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让人特别难忘的日子,至少,对于胡地瓜与古一轩来说,今天,是他们两人第一次迈步进入窑子的日子,唔,所以,这也是一个非常值得纪念的日子,这是很有意义的一天。
苏墨青等人被玄冥子三拐六绕的带进了一间名叫“倚翠楼”的青楼内,在青楼老鸨与龟公那敬若神明的眼神的注视当中,老道士玄冥子就像是一只在花丛中浪迹了多年的小蝴蝶一般,朗声大笑的说道:“来人!给道爷准备一桌酒菜,顺带着把你们楼里的花魁给道爷找过来,叫她娼几个小曲儿,给道爷祝祝酒兴!”
“道长……”发现自己被玄冥子给带入了一间青楼之后,苏墨青的心中就泛上了一丝极其不妙的预感:莫非,自己被这个老道士给算计了?难道他方才在街上的话,只是随口一说的而已?想到此处,苏墨青不由得一脸寒霜的叫住了玄冥子,冷声问道:“你说要小爷跟你来一个地方,小爷已经跟你来了,你现在是否可以告诉小爷,你到底在小爷的身上,看出了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玄冥子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给出了一句所有神棍都会经常挂在嘴上的台词。
“好吧,你赢了。”苏墨青恶狠狠的剜了玄冥子一眼,随后便要领着古一轩与胡地瓜离开:“我们走!”
“你不能走!”玄冥子突然窜到了苏墨青的身前,赔笑道:“其实,贫道带你来这里,为的就是给你消灾解难,贫道可是出于一片苦心,不顾出家人的清规戒律,连青楼都进来了,苏小兄弟你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
“你说进青楼就能给小爷几个‘消灾解难’?”苏墨青似笑非笑的看着玄冥子:“怎么个意思?你真当小爷是白痴了?要是窑子真有这种神奇的功效的话,那满大街的人谁还开酒楼茶庄啊?直接弄间窑子不就成了?请几个姑娘往门口一站,有事儿没事儿的朝着门口路过的那些大老爷们儿们招招手、挥挥手绢儿,随后领到屋里喝点儿小酒,酒后再往床上一趟、双腿一劈,银子就如流水一般的进了自己的腰包,到时候即爽了那些姑娘与嫖客,又能赚到不少的银子,还能为他人消灾解难,给自己博取个好名声……”
“苏小兄弟,你这张嘴损人的功力,愈发精进了。”玄冥子苦笑着朝着苏墨青说道:“不过,贫道真的没有骗你。”
回头看了一眼因初次进入青楼而被那些往来的姑娘们所抛出的媚眼儿给挑逗得脸色通红的古一轩与胡地瓜,苏墨青暗自叹了口气,随后他认命了一般的点头说道:“好,既然道长你言之凿凿,小爷若是再不给你一个面子,那可就是小爷的不是了,这顿花酒,小爷绝不推辞就是……”
说到了这里之后,苏墨青朝着身前虚请了一下,低声说道:“请!”
玄冥子喜出望外:“苏小兄弟果然是我辈中人,吾道不孤啊!请!”
在玄冥子熟门熟路的带领下,苏墨青等人走入了倚翠楼二楼的一间雅间内,雅间内的装饰虽谈不上奢华,但却很有一份纸醉金迷的意境在里面,一走进这个地方,苏墨青他们身上的骨头就莫名其妙的松了几分,就在几人围绕着一张酒桌坐定之后,打扮得极其妖娆的姑娘们与各色酒菜便也就上来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几名莺莺燕燕的服侍下,苏墨青他们这顿不明不白的花酒终于也喝得有些热络了起来。
借着酒劲,苏墨青直接上手将桌上一只烧鸡的鸡腿撕了下来,放在了自己身前的碗中,他面带好奇的朝着此刻正与一名窑姐儿粘在了一起,并且正在不断的上下其手的玄冥子问道:“之前刚刚进来倚翠楼的时候,小爷发现这里的老鸨与龟公都用一种非常崇拜的目光看着道长,想必道长一定是这里的常客了吧?”
闻言后,玄冥子依依不舍的将手从身边那名娇喘吁吁的姑娘的身上收了回来:“说不上常客,贫道只是昨夜才来过一次而已。”
“那他们干嘛用那种眼神看你?”苏墨青推开了身边那名姑娘送至自己唇前的酒盅,一脸不解的朝着玄冥子问道:“莫非道长是这里的东家?”
“噗……”正欲将口中酒液咽下的玄冥子在闻言后顿时脸色通红的将嘴里的酒水全都喷了出来,玄冥子一脸悻悻然的抬手擦去了挂在自己嘴巴周围的酒水,缓缓的说道:“东家?贫道倒是想,关键是贫道一个出家人,哪儿来的钱开窑子?他们之所以会那么看道爷,估计是被道爷昨晚所展露出来的雄风所折服了吧。”
“噢?”苏墨青双眼放光的看向了玄冥子:“此言何意?”
“昨夜道爷打坐练气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了一丝天道的招引,于是,道爷昨晚善心大发,决定找几个姑娘合籍双修,渡她们成仙……”玄冥子一脸傲然的笑道:“于是,昨夜道爷来到了这里,一口气点了十名姑娘!”
看着眼前这名道貌岸然的超级老**,苏墨青肃然起敬:“然后呢?”
被自己身旁的姑娘给弄得很不自在,一盅一盅的接连被灌下了两坛酒水的胡地瓜与古一轩在闻言后也是一脸崇拜的看向了玄冥子。
“后来?哼哼……”玄冥子得意洋洋的笑道:“至少刚才那个脸上刷着比道爷鞋底儿还要厚的粉的老鸨和道爷说了,那十名姑娘,今儿个连起床迎客的力气都没了!”
苏墨青等人在闻言后面面相觑,半晌之后,还是苏墨青反应得快,这货一脸崇敬的从酒桌旁站起了身来,弯腰朝着玄冥子行礼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道长神功盖世,金枪不倒,夜御十女……不愧是敢于以身犯戒的色中饿鬼,出家人败类之中的典范,小爷佩服!”
“咳,唔……”被苏墨青揶揄的玄冥子很是罕见的尴尬了一下,一张老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苏小兄弟,话可不是你这么说的,要知道,道爷我好歹也是……”
玄冥子的话并没有说完,他们这间雅间的房门便被人从外面给踹开了,一名人高马大的金发碧眼的老外,带着数名与他身形相貌相差不大的壮汉,一脸蛮横的走了进来,那名走在了最前方的金发男子双眼喷火的问道:“谁是玄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