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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审夏雨的任务被山子交给赵大年和小梅。
为防止畏罪自杀,夏雨被押进关押室后,又被警卫员临时捆绑手脚。
走进关押室,赵大年表情漠然,冲夏雨冷笑一声后,与小梅并肩坐在早已准备好的书桌前。
夏雨依然坐在山墙下的椅子上,与赵大年直面相对。
盯视一会,赵大年淡淡地说:“夏雨,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題,请如实回答姜政委他们的情况。”
夏雨同样表情淡定:“赵副团长,你们误会了,作为平民俗女,不要说姜政委去哪压根就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们的去处,这又有何过错?”
赵大年依然不愠不火:“夏雨,就算你不知道姜政委的去处,那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吧?”
夏雨说:“刚才已经说过,只是平民俗女而已。”
赵大年终于提高嗓门:“夏雨,就凭你这种态度,足够枪毙的条件,希望你不要继续抵赖,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夏雨虽然打个寒战,但很快恢复平静:“赵大哥,请您为夏雨主持公道,夏雨的确冤枉。”
赵大年接着说:“既然这样,那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无需多长时间,你会见到一个十分熟悉的人,也会见到一样你很熟悉的东西。”
说完,赵大年起身站立:“小梅,咱们走。”
小梅狠瞪夏雨一眼,跟随赵大年走出关押室
从关押室回到团部,赵大年向山子汇报了初审情况。
山子面无表情,只吐露四个字:“死有余辜。”
又在焦躁中等待半个小时,只见柿子满头大汗,冲进团部后失声痛哭,一边哭一边喊:“团长,张排长被杀,玉梅姐和小冯被捕了。”
似乎是天塌地陷,山子只觉得眼前一黑,扑通昏倒在地。
赵大年惊呼一声“子凯”,蹲抱着山子泪水横流。
一时间,偌大的团部哭声一片,撕心裂肺。
但当仓本安乃被两名侦察员推进团部,哭泣声顿然停止。
又在小茹的呼唤下,山子终于睁开眼睛。
静神片刻,山子被赵大年和小茹双双搀扶,木然站立起身体。
然而瞬刻间,山子猛挥右臂,一拳头砸下去,案桌端头咔嚓折断。
按照赵大年的吩咐,小茹和柿子将山子搀扶到宿舍。
随后赵大年又指示侦察员带上缴获的敌台,押送仓本安奈与夏雨见一面。
所有相关事宜安排完毕,赵大年方才走进山子的宿舍。
“王子凯,不是我赵大年小看你,堂堂的一团之长居然如此脆弱,这哪是男子汉,简直就是病夫,是弱智,这是什么时候,这个时候该怎么做,要想办法救人,救姜政委知道吗?”
缓一口气,赵大年冷不丁喝令:“茹菡,你给我听好了,从这会起,不准离开王团长半步。”
小茹握紧山子的手,两眼含着泪水回答:“赵大哥,您去吧,快把关押玉梅姐的地方审出來。”
赵大年和小梅走出房门许多会,山子方才吩咐柿子,把金叶、春儿和燕妮约到他的宿舍來。
柿子匆忙离去,小茹接着说:“子凯哥,巧云相信你,相信你一定能把玉梅姐救出來。”
山子咬唇不语,只是簌簌地流泪。
约莫十几分钟的光景,门外传來疾急的脚步声。
第一个冲进宿舍的是金叶。
只听金叶哇地一声嚎哭,两只舞动的拳头噼里啪啦,雨点般地砸向山子的胸脯:“犟眼子,你为什么让玉梅去云鹤山,为什么不把她拉回來?”
任凭金叶怎么捶打,山子两眼紧闭,一声不吭,泪水从眼缝里挤出來,一滴滴流过腮颊,流落在胸前。
似乎只是拳打还不够,金叶又抓住山子的胸襟使劲摇:“犟眼子,你说话呀,你的能耐呢,快把玉梅救出來呀。”
小茹这时逮住金叶的手:“叶子姐,团长本來就难过,你这么做,他心里更难受,快坐下冷静一下,相信团长一定能把玉梅救出來。”
金叶这才松开手,如同春儿和燕妮一样,闷着头唏嘘啜泣。
哭过一会,春儿又骂:“犟眼子,你这阵躺在床上沒事人似的,可是玉梅呢,玉梅真有三长两短,你还有什么脸当团长?”
山子依然闭目不睁,当真沒脸见人似的,但是说:“春,等营救开始,你们跟我一起走,如果救不出玉梅,干脆冲进安藤的大本营,与小日本同归于尽,回去做准备吧。”
虽然闭着眼睛,但凭听觉知道,包括春儿在内,他们谁都沒有l离开。
山子终于睁开眼:“金叶,你是营长,快把带他们走。”
金叶抹一把眼泪:“山子,只要你有决心救玉梅,我们几个沒孬种,都豁上命跟你走。”
说完,金叶倏地站起來,招呼沒打一声,径直走出门
审讯完仓本安奈,赵大年和小梅又向山子汇报审讯情况。
据仓本安奈交待
荣乐门西院有三间西厢房,其房门都用铁皮制作,厢房下面有五间地下室,一间为刑讯室,其它四间用作关押室,所有被抓的人全部关押在这里。
在三间厢房中,只有中间一道铁门才能进入地下室,打开铁门的钥匙除地下室看守外,优惠美也有一把。
在荣乐门西院的东北方也有一排房屋,作为特工宿舍之用。
仓本安奈说,从荣乐门一楼西走廊往南大约十米远,有一个窄小的木门,这便是进入西院的通道。
另外,自从荣乐门增编后,所有男性工作者全都换成内部特工。
又因为星野洋子潜伏圈子岭,暂由一位男特工与花仙子同住一院,代替星野洋子临时看守电台,电台安放在西厢房。
仓本安奈还说,优惠美使用一支勃朗宁最新型fn1906袖珍手枪,它是梅公馆机关长作为私人礼物,赠送给这位才貌超群的花仙子。
其他特工人员,包括星野洋子,全使用南部十四式改进型手枪。
平日里,优惠美习惯把枪揣在裤兜,便于紧急情况下及时出手。
除此之外,优惠美的卧室还有一支德国产mp18型冲锋枪,隐藏在布画后面的墙洞里。
另据仓本安乃交待
作为**团的二号人物,玉梅被列为重大“要犯”,花仙子决定,三日后将玉梅送往临水亚荣馆。
赵大年汇报结束后,小梅将两张草图递交给山子,一张是地下室示意图,另一张是荣乐门特工值班室位置图,这都是仓本安奈亲自绘制。
看完草图,山子忽然下床,招呼大家去团部拟定营救计划。
团部里被山子砸破的案桌已被整修,用桌布覆盖后看不出丝毫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