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已经可以了。”沈沉轻声说,他站起来,“我先出去了。”
自己在这里,真是实在太尴尬了,好在现在已经没事了。
这样,龙蜒池中只留下羽凉和皇甫洺风两个人。
“谢谢王爷。”羽凉轻声说,她想从皇甫洺风的怀中滑出来。
也由于滑动,她的身子从皇甫洺风的手上月兑落,直直地落在皇甫洺风的怀中,甚至,自己的身子撞到了皇甫洺风那不该碰触的地方。
羽凉不禁脸红了一下。
“哦?觉得好了很多?”皇甫洺风淡淡地说。
“是的,真的好了很多。”羽凉为了避嫌,也为了避免这种暧昧尴尬的情景。她赶紧从皇甫洺风的怀抱里挣月兑出来,从龙蜒池中站了起来。
沁羽凉想将自己恢复知觉的手臂展示给皇甫洺风,却忘记了自己身上一丝不挂。
随着她好像一朵出水芙蓉一般从水里站起来,那皎洁如玉的身上挂满了细密而晶莹剔透的小水珠,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垂在腰间,那挺拔的娇胸,那纤细仅仅一握的柳腰,那纤细修长的双腿,还有那……还有那手臂上一颗鲜红欲滴的守宫砂。
皇甫洺风的眼睛顿时牢牢地钉在沁羽凉的身上。
她还是纯洁的处子?那么说,她跟皇甫流云真的是没有关系的,至少他们没有过之亲,所以当时有人说皇甫流云和沁羽凉有一腿是错误的。
皇甫洺风这样想着,却忍不住咳嗽起来。
他费的真气很多,他的身体里本来就有蛊毒,所以……。
羽凉赶紧扶住了他。
他的身上湿漉漉的,那身好看的肌肉就好像是现代希腊雕塑一般,穿的薄纱长裤几乎已经贴在身上,勾勒出那挺拔健美的男儿体态,那双星星一般的眸子,好像水洗一般的闪亮。
那张脸,却白的近乎透明一般。
“王爷,你没事吧?”羽凉情不自禁地问。
“没事。”皇甫洺风咬咬牙,他将羽凉抱出了龙蜒池,自己也跳了出来。
“你呢?”他静静地问羽凉,顺手将自己的龙袍罩在羽凉的身上。
“我没事了。”羽凉轻声说,“蛇毒已经完全清除。”
“好,那就自己走回去。”皇甫洺风冷冷地说,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那张俊俏非凡的脸,却是近乎晶莹透明。
“……。”羽凉不禁有点发愣。
对啊,现在这副冰冷的样子,才是七王爷啊!
“怎么,还等着本王送你?”皇甫洺风冷冷地说,“还是等着侍寝?”
羽凉不禁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不是每个女人都眼巴巴地等着给王爷侍寝的,”她看看自己身上的龙袍,再看看自己被皇甫洺风撕碎的衣裳,“那就先借用一下王爷的龙袍了,明天我会清洗干净送回来。”
皇甫洺风没有说话。
她转身走出了龙蜒池,看也不看皇甫洺风一眼。
皇甫洺风也没有挽留,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羽凉用余光看看皇甫洺风,那华丽丽的肌肉、挺拔的身材真是让人流口水。
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但是她迅速转过头来,很潇洒地走出了龙蜒池。
看见羽凉一个人走出龙蜒池,洛王沈沉轻轻地皱起了眉毛,她自己一个人出来的?
只见羽凉身上裹着皇甫洺风的龙袍,长发披散在后面,红润润的脸蛋,佳人出浴,可爱的好像是晶莹剔透的红苹果。
看到沈沉向自己投来的问询的目光,羽凉淡淡地一笑,她轻声说:“王爷说,还要呆一会儿,让我先出来。”
沈沉很优雅地点点头:“恭送王妃!”
羽凉莞尔一笑,走出了龙蜒池,她那湿漉漉的小脚丫踩在地上,留下一连串好看的足印。
待羽凉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沈沉立刻进入龙蜒池,果然不出所料,他看到皇甫洺风单膝跪在龙蜒池沿上,身子抖的厉害。
沈沉立刻扶住了皇甫洺风,急切地说:“洺风,怎么样了?”
皇甫洺风抬起脸来,那张俊俏无比的脸已经没有了血色,近乎惨白透明,他咬紧了牙关,淡淡地说:“我没事,蛊毒已经被我控制住了。”
沈沉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他将皇甫洺风扶起来,轻声说:“干嘛动用这么大的内力,你不是很讨厌她吗?让她死不是更好?”
皇甫洺风没有说话,他轻轻地垂下了长长的睫毛,不错,让她死的确更好,但是,自己为什么又不想让她死?
在紧要关头,自己竟然突然舍不得让她死?
他轻声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还是顾忌皇甫流云?”沈沉轻声说。
“不要跟我提他!”皇甫洺风冷冷地说,那双迷人而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倦意,“我要回去休息,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我没事,只是感觉比较累而已。”
沈沉不禁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他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他在想什么?
纵然这个沁羽凉不是皇甫流云的奸细,他也不是你皇甫洺风心爱的女人,你值得为她浪费这么多内力?
如果蛊毒反噬,可怎么办?
但是没有办法,他只好将皇甫洺风扶回到他的床上。
“要不,传嫣然夫人来侍候你?”沈沉对皇甫洺风说。
“不,不用了。”皇甫洺风淡淡地说,“现在我不想见她。”
“恩?”沈沉惊讶地抬头看着皇甫洺风,“洺风,你真不会是喜欢上你那个王妃了吧?”
“别胡说!”皇甫洺风冷冷地说。
不过,虽然嘴上硬,但是他的心里却真的是忽悠悠的,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我皇甫洺风会喜欢上那个沁羽凉?
不,不会!绝对不会!
但是,为什么一听到她有事,自己却这样焦急?
那个女人,有着一双非常迷人的会说话的眼睛,好像一口宝藏,总是吸引自己扛着铁锹不由自主地去挖掘。
“我不是喜欢她,我只是觉得她比较可怜,就这样死了,太不应该了。”皇甫洺风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