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挑了张靠门的椅子坐了下来,抬头看了下宝座后的那满绣山水的巨大屏风。那个神秘人不在屋中,屏风后躲藏的神秘人物一定是那个沙哑的老者。然后脸色平静地望着老门主。
“小友,多谢你能将此令交回本门。不知贺飞长老现在怎样?”
慈祥地望着张清,缓缓说着。
“老门主可是说那个高大瘦削的汉子。”
“对。”
“他已在五年前去世了。”
张清平静地说道.
“啊!!!”
虽然早有准备,王门主在听到如此消息后仍不免心惊不已。
“小友,真是麻烦你了。”
停顿了下。满是伤感地摇头不已,又满怀奇怪地看着张清。
“不知,小友怎么来到这里的,是不是他人带你进来的?”
“呵呵,不是,我独自一人前来。”
“哦,就是身为一流高手的那帮老家伙来这里也得费一番周折,你年纪不大能单身来此,而且一点异相没有。那你一定是身怀绝技了,我可是小看你了。”
说着,便哈哈一笑,然后神色一变,冲门外一呼:
“智儿,来将这个小孩拿下。”
一阵劲风狂过,站在门外右侧的那个门生,应了一声,便跃入厅中。
然后满是轻蔑地用眼斜瞄着张清,冷笑道:
“小蟊贼,你是自己束手就擒呢,还是需要大哥我费些手脚,将你强行制住。”
张清看着这个粗壮的中年男子,心中感觉实在可笑,便抬头装做不解其意地傻看着他。
这个粗壮门生见他对自己一副不理不睬,自己刚才的话语好象是对别人说的话,这可直接激怒这个小门生。
“给我趴下吧。”
然后挺身朝张清左手捉来,想动手拿住张清。
他也太小看张清了,张清动也不动,这个壮汉抓着张清的手象是抓着两株大树上的粗大枝干一般,居然是一点效力不见。
壮汉面色由轻笑迅速转为吃惊,然后将手劲加大了数倍,到最后使足全力,牙都咬碎了,汗水也从宽脑门上渗了出来,张清左手仍然是连一点晃动都没有。
王门主看着抬下这幕尴尬异常的景象,冲壮汉说道:
“你下去吧,这人你对付不了。”
壮汉将那双用力过度,略显疼痛地手,木然地收了回来,神情十分难看。现在已然对这个才十来岁的小男孩大生惊惧神色。一声不坑,低着头,转身出厅,站回原处。
王门主看到张清的千斤坠如此厉害,居然连门中的高徒都不能撼动他分毫,看来不自己动手,别人是无法制服这个小孩了。便挽挽衣袖,冲张清轻笑道:
“小友,武功不错啊,呵呵,我多年没和人交手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身子就要往前跃出给张清来个突击,准备将这个不透漏实情的小孩拿下,然后逼问出那个隐藏高手。
张清如今可不同五年前了,不但武功大成,还身炼仙法,他任何的一举一动都是尽入眼底。只见张清右手一抬,一股神力将王门主身子硬生生定在原地。然后挥挥手,微笑地看着王门主。
王门主还未攻出,便感到一股强大无比的神力将自己身形推挡了下来,浑身便好象感觉刺痛无比,只是一阻,片刻间便消失了。
王老门主镇静的脸上,顿时间苍白起来,完全被惊骇得不知所措,只是本能地模了模身子。他这时才知面前这个小孩的厉害,刚才明显是在阻拦自己的同时,还特意留了一手。他现在望着张清,尴尬一笑,重新坐好。
“小道友,不必这样动怒,我只是想试试阁下的武功,为了防范宵小之辈趁机潜入本门,毕竟五年间贺飞长老未在门中露过一面,是生是死真的很难说啊。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老者虽然说的面不改色,平静之极,而双手悄悄按在座椅上,准备扣动机关。他现在已然知道张清不是一般高手,眼前这个小孩就是三个自己也打不过的。老门主可不相信这个奇特来历的小孩是什么好心来专门送腰牌告诉他贺飞下落的。
可张清看到他右手的动作后,心中暗暗佩服老家伙,果然处世老道奸猾的很,面上假意讨好,私下居然想动手脚按动机关啊。
“老门主,何必那么紧张,我可不是来此图你们什么的?”
张清缓了下,似乎对他举动一点不在乎。
“你真以为,你那些破机关能对我有什么影响吗。”
说完,双目寒光一闪,冷冷地望着他。
老门主见自己那点小伎俩被这个年龄不大的小孩轻易揭穿,更是心惊不已,暗暗佩服这个小孩遇事不慌,观察入微。如今一切都暴露了,遮掩已然无用,便声色一正,高声问道:
“那你是怎么灭杀贺飞的。”
“呵呵,灭杀,我几年前可是个毛孩子,连一点武艺都不会。”
张清只是冷笑了一下,眼神望着窗外,便将自己如何遇到贺飞的事和为什么要来这里的原因详细叙说的是一清二楚,只是将自己落入坑口的事略去不提。
王门主听完张清所言心中明了不少,进不了雪山,在山下修习也算正常。毕竟只有那几本书不同寻常,如果真象他所说,修炼大成,如此轻松进入群山,也算合情合理。只是心中奇怪,前辈高人所练和自己亲身体验,自门中得书的三百年以来,书中秘籍除了一个刘门主身体超常练到第一套的十招以上,还没任何人能练此书中的秘招,也许在其它武功的基础之上,略微研究了下这七本书,不免对这个小孩讲述的话是半信半疑。
“小友能修炼大成,看来真是个奇才,将来定能创派立业,称霸天下啊。”
王门主侃侃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免心中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