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妻逼人 第一百三十六章 议亲

作者 : 寒号彦

实在说,黑衣人也挺莫名挺郁闷的,据了解,这常大帅往日都是独自上路,一人行走,连个丫鬟小厮都不带。今儿他们要劫人,居然跑出来个高手保镖……为啥说是高手?瞧那样子,高高的个儿身形挺拔,眉目炯炯天庭饱满,手足修长太阳穴鼓鼓的,那身板儿结实着呢,精神气儿足足的呢……难得,还有一副器宇轩昂的好相貌,剑眉星目、神仪明秀,刀削的脸鼻略薄的唇,皱起的眉头让人跟着揪心,怕敢做那违背他心愿的事儿……

“瞧够了么。”五爷左眉一挑,有些不悦,“要么打,要么散。快些,赶路。”

常欢在车里品着白茶盯着看——甭说,这小五正经起来还挺霸气的,有看头!

黑衣人回神,全神贯注应对五爷。

常欢又探出脑袋:“他们不会散的,就这么回去,不好交差的,要给他们个台阶下,呵呵……”

最后那掩嘴一笑,让黑衣们有些呆,原来遮了口鼻,常帅这张脸是如此俊俏,与眼前的高手保镖不同,常帅的美是灵动精致的,还有带着毫不扭捏的洒月兑气概,若是主子找男宠,必是要这样的,若不是那长残的鼻头……

见虎纹黑衣们傻愣愣地看常欢,五爷莫名有些儿烦躁,软剑一出,刀光掠过,未待黑衣们反击,便在各自身上做了记号,两人胳膊三人腿,见血不露骨,算是手下留情的。

见手下要反击,为首的黑衣做了个手势,拱手告辞。

“等等。”常欢擤了擤那假鼻子,弄得黑衣跟着鼻子抽筋。“你们是跟着太子的吧?”

黑衣眉头一皱,垂下头,并不搭茬,思忖片刻回道:“在下不能说,常爷保重。”言毕,黑衣们带着伤回去复命了。

五爷盯着软剑上的血迹瞧了会儿,上了马车顺手就解了常欢的头巾,把剑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往怀里一塞。

常欢抓着散落的头发,吹胡子瞪眼,伸手要摘五爷的头巾。这丫头对着老五哪儿占得到便宜,五爷把她的小细胳膊一扭,后脖子一拎,就放到自个儿身侧,挨着他坐。

“喂……虽然老子现在是男人打扮,到底是个女的。避嫌懂不懂啊你!动手动脚的,授受不亲啊授受不亲!”常欢喋喋不休地骂五爷,找了半天找了跟络子把头发给系上。

“老子喜欢。”五爷顺口这么一说,让常欢又给瞪了一眼。

常欢心说,这家伙这次回来怎么更流氓了呀,还好跟自己有血缘关系。是个亲舅舅,不然好好的名声都要给他毁了。她可没考虑到老五有没有想着这一层。

“再说了,你不是说我是保镖么,不跟你靠近点,怎么保护你。”五爷的脸皮果然厚了。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我是你保镖成不!”常欢边说,边拧老五的胳膊,乖乖!这么硬。怎么这儿的男人皮都连着骨头的么……

“成。那你护着我。我害怕。也得靠着你。”

“怕个屁!”常欢受不了了,鸡皮疙瘩掉一地,心中呐喊——小五同志,你的节操呢!

“我说。今儿要不你甭去了,改道去集市玩玩吧,说不定还有人候着劫你呢。”五爷其实就憋着吃喝玩乐呢。

常欢白他一眼:“今儿他们没成,反而不会再来。他们没想过会劫我不成的。”

“你那眼珠子能不能别瞟我了,抛媚眼似的,看得我心慌。”

常欢毕竟皮薄,哼哼着背过身去,不瞧五爷。五爷难得很开朗的笑了,回来果然比在外头舒心。

按着原定计划,他们先去看了那部《欢颜》杂志的样稿,文字有专门的先生校对,插图全是常欢自己画的,也算学以致用、发挥特长了。

五爷第一次见着常欢的杂志,颇感兴趣,这小丫头好多心思呀,弄了这么些个魔都里没见过的东西,甭说,还真新鲜有趣。常欢见他看得津津有味,舀起一叠杂志就对着他的头敲下去,那书多重,打得他发闷。

“喂,打傻了可没人做你保镖了。看你的发明还要挨打啊。”五爷疼是没怎么疼,装疼也是要装的。

“你舀的这本是女版的,害不害臊啊!你也来月事啊!”

“我说丫头,你真的太不含蓄,啥话都敢讲,再不收敛,以后不敢娶你了。”老五这才发现,那书上好些是说女人的事的,也有些尴尬,赶忙把咱杂志合上。

“谁娶我也轮不上你管,走吧走吧,吃点东西还要去讲课呢。”个舅舅的,调戏亲侄女,改明儿有心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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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课,一如既往的人多,常欢是一早就备了课的,边给说文解字,边穿插些典故、道理,讲的是大白话,老百姓都爱听,跟说书似的。一个时辰讲完,常欢觉得似乎比平常更累些,有些不逮劲。抬头看看,太阳早被遮住了,别是要下雨。

一转身,就瞧见在后排打呼噜的五爷……这位爷,还保镖呢,丢人现眼来的吧。

常欢跑过去,再扯起五爷,赶紧地往马车上走,总觉得今儿还有事要发生,眼皮跳得厉害。

女人的直觉,通常是有点儿道理的。两人紧赶慢赶地回了寨子,果然,就看着两个……死人!

这死人,分许多种,一种是死得死死的,一种是死了又活过来的……就像眼前这一对装傻的夫妻。常欢看着许多年没见的、曾经疼她爱她的西市爹娘,眼眶不由地红了,怔怔站着,忘了往前走,也忘了要说话,只觉得满腔的委屈涌上心头,咬着牙关止不住眼泪,五爷的衣袖被他拧成了麻花。

“欣儿……我是娘亲……欣儿……”冯巧月此刻的装扮,比在西市那会儿,贵气了不知多少倍,原来那沧桑的模样,此刻已经全没了,想必也是易容过的。见着闺女,这母亲毕竟是心疼的,离别这么多年,岂能不泪奔。就连边上的任木匠……呃,不是正经木匠,就叫任宁远呗,就连这任宁远也情不自禁红了眼睛。

五爷看着常欢的表情,跟着就一阵心酸,伸手抓住常欢的手,使劲捏着,想要帮她分担一些难受。

父母毕竟是父母,虽然心潮澎湃,却仍旧留心到闺女身边的男子,怎么宝贝闺女的手让别的男人抓着啊!瞧着这男人,相貌倒是好的,还跟闺女有些夫妻相嘛!可是……这人究竟是谁啊?明目张胆就抢他们的女儿啊?两人转眼去瞧老寨主,无言地问——这谁啊!

老寨主此刻老脸已经沉下,心说,这小兔崽子,才回来一日就不安生,改明儿还得给他赶出去!可嘴上不能说啊,这事儿可得瞒着女儿女婿,丢多大人呐!于是锁着眉头狠狠瞪了一眼老五——跟我安分点!撒手!

老五收到警告,不由松了松手,可常欢还拧着他的衣袖呢,那小眼神里头,泪珠子乱转,转得他胸闷!管那许多呢,他又握紧了常欢的小手,往前一步——不撒手,你看咋办吧!

老寨主没法解释,只能……咳嗽,假装呛着呗。

常欢算是缓过来,把手从老五手里抽了出来,垂着头,不言语——这不还有气呢嘛!

“欣儿……你还生娘的气啊。娘不是故意的,娘是没办法。这会儿就是来接你跟娘一块儿走的。”

“什么!”老五和老寨主同时喊了一句。

“我们……有苦衷的。当日,给欣儿算命的高人告诉咱们,欣儿这辈子有一大劫,关乎生死,就在欣儿十六岁这年。因为欣儿的命格奇特,三岁那场病后,原本平平安安的命数就变了,大约是死里逃生,菩萨还要让她多受些挫折吧。我们怕她熬不过十六,这些年四处寻访,想找到破解之法。实在是三岁那次,把我吓怕了!真不能再忍受女儿离我而去的事情了。拜了许多菩萨,找了许多庙,只得了一个法子,就是带着欣儿远离魔都……只要在魔都,就避不开这宿命。我们已经在海外的异国安了家,也置办了产业,把一切都打点好了,才回来接欣儿的,决计不再叫她受一丁点苦了!”冯巧月跟自己的爹解释了一大通,算是讲清楚了。

“这些命数什么的,你怎么能当真呀!真是胡闹,就为了个算命的一句话,你们就抛下闺女这么些年,还诈死!叫我说你们什么好呀。一个两个都疯了,比老子还疯!”老寨主本就不行这些迷信的东西,一听就来了气。

“当时咱们还有些事儿要办,碰上解决不了的敌人,才会想出诈死的法子,想一了百了。”冯巧月边说边瞧瞧丈夫,任宁远略略有些尴尬,看着女儿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愧疚。

“你们为什么不带着欢儿一起走。留下她孤零零一个人。你们倒真放心!”老五气结,对这对夫妻,他有了怨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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