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角愤怒鸟,男主角该干点儿啥?毫无疑问,干死,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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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熊熊的燃起,一千多号人围在瀑布边,喝着最烈的酒,跳着非洲大陆最原始的舞蹈。篝火上,架着整头的牛羊,厚厚的油脂落在篝火上,又腾起更为明亮的火光,照耀着这帮汉子们黝黑的面庞。这,就是每一次完成任务之后的狂欢,也只有这个时候,老虎会放纵这些平日里神经紧绷的家伙们,任由他们大口的喝着酒。
对于这样的环境始终还是有些抗拒的朱瑛洁,一直躲在华言让给她的屋子里,不敢出来。可是听到外边原始的非洲鼓声,以及那些非洲汉子用土语嘶吼的歌谣,她终于还是被这份狂欢的气氛所吸引,拉开了房门,从里头探出了美丽的头颅。
华言就坐在门口不远的地方,身旁是乖巧的单簧,趴伏着,身体放松,但是双眼却依旧警惕。华言的手里也握着一瓶酒,却并没有像那群汉子一般大口大口的喝下,而是细细的品尝着,不时的眯起双眼,仿佛辛辣的酒液燃烧着他的口腔。
手里有一根硕大的羊腿,华言咬了一口,又递到单簧的嘴边。相比较起来,朱瑛洁反倒觉得单簧的吃相要比华言文雅的多,下嘴虽然极狠,一咬一大块,但是羊肉入嘴之后,就再也看不到单簧任何的一颗牙,而是将羊肉裹在口腔之中慢慢的嚼动。
“你为什么不去跟他们跳舞?”朱瑛洁终于走了出来,在夜晚瀑布带来的凉风之中,站在了华言的身后。
华言扭脸看了看她,一瞬间似乎觉得有些晕眩。早晨将朱瑛洁从那个地牢里救出来的时候,朱瑛洁的衣物虽然还算完好,但是却已经脏的不成人形,除了还能看出她已经发育的差不多的身材,根本看不出这个女孩子容貌究竟如何。可是现在,朱瑛洁显然已经将全身上下都清洗了一遍,显出她皎白细腻的皮肤,在月光之下,尤其的楚楚动人。
该死的月亮,盘踞在朱瑛洁的头顶,从华言的角度看过去,就好像是朱瑛洁的脑后顶着天使的光环一般。
什么狗屁天使,我才不是什么天使,朱瑛洁才是!――华言恶狠狠的在心中咒骂了一句,脸上也只是出现了短暂的痴迷,很快拍拍身旁的空地,示意朱瑛洁坐下。
把手里的羊腿放在朱瑛洁的眼前晃了晃,朱瑛洁犹豫了一下,终于张开小口,在羊腿上咬了一小口。谈不上任何烹饪技巧,仅仅是在羊腿肉上抹上了一些非洲本地的粗盐,甚至于还能吃出盐粒的粗粝,但是,却并不妨碍朱瑛洁认为这是她此生吃过最好吃的羊肉。没有什么比明明以为自己难逃生天,却意外的发现自己又能够安稳的坐着吃羊肉更好的美食了,在死亡面前,无论什么美食,也都只是味同嚼蜡。
“你为什么不喜欢说话?你是怎么跟这些人混在一起的?你的父母呢?你是华夏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似乎有无穷无尽的疑问,朱瑛洁一股脑的朝着华言丢弃了出来,但是华言却根本无法回答,问题太密太急,凶猛程度超过了敌人的子弹。
两人之间出现了尴尬,幸好,一辆吉普车驶来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纠结,华言站起身来,身旁的单簧也立刻警觉的站立起来,尾巴顿时竖起,威风凛凛,彰显着它非洲之王的本色。
老虎和猴子站在那辆吉普之前,似乎很不满意从车上跳下来的两个人。白天带回来的那些人里,有人站了出来,弯腰屈背的跟老虎和猴子解释着什么。看样子,似乎是车上跳下来的那两个人,也想加入老虎的队伍,但是有某些地方跟老虎发生了分歧,于是他原本的同伴在中间打着圆场。
华言认为这是自己理应参与的事情,因为这个任务起于他也终于他,对朱瑛洁说了一句“你呆在这儿别动”,华言便猫着腰朝老虎的方向跑去。身后,单簧自然如影随形,仅有月光的照耀,那人,也仿佛一头豹子,跟身旁的黑豹单簧相映成趣。
朱瑛洁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在这里,她目前唯一能够信任的人,便是这个十二岁却凶猛冷酷的不像一个十二岁的男孩。
走近了一些,朱瑛洁听到了那些人的对话,用的是英语,她不太听得懂。朱瑛洁的父母都是学西医的,并且就是在法国的某个医学院里相识相爱,回国之后便结为连理,生下了朱瑛洁。是以从小便教会了她法语,哪怕朱瑛洁学得并不是特别的好。至于英语,朱瑛洁仅仅停留在学校能够教她的那些东西上头。而常年跟随那对热衷于公益事业的父母东奔西走,也让朱瑛洁缺乏系统的教育,她所受到的教育,几乎都是她的父母言传身教的。原本那对夫妇准备等到朱瑛洁十八岁的时候,就把她送到法国自己的导师那边,安排一个大学让她就读。可是却没想到,这次来到非洲,却成了他们最后的旅程。
哪怕听不懂,朱瑛洁也能听得出来,双方发生了极大的分歧,而华言,沉默着靠近了那两个男人,虽然始终没有开口,但是却仿佛一头愤怒的小豹子,随时准备扑上去将这两个男人掀翻在地。
对于朱瑛洁来说,黑人男子长的几乎都是一个模样,但是,她依旧一眼认出了那两个驾驶着吉普车而来的男人之中,有一个正是侮辱了她的母亲,并且将她卖给了瓦莱特的那个人。
一时之间,所有曾经的羞辱和忿恨都涌上了心头,朱瑛洁哪里还会去管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口中发出宛如受伤的母狮一般的咆哮,满脸怒火的扑上前去,一口咬在了那个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凶手的脖根上。
场面一时之间出现了少许的混乱,很快被拉开的朱瑛洁,口中犹自不断的用汉语叫喊着诸如“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之类的话语,且不说除了华言和老虎之外没人听得懂她的话,即便听懂了,也只是当成一个孩子的疯话而已。
老虎高大的身躯挡在朱瑛洁和那个也已经被激怒的男人之间,仅用一只手,便死死的抵住了那个男人,让他无法向前一步。而华言则皱着眉头,抱住了朱瑛洁,很快便让朱瑛洁在他的怀里安静了下来。只是,朱瑛洁汩汩而下的泪水,却无法像咽喉之中的怒吼那样简单的平息。
“为什么?”华言放开了终于安静下来的朱瑛洁,冷冷的逼视着她的双目。
朱瑛洁还在抽泣,反倒是那个黑人男子似乎认出了朱瑛洁,不认为老虎会为了一个华夏国的少女为难他的男子,发出了嚣张的笑声。
“哈哈哈,原来是你,看起来,瓦莱特那个家伙没能享受到你这朵娇女敕的鲜花啊。怎么,是被这个亚洲小子驯服了么?嘿嘿,小子,你运气不错,这个小妞儿很有货,如果不是为了跟瓦莱特谈那笔生意,我可舍不得把她让出去。”
听到这番话,华言似乎明白了点儿什么,虽然朱瑛洁什么都没听懂,也什么都没说。猛地一转身,华言双眼之中愈发冰冷的瞪视着那个男子。男子的脖子上有一抹血痕,显然是朱瑛洁刚才咬出来的伤口。只是这种程度的伤口,除了让那个男人感觉到生理上的某种兴奋,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单簧似乎嗅出了自己的主人对于男子的恨意,不经指挥,便扑上前去,一记豹掌狠狠的扇在那个男子的脸上。单簧的力量,甚至于连老虎都颇为忌惮,休论这个猝不及防的家伙。在单簧的一掌之下,男子毫无悬念的被撂翻在地,左脸上出现了四道血痕,狰狞的外翻出肉红的血肉。
“妈的,你这是搞什么名堂!老虎,你给我管好那头该死的豹子。”像是男子这种地位的人物,他可不会像是那些普通的士兵一样,敬畏什么所谓的豹神,如果可能,他并不介意一枪打爆单簧的脑袋,然后吃上一顿又老又粗的豹肉。
老虎却只是淡然的看着他:“我都不敢惹它的主人,古柯,这些血,你只能自己吞下去。”
古柯被同伴从地上拉起,脸上不由得产生了几分漠然,而他身边的那个白人似乎显得比他还要愤怒,几里哇啦的用法语低声的冲着古柯咆哮。一直表现的桀骜不驯的古柯,在这个小个子男人面前,却显得极其的耐心,不断的点着头,目光却阴沉的投向华言。
法语或许能让在场的大多数人听得一知半解,但是对于老虎、猴子以及华言,甚至于朱瑛洁而言,却并没有任何的障碍。从小个子白人的话里,他们都能迅速的组织出一条清晰的线索,那个白人是法国某个势力派来的代表,他代表的势力本就是暗中支持瓦莱特的力量,对于瓦莱特的死亡,他们感觉到了震怒,但是并不打算因此就与老虎撕破脸。
古柯显然是周旋在法国人和非洲本地各类武装之间的掮客,平素里依仗着法国人撑腰在中非作威作福,由于经常能给大大小小的武装带来一些法国人的好处,倒是也没有人敢为难他。瓦莱特死后,法国人找到了古柯,问清楚了发生的一切。既然瓦莱特已经死了,他们便希望老虎能够接替瓦莱特的位置,成为他们非洲战略的一枚棋子。也正是因为如此,老虎刚才和古柯之间发生了一些争执。
一直沉默着看着眼前一切的华言,再度问了朱瑛洁一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