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国的西庆城。
这座城本来只是一个靠近尺氓山的破落小城,以前人口不过五千,人贫地荒。
但现在却俨然成为了风国西南部的第一大城,商贾往来不绝,闹市彻夜不眠。
改变这一切的只是因为十年前有一个人来到了这里。
这个人叫做帝风,也是当今皇尊的弟弟。
自从十年前帝风夺位失败被封为宁王,流放到这里后,便开始规划自己的封地。
当时支持帝风上位的大臣们其实比支持帝江的要多得多,这些人有些被帝江收买了过去,也有些辞官告老还乡,但更多时悄悄的跟着帝风来到了西庆城。
在这些人的齐力治理下,不出十年,西庆城便成了一座物产丰厚,人杰地灵的西南雄城了。
西庆城的最西边毗邻的便是尺氓山,而西庆城的城主宁王帝风的王府也是座落在这里。
平时的宁王府总是丝乐之声不绝,天天酒宴不断。
不过今天府里却是鸦雀无声,仿佛府里一个人迹都没有。
“宁王殿下果真是天生的治国之君啊,不出十年,这座西庆城便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百姓安居乐业。是在是令在下佩服。”宁王府内宁王的客厅中此时正坐着一群人,其中坐在左手第一个的白衣男子说道。
“少阁主不嫌万里来本王这里不会就是为了拍本王几句马屁吧。”坐在客厅正中的锦衣中年人说道,此人头戴一定金色王冠,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股雍华的气质,这便是当今的宁王殿下帝风了。
而刚才说话的那个白衣人便是萧潇,只有此时的萧潇让人看起来有些飘忽的感觉。
“呵呵,宁王说笑了。我想宁王王府后面尺氓山里的十几万大军不会只是为宁王打点野味改善伙食这么简单吧。”萧潇笑了一下说道。
“怎么?少阁主想尝尝野味吗?”宁王听到对方说出自己藏在尺氓山里的那十几万大军时,眼睛紧锁了一下说道。
“宁王在尺氓山里日夜操练那十几万大军,如今这西庆城中藏着各地的富商也不少吧。宁王还是放不开皇城里的那把龙椅吧。”萧潇直白的说道。
“哈哈,当年你舍去左相这么一颗埋藏了几十年的棋子,好不容易帮帝江夺得地位,怎么这么快又放弃了。你岂不是亏了很多。”帝风想到当年遗诏上明明写的继位者是自己的名字,却被帝江和左相的一曲双簧生生给扼杀了就愤愤不平。
“做生意嘛,总得有赢有亏啊。”萧潇淡然一笑说道。
“本王很奇怪当年你们为什么会选择帝江这个蠢蛋呢?”帝风看着萧潇问道。
“你也说帝江是蠢蛋,你不觉得这样的人当了皇尊更容易控制。只不过,我没想到他竟然报上无极门的大腿了。”萧潇恨恨的说道。
“哦,那照你的思路,于今也觉得本王好控制了。”帝风听完后轻笑了一声说道。
“像殿下这样雄才伟略的俊彦,岂会受别人控制。但作为一个生意人,要想赢的更多,就得学会变通。所以这次我不需要殿下承诺任何条件。”萧潇说道。
“条件?呵呵,萧潇,你把自己想的是不是太当回事了?本殿下说过要你的帮助了吗?本王可不是帝江那蠢蛋。”帝风嘲讽道。
“你会需要的,当年即使我安排左相和帝江唱了曲双簧,但那时支持你的大臣可不少,你为何捡起那卷遗诏后撕毁后俯首称臣呢?”萧潇眯着眼睛说道。
听到萧潇将当年的场景说出来,帝风冷着脸说道:“你想说的是无极门江皇?”
“殿下果真是个明白人,我想要不是江皇在皇城里,殿下恐怕早就挥兵直入皇城了吧,哪会等到现在呢?”萧潇扫了一眼客厅里的多位将军说道。
“呵呵,你也知道江皇早年就破入灵位境了,你能对付他?”帝风继续嘲笑的说道。
“能不能?哈哈。”萧潇笑了两声后,用手一挥,对面一位将军旁边的剑自动拔出剑鞘,在大厅里转了一圈了,尽入厅中的石柱里,发出“嗡嗡”的声音。
“你也破入灵位境了?”看到萧潇的表演,帝风猛然站起来,双手紧握座椅的扶手盯着那把剑说道。
“侥幸破入。而且我还能让殿下名正言顺的起兵。”萧潇看着帝风说道。
“这话怎么说?”帝风紧问道。
“当年帝江让殿下永驻西庆城,若天塌地陷,万物沉沦方可回皇城。如今,我可以让天塌地陷。”萧潇说完抬起右脚向地上一跺,整个大厅晃动了下,而萧潇的脚下的地面却是裂了开来,那道裂缝直接传到帝风的脚下。看得大厅里其余的人目瞪口呆。
“还有,你也知道我是越国的少阁主,我越阁之下的佣兵公会里的杀手堂“七杀”也可以助你行事。”萧潇接着又说道。
“你要什么条件?”帝风长出了一口气,圆睁着眼说道。
“我说过,这次我不需要任何条件。”萧潇笑着对帝风说道。
看着萧潇那诡异的笑容,帝风问道“为何?”
“我只要那会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即可。”萧潇回答道。
“你的东西?”帝风诧异的问道。
“嗯,应该是在帝江手上。我保证不会伤害风国的安危。而且此事若成功后,我愿代表越国与风永结友邦之好。”萧潇一脸诚挚的说道。
“好,成交。”两只手拍在一起,一场由萧潇导演的兵变又拉开了帷幕。
在萧潇和帝风勾搭在一起时,帝江正满脸兴奋的和属下的一帮亲信谈论着。
“最多还有三个月就能完成那座祭坛了。”明城对着龙椅上的帝江说道。
“嗯,明城,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帝江看着明城说道。
“还有,除了你们几个人,北氓城里应该无人知道此处吧。”帝江接着又说道。
“应该没有,不过北氓城的纪风应该知道这事。”明城又说道。
“纪风?就是那个长老会在北氓城的长老吧。他知道这事倒是没关系。长老会里那些老家伙可也是在指望这个祭坛呢。”帝江思索了一下说道。
“还有,陛下知道北氓城的周家吗?”明城又问道。
“周家?是那个开国四大阁老之一的周家吗?怎么了?”帝江想了一会儿说道。
“嗯,就是这个周家,属下得到确切情报,这个周家似乎与西庆城的宁王来往不断。”明城禀报说道。
“嗯,是吗?”帝江似乎极为不乐意听到帝风这个名字。
“看来还是我太纵容他们了,早些年,朕念着这些老家族在建国的时候出力不少,即便有些小动作,朕都不忍处之。没想到他们如今竟然变本加厉,如此,那便抹杀掉吧。”帝江大手一会,吩咐到。
“是,属下这次回去后就着手处理这事。”明城嘴上这样说道,心里却道,“早些年,哪是您不忍处之,分明是政局不稳,怕一发不可收拾。看来,当皇尊首先要练的就是自己的脸皮了。”
等一帮大臣都走了,帝江来到自己的寝殿里,逐走了所有的婢女。用手按下去一块地砖,从里面拿出了一块令牌。
这个令牌十分古朴,上面刻着“太仓”两个古字。背面却是写着“西阙”两个古字,连在一起不知是念“太仓西阙”还是“西阙太仓”。
“西阙,朕终于可以触模到这块圣地了,到那时朕突破灵位境将轻而易举。”帝江抚模着这块令牌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