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快,撒旦重生在重庆南坪
“好象不大对劲。”
从雄阔海进门的那一刻起,藏在洪三影子里的飞宏就感到了气氛好象不大对。
这种感觉海兰同样也有,“看起来这两人不像是朋友。”
“何止是不是朋友,恐怕还是敌人。”
“那我们要不要出手?”
“先不要急,我看这个人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你什么意思?”
对于他们两人在影子里的谈话,洪三和雄阔海自然都无法听到,但是洪三接下来的却恰好回答了海兰心中的疑问,“雄亲王什么时候成了陛下了?”
“是雄阔海。”一听到这个,海兰和飞宏顿时明白了来人是谁。
身为影武士的队长,飞宏在四海岛上的地位相当高,而海兰是般若的亲生女儿,所以对于雄阔海跟四海岛的关系,他们两个都十分清楚。
因此,在这是,飞宏顿时愣住了,一个是四海岛已经确定的盟友,一个是即将成为盟友的人,这……
“现在该怎么办?”飞宏转过头看着海兰。
而海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想也不想就说道:“当然是帮洪三了。”
“现在没有时间为什么,再为什么洪三说不定就已经死在雄阔海手里了。”海兰说着,就想从洪三的影子里窜出来,向雄阔海发动攻击。
这时候,飞宏赶紧拉住海兰,“不要,雄阔海是经过天劫的超级修真高手,盲目出击很可能失败,到时候不但就不了洪三。反而把你我都搭进去。”
“那该怎么办?”
“别急,我们先静观其变,等到危急关头我就拿着缚仙索出手。相信就算以雄阔海的本事,缚仙索也能挡他一挡。你拿好押鬼瓶,我一停滞住他的身形,你马上把洪三收入押鬼瓶中,尔后马上遁影逃走。”
“那……那你呢?”
“我自然也会马上逃走。那个黄河山我们就顾不了了。”
“好吧,就这么办。”
当一看到雄阔海出现,洪三的神经马上陷入高度紧张之中。他的脑子飞快地转着。想着如何可以逃生。
而雄阔海却好像却无戒心一般,盈盈笑着缓缓走进室内,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对洪三笑道:“在洪大人看来。我竟然连那个白痴也不如吗?”
“亲王殿下说得好像当今陛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般,说起来,陛下似乎是亲王殿下地叔祖父呢?”
“是啊,不瞒洪大人说。小王心中对叔祖父人倒还是有些感激的。要不是他老人家将我们皇室血脉中的杂质全都继承过去,又怎么会有小王这样纯正的皇室优良血脉呢?”
“亲王殿下还真是非一般的自信啊。洪三佩服。”
“洪大人也不差啊。”雄阔海说着,扬起嘴角笑了笑,“小王数十年来阅人无数,自问还有几分看人的眼光,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却在洪大人这里看走了眼。原本,小王还以为洪大人只是个贪图蝇头小利之辈。却未想到,洪大人伟岸身躯之下,却也有一颗龙虎之心。”
“亲王殿下太高看洪三了,殿下一点也没有看错,洪三本就是一个贪图蝇头小利之辈而已,只不过机缘巧合,希望发笔跟大的财而已。鸡鸣狗盗之心确有一颗,龙虎之心却是没有地。”
“行了,洪大人,事情都到了今天,你就不必太过谦了。”雄阔海说着,笑着摇了摇手,站了起来,“小王与海外交往的事情,除了大人跟鬼眼之外,还有谁知道?只要你把名单说出来,我便只勾去你的舌头,挖去双眼,斩掉双手,却可饶你一命。”
洪三站在地上呆了一阵,然后说道:“知道这件事情地人,不多不少,刚好三千万……”
话音刚落,龙牙剑已经闪现在洪三手中。
然而,洪三的行动在雄阔海看来根本就不值一提,他自始至终,就把注意力放在洪三的影子上。
果然,就在洪三行动的时候,飞宏从洪三地影子中窜了起来,随着身势,缚仙索也已经抛了出来,雄阔海见状,脸上微微一笑,“果不其然,正是缚仙索。”
说完,只见他身形一闪,身上紫袍便将缚仙索缠住。随即霸王斩日枪就握在手中,一道红电闪过,飞宏便已经身首异处。
霸王斩日枪将飞宏置于死地之后,顺势打在洪三的龙牙剑上,只听得锵的一声,洪三喷出一阵庞大的血雾。洪三自被五湖散人炼成以来,从未受过挑战地浑身筋骨经脉,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刹那之间,几乎崩断。
黄河山见状,呐喊一声,“小三快走。”赤手空拳想要冲到雄阔海面前,阻挡他片刻。
但是,以黄河山到实力,所造成的阻力,几乎与空气无异。雄阔海几乎是毫无阻滞地,整个身体就直接穿过黄河山的身体,直刺洪三。
刚才一直在洪三的影子中,耗尽有生以来几乎所以的理智和冷静忍耐着的海兰,正要从洪三的影子里飞跃而出地时候,她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她根本无法从洪三的影子中出来了。
在这一刹那,海兰便彻底明白了,从一开始,雄阔海就预算到了她跟飞宏的存在。之所以故意引诱一个人出击,只不过是想夺取四海岛至宝缚仙索而已。缚仙索在他们两人的手里,只能去绑已经封印自身力量的龙象禅师。而缚仙索在雄阔海手里,去可以绑住任何他想绑住的人。
既然缚仙索已经到手,那么他就没有必要再杀自己,因为自己毕竟是四海岛岛主的女儿。所以,他就用灵压将她死死的压在洪三的影子中完全无法动弹。(灵压——当修真者双方的实力差距超过十倍的时候,就有可能产生灵压。一旦产生灵压。处于弱势地一方,就完全丧失对自己的控制权,成为任人鱼肉的对象。这也是为什么,在实力相差太大的情况下,秒杀是那么普遍的情况。)
“了不起,竟然可以挡住我一击。虽然只是用了我一成不到的势力,但是以你一个普通人。能够做到这一点,也已经算是奇迹了。”雄阔海说着,原本弯曲着突前的身子。突然停在了洪三地面前,缓缓站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表情,望着洪三。“现在是不是有些后悔刚才没有直接把答案带给我呢?”
洪三自从转世以来,从未恨过任何人,即使是对想要将他炼化的五湖散人也没有恨过。而在此时此刻,洪三却几乎陷入了前所未有地愤怒和仇恨当中。这并不是因为雄阔海即将取去他的性命。而是因为雄阔海一副居高临下,威气凌人的作风。
在洪三的生命中。伤害,背叛,甚至于死亡都不算是最让他痛恨地事。他两生之中,最痛恨的事情,同样都是被人用一种你天生该被我踩在脚下的态度对待。
两世都是出自最低层百姓的洪三,因为已经亲眼见过太多地不平,亲身受过太多的欺侮和压迫。因此骨子里完成无法容忍那种高高在上地人的存在,他绝对无法认同有些人,或者有些阶层天生就该拥有优越特权这种话。而这也正是为什么当他稍有基础之后,马上想到的,就是要推翻这个世界修真者的独特地位。
而在这个时候,洪三将他的愤怒和仇恨化成了简单的一个手势,以及一句话——倚靠着龙牙剑才勉强站起来的他,缓缓抬起右手,伸出中间最长地那根手指,一指朝天,“you!”
雄阔海不止是修真高手,同时也是个饱读诗书的学士,但是这依然无法帮助他听懂洪三所说的这句英文。他有些茫然地看着洪三这个手势,皱了皱眉头,“你说什么?”
洪三装作无力大声说话的样子,用朝天的中指,朝雄阔海勾了勾。雄阔海也不怕洪三耍什么花招,所以他便凑上前去,听洪三想说什么。
结果,当他把耳朵凑到洪三耳边的时候,洪三在耳边轻声说了句,“傻逼!”
然后就突然张开嘴巴,一口咬在雄阔海的耳朵上。修真高手归修真高手,被咬到耳朵一样会疼,雄阔海只被咬一下,嘴角一颤,一手掐在洪三的脖子上。洪三九尺高的身子,竟然被他悬空就这么提在墙上,整个呼吸管道都被雄阔海紧紧捏住。
“死到临头你还不服气吗?”雄阔海怒不可遏地对洪三吼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只是个端不上台面的小人物而已,就凭着一点小聪明,一点阴险狡诈,竟然也妄想跟我做对手。你以为你配吗……不自量力的白痴,你在我雄阔海眼里,只不过是一个一根小指头就可以捏死的蚂蚁而已!”
“蚂蚁……也……会有……咬死……大象……的时……候……”尽管整个气管都被捏住,就连呼吸也几乎难以为继,但是憋得满脸通红的洪三,还是费尽全身力气对一字一句地对雄阔海说道。
“说……海外修真派的事还有谁知道?”
雄阔海这时候几乎已经是歇斯底里了,遇到一个誓死顽抗的对手实在不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更何况雄阔海是咯自小就习惯别人匍匐在地上,对他高呼千岁,对他面前表现得极尽卑微的亲王殿下。
而洪三这时候脑部已经极度缺氧,他的神智也已经有些不清晰了,雄阔海的话在他而边显得格外模糊。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除了不甘之外,就只有无力。
“就这样死了吗?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像一条狗一样死在这里了吗?”洪三有写悲哀的在内心深处问自己。
然而,没有任何声音回答洪三的问题。他的心灵就像一个空旷的山谷一般,当他发出这样悲哀的质问的时候,他只听到他的内心传来一阵阵的回音,“就这样死了吗?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像一条狗一样死在这里了吗?”
当这样的回声一遍又一遍地在洪三的身体里回响着,回响了不知道多少遍之后,洪三那一直坚强地顽抗着的心终于有些疲惫了。
终于,他渐渐放弃了,他那一直挣扎着想要睁开的眼睛终于缓缓地闭上,那单薄的眼皮,就像沉重的幕布一般,沉沉地拉了下来。
当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将要结束的时候,洪三听到了他自己对他的一声嘲笑,“连自己的命运都改变不了,竟然还妄想改变别人的命运,呵,洪三,你还真是个不自量力的家伙啊!”
就在洪三的生命就像海啸中的小破船一般,马上就将彻底沉沦的时候。雄阔海突然感到了一阵强大到几乎不可匹敌的力量,从上方飞袭而来。
因着渡过天劫的高度敏感性,雄阔海立刻意识到这中力量的可怕。他几乎是本能地马上松开了手,然后飞快地往后疾退。
就在他退开不到两三丈远的地方的时候,一道像木桶一样粗大的闪电,击打在洪三的身上。一阵刺目的光芒顿时充斥着整个御书房,当雄阔海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洪三原来所站的地方,已经完全不见了。
这一幕把雄阔海看得一头雾水,他难以置信地走到洪三所站的地方,然后又在四周的空气中模索了一阵。然而,他依然一无所得。
好一阵之后,他才终于艰难地接受了洪三被一道雷电从他眼前带走的事实,“这……这是什么法门?”
而与此同时,在现实世界的天津市某个地下基地里,一个看上去约莫四十岁的中年人,看着某个奇怪的仪表,当看到一个光点落在某地的时候,马上问旁边一名年轻女子,“这个坐标在哪里?”
“大概是重庆市南坪区南山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