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恩公的脑袋出了点问题,神经不正常了。
甚至他都开始怀疑,楚天歌是不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看到爷爷的窘状,听到楚天歌这个滑稽的问题,欧阳雪婷率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且前仰后合,坚挺的胸部就一胀一缩,露出大片的粉肉,楚天歌站在偶欧阳雪婷的正对面,而且两人相距也就不到两米宽的一个桌子,那蛊惑人心的春光实在是诱人之极,楚天歌一格没忍住,偷偷的就瞄了一眼,两眼。
然后他又看了眼欧阳靖这个老头,觉得他实在太碍事,但是又不方便支走,见到对方浑然没有发现自己的举动,楚天歌就昂然的挺胸抬头,然后眼睑微微下垂,大胆的看着欧阳雪婷的春光,却又故意板起脸,怒声道:“小丫头,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这个、、、哪个、、、恩公,我真不知道从何说起。”欧阳靖看到孙女笑得肆无忌惮,又见到这位恩公似乎就要发飙的样子,连忙苦笑着说道。
“从何说起?应该是从实说起才对。”楚天歌冷声道。
“呃、、、那好吧。唐玄宗是公元685—762年的人,死了距离现在已经有大约两千多年的历史了,我们根本就不在同一个时代,更何况是你说我是他的狗腿子,这又从何谈起?你若是要问他的墓在哪里,这个我真不知道。”欧阳靖说道。
“什么?两千多年的历史?怎么可能?你莫要编造这种无稽之谈的谎话来骗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楚天歌怎么可能会相信欧阳靖的‘鬼话’。
“我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骗恩公的。”欧阳靖神情坚定的说道。
“嗯?那你说说现在是什么朝代?”楚天歌嘲讽的说道。
“现在是二十世纪一零年代,这里是华夏国的苏杭市。”欧阳靖觉得有必要说的仔细点,以便能让楚天歌听得更为清楚。
“什么?那我、、、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怎么可能?你有什么证据?哼!最好别耍花样,不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楚天歌冷声道。
他的内心实在是激动惊骇,用惊涛骇浪来形容都不失为过。
对于一个唐朝人来说,忽然在一瞬间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陌生的未来,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这种荒藐的事情,楚天歌怎么能够相信?
但是楚天歌的心却有点动摇了?
因为眼前所见到的这一切古怪的环境和人,都和他认知的世界截然不同。
不过,在他的脑海中,并没有穿越这两个字,他不知道如何形容和理解这种情况。
来到未来?
怎么可能?
楚天歌真的想要放声狂笑,但是他却没有笑,因为他认为眼前的这个老头一定是在欺骗自己。
“这个、、、要不明天我亲自带你出去见识一下这个世界,你就知道我所说的是真的了。可是,你真的是唐朝的人?你是穿越来的?”欧阳靖同样也无法理解这种荒诞至极的事情。
穿越?
这个字眼貌似只有在电视电影以及网络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情况,怎么会真的发生在自己的身边,他的心中还是坚定的认为,自己的这个恩公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可是,他那古怪的装束,言行举止,还有那恐怖的剑术,这一切难道又是个梦?
“什么穿越,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我现在且先放过你们,若是让我发现你们真的是李隆基的狗腿子的话,我相信就算是我答应放过你们,我的剑也不会。”楚天歌冷哼一声道。
“信不信算了。爷爷,你身体不适,让我明天带他出去吧。”欧阳雪婷瞥了一眼楚天歌,眼中划过一道狡黠的光。
她想:哼,让你这么拽,跟个王八一样,明天我就让你知道本小姐的厉害。
“那个、、、好吧,你要好好的招待好恩公,尽量的让他体会和适应这个环境,可能他长期处在一个闭塞的环境中,那个、、、有点问题。”欧阳靖将孙女拉在一边,悄声在她的耳边叮嘱道。
他仍然坚信,楚天歌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长期处在那个环境中,也许他的病情有所好转,或者说基本上已经和正常人一样了。
但是,天知道他在精神病院呆了多长时间?
一年、两年、、、十几年?
在这个高科技日新月异,时代飞速发展的社会,你要是一天和这个社会月兑节,你的大脑就要跟不上节奏了,更别说那么长的时间。
本来欧阳靖还打算过段时间将楚天歌送回他所在的精神病院呢,但是这么一想,感觉有点不厚道,人家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肯定是不愿意再在那个环境中呆了,你要是再把人家送回去,这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吗?这种事情欧阳靖扪心自问自己是做不出来的。
虽然欧阳靖的声音很小,几乎若不可闻,但是楚天歌是何等人物,他的五官灵敏程度,即便是一百米之外有两只蛤蟆在交配,一千米之外有两匹马在求爱,他也能敏感的察觉到,更何况是距离欧阳靖如此的近。
“我什么时候处在闭塞的环境中了?老家伙,你找死!”楚天歌是真的怒了,他冷眼盯着欧阳靖,就要拔剑,但是一接触到欧阳雪婷的眼神,他的心中忽然生出一丝不忍。
难道美女的诱惑和魅力真的可以软化自己的意志?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抵抗力了?
楚天歌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
“、、、、、、”欧阳靖被楚天歌冷不丁的揭穿了自己的心思,吓得噤若寒蝉,连忙说道:“恩公息怒,恩公息怒。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明天早上我们吃完早餐,然后让婷婷带你出去?”
“嗯,这样也好。”楚天歌点了点头。
“那好,你跟我来。”说罢,欧阳靖率先走出书房,将楚天歌带到二楼的一个厢房内。
上好的金丝楠木雕琢的龙凤花纹缕空桌椅,桌子上点着一盏青铜孤灯,屋子东南西北四个角也各有一个青铜灯具,明灭的灯光让屋子没有一丝阴暗处。
宽大的木床,铜镜、屏风、洗浴池、衣架、衣柜,还有一个卫生间等等,一切起居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这个屋子仍显宽敞,毫不拘束,房间更是打扫的一尘不染,整个房子中流露着一股浓浓的大唐风气。
“爷爷,你怎么能让他住这里?这里是你精心装扮的地方,您一辈子都舍不得住几回,干嘛要、、、”欧阳雪婷不满的嘟囔道。
“乖孙女,他是我们欧阳家族的恩公,区区一间屋子,有何可惜的?好了,我们走吧,让恩公好好的休息。”欧阳靖制止了孙女的话,微微一笑道。
“哼!便宜你了。”欧阳雪婷转身就走下了楼,率先离去。
“多谢,请把门关上。”正当欧阳靖走到门口的时候,楚天歌说道。
“、、、、、、”欧阳靖苦笑一声,将门轻轻关上,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