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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言的神态,就好像一个骄傲的孩子在玩着行兵打仗的游戏一般,宣布某棵大树是他的领地,不容侵犯,但却让那名军官感觉到无比的滑稽。浪客中文网
卡车上的大兵们更是被华言那凛然冷峻的姿态给逗乐了,一个个在卡车上就笑得东倒西歪,却也让华言立刻判断出,这绝非乌干达的政府军。纵然非洲许多国家的政府军看起来也比沙漠里的游击队好不了多少,但是至少还不会如同眼前这般的散漫。仰脸再度眯起了眼睛,看了看略微有些倾斜的太阳,华言知道,此刻的时间大约是中午一点,距离老虎他们率队出去执行任务,已经有多少天了?十二天还是十五天?大概也到了该回来的时候了吧?
“哈哈哈,小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什么叫做地盘么?”那个军官显然没把华言的话当回事,只是认为这是一个孩子天生的敌意。
至少有一点他是对的,这的确是敌意,只是是否出自孩童的天生本能,那种对于一切陌生人本能的敌意,只有华言以及他的七位叔叔知道。而事实上,华言此刻的心里,已经很想把这个脸上的皮肉皱成一团的家伙打翻在地了。他很想看看,这个家伙被自己的赤脚踩在脸上的时候,还会不会笑得这么开心。
“离开。”华言并没有回答那个军官的话,甚至于都没有像是其他的孩子那样,反过来询问对方是谁,而只是从牙缝里吐出这样的一个法语单词,冷峻,闪烁着金属的光芒。
军官一愣,随即笑得更加的大声,眼角有眼泪飚出,再也没有比这更加可笑的事情了,这个不过十余岁的孩子,居然如此老气横秋的命令自己离开,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身后的四辆卡车里,装载着足足超过两百名士兵么?卡车上的弹药,甚至于可以将这里夷为平地,哪怕就是那头凶悍的老虎站在自己面前,也绝不敢这样说话,除非他的身后站着他所有的士兵。这个孩子,却居然……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孩子?看来是那头该死的老虎把你宠坏了,让你根本不知道枪炮的威力。”不管如何认为华言只是一个傻乎乎的孩子,笑完之后,军官还是有了一种被冒犯的感觉,这种滋味儿,很不好受啊。
华言并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对方,目光坚定,没有丝毫的感情流露,唯一能泄露他的心理的,唯有手里的那把精巧的匕首。
匕首,在耀眼的阳光之下,被洇照的没有了光芒,但是却不应该有人怀疑,这把匕首拥有刺穿一切的能力。匕首,始终都是杀人的东西,而无论它是否会闪烁寒光。
匕首被握得更紧,华言浑身的肌肉也绷紧了,随时都准备扑上前去,将这把匕首插进那个讨厌的家伙的大腿里去。
“孩子,如果你不想成为这把枪下今天第一个冒血的人,那么,你最好让开你身后的土路。”军官终于拔出了腰间早就露出了枪把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距离华言只有不足三米的距离。
眼前只是一个孩子,一个身高不过一米三十多的孩子,即便看上去他比同龄的孩子稍微的壮实一点儿,那也不过只有三十几公斤的体重。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在任何人都以为他只不过是出于贪玩而阻挡在部队前进的路途上的时刻,他突然动了。
枪火的威力诚然就算是成年人也无法阻挡,但是在三米不到的距离之内,子弹的威力往往不等绽放,就会因为肌肉无法控制的原因而失去其最大的屏障。
华言的右腿一蹬地面,三米的距离被其一米三多的身高已经省去了一半,剩余一米多的距离,也只需要半秒……甚至于连半秒都不需要的时间,就足够他将手里的匕首插进那个已经隐约有些震怒的军官的手腕上。
那个穿着法军军官军服的军官,还没来得及让心脏收缩到足以令他扣动扳机的地步,就已经感觉到神经末梢传来的刺骨疼痛,眼睛更是领先于疼痛感之前,看到自己的手腕已经被华言手中的匕首洞穿,而他手中的那把手枪,也被一条黑影自半空中接住。反射弧终于从眼球走到了大脑,随后再度返回到眼球的时候,这名军官也终于看清楚了接住那把手枪的黑影,赫然正是让他感觉到这个孩子的不平凡的黑豹。
华言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站在这名军官的面前,毫无怜惜之意的将匕首从他的手腕上拔了出来,反握架在他脖子上的大动脉旁,军官知道,自己只需要稍稍的肌肉绷紧,又或者这个孩子的手指轻轻的一抖,那透着冰凉滋味的匕首,就会毫不客气的划开自己的大动脉,鲜血迸出的结果是那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神也无法挽回的。
而那头黑豹也支起了前半个身子,带有少许温热的利爪,也摁在了他的肩膀上。即便这个孩子手软,并不敢真正的将刀锋划过他的大动脉,这名军官也毫不怀疑,在自己手下的子弹射入这个孩子身体之前,黑豹就会用它强健的前臂,将自己的身体轻易的撕成两片。
庞大的信息冲入了军官的大脑,更多的是莫名的惊诧,浑然没有思想内容的单纯惊诧。他没有任何常识能够支撑他去想象,这个孩子如何敢在枪口的指向之下,将匕首插进自己的手腕,并且也将自己的生命落入他的掌控之中。
华言根本没有理会军官满脸的惊讶,而是用左手接过了单簧口中原本属于军官的手枪。军官的眼前一花,只听到咔哒一声,手枪的保险被拉开,等到他的视线能够在大脑里形成反应的时候,枪口已经死死的抵住了他的太阳穴。乌干达的烈日,让这把原本应当冰凉的手枪产生了奇妙的温度,也让这名军官感觉到原来死神距离自己如此之近。
“不要怀疑我会不会开枪!”华言终于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军官手腕不断滴着鲜血,落在沙土之上,激起极小的尘埃。
军官哪里还敢怀疑,从华言枪交右手并且比自己还要熟练的打开了保险就足以看出,这孩子曾经射出去的子弹,说不定比自己还多。军官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自己的双脚脚心迅速的攀升,抵达裆部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种一泄而快的冲动,不过幸好他还并未露出如此的丑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