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既然眼前这个新来的淑妃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一界小小的奴才,岂敢违抗?
小德子赶紧俯首称臣。就在垂头的当口儿,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了一股不怀好意的光芒,躬身退到一旁,给她让出一条大道来,“还望娘娘坐在那里稍作休息一番,奴才立刻把需要的东西给写出来。”
“小顺子,还有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干活儿。”
小德子一声令下,三个小太监如下大赦一般,连忙从地上蹦起来,像三只受了惊吓一般的小兔子们,埋头便往屋里赶。而小顺子,表情虽然没有他们如此夸张,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要知道,一个再有傲骨的人,在众多的欺凌之下,自然会收敛起原来的秉性。
“你等等,你先别走,本宫有事找你。”
水若冰一听他的名字,便叫住了他,将她留下来,她还有好多的事情想要了解。
小顺子脚步一顿,弯身卑微道:“娘娘,奴才只是个打杂的,前几日大胆出言顶撞,还望娘娘高抬贵手,放过奴才,奴才在此给您跪下了。”
“等……”
水若冰语音未落,小顺子便傲气全无地在她眼前这么一跪,将她要月兑口而出的问题全部都给堵在喉咙管里,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她莫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好了,作罢,你起来吧!”
小顺子表面上知进退,是想让小德子打消一些复杂的念头,毕竟大家身处于在尔虞我诈的皇宫大院内,没有人不愿自保的。
小德子对于小顺子的表现可是相当的满意的,才短短几天的功夫,尖锐的牙齿早被拔光,日后虽伤得了人,但绝不足以致命——好事,好事啊!
目送他们离开,水若冰坐在一张破到不行的红木椅子上,因为椅子的的角高矮不一,即使她再小心翼翼地坐上去,仍不住地左右来回扭动,支撑着她纤弱的身体。
“娘娘,这帮奴才实在是欺人太甚!”无论是语气还是行为,根本就不曾把她家主子放在眼里,着实可恨,又可气。
夏竹本是有什么有说什么的年轻女孩,碰到不平的事情,当然会说出来,不会像春暖碧水她们谨言慎行。
“我都没生气,你气什么?”
夏竹这孩子,实在是太没有心肝了。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的。
水若冰摆出副无所谓的模样,而双眼一直在与身下的那张破椅子奋斗着,第一次坐这样快要散架的椅子,怎么说都会有些新奇的感觉在里头。
“娘娘,所需的材料全部都写在了纸上,不知……”
这时,小德子从屋里走出来,将印有黑墨水的白纸交到水若冰的手上。
若是不看还好,一看绝对吓一跳。
这是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