!”
月绯一阵冷哼,没有理她直接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抱着一大堆文件的贝蒂看到她如若无人的走了出去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哪!
“会长你叫我。”
刚处理完了一大堆资料的贝蒂匆匆忙忙的来到了凯瑟琳的办公室,只不过她要比平时更加小心翼翼,她怕会长的火没有发完直接往她身上烧。
凯瑟琳已经恢复了以往的严谨之态,丝毫看不出她刚才还在和月绯开玩笑。
“贝蒂替我通知其他协会成员下午…开个临时会议,再去找一个比较有名的鉴定文学画作的人,三天后准备一个临时发布会,前往人员另行通知。”
贝蒂恭敬的应声,之后就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