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军工建筑,都讲究张弛有度,不能将一碗饭放在一个窝里,那样只能被人一锅端,更不能将所有火力集中一点。此非不好,而是不能。以点带面在小型战斗中行,在大型战役中则不成。胜了局部,输了全面的战役彼彼皆是。
自和虫族暴发全面战争以来,大型会战少说都有千万,如此庞大的数量下,冒然集中火力只能找死。
东辰给圣十字教延建造密集火力群,看似真心帮忙,实则是往死祸害,如果不是担心距离太近,都恨不能给他修出长阵,让他彻底显耀。到时候虫族一发疯还不得将它生吞了,如今的vv型阵地虽然也够显眼,但总归不太过份。不过即便这样,虫族也必将派来强敌。到时候圣十字教延的下场,自然不用多说。
轰轰隆隆的scv工程机甲,满载能量吸进合金,以极快的速度修建出火力群。瞅着银白泛黑,在阳光下闪烁凛冽光芒的防区,圣保罗教皇嘴都快要乐歪了:“疯小子,你脑袋再好,还不是要遭本皇算计,有如此强大的阵地在,教延此次无悠矣。”
隔区对望,眼里闪过缕缕精芒,黑暗议长柴多转头看向身旁:“狼王,圣十字教延那边的防区不错,比咱们强上许多。”
刚建成不久的四号阵地,三层合金墙壁林立,每隔十米耸起的圆型碉堡,可以安排数十奴隶驻扎,只要配上重型武器就将成为不错的火力点。不过这样的碉堡并不多,只有一排二十多个,遍布在将近三百米的防线上,并不怎么起眼。比起各城修建的防区,只能称得上寒酸。
“议长大人,那小子是不是糊弄咱们?”某位不喜人类的血族公爵歪了歪脖子,他的小女儿因恋爱被人类害死,这是永远的痛。
柴多偏头瞅了瞅心月复爱将,向丰收之谷阵地一指:“看看他们,再看看咱们,你能想到什么?”
几乎放弃碉堡的墙壁,只在两头才有加强,其余地方全是阶梯型壁垒,如果说黑暗议会的防线寒酸,丰收之谷就称得上简陋。
“我看他是挣钱挣疯了。”还没领悟的大公爵没好气的哼了声,猩红的眼中露着鄙夷,在他看来,这种关键时刻不把自家修好,反而替别人使劲。简直就是自寻死路,白痴到天边的做派。
嘴角挂笑微微摇头,柴多深吸一口闷热望向远方,狂风吹过荒原带起一片萧瑟,忽然传出的声音透着凝重:“永远不要小瞧那个家伙,他的外表和内心极不相符,我甚至怀疑他是某个老怪物换了身体。你以为他为圣十字教延修建防御体系是安的好心?”
“难道不是?”听出话外之意的大公爵再也顾不上仇恨,惊疑不定的张大嘴巴,两颗尖利的獠牙闪着寒光。
回转半身的柴多轻轻拍了拍大公爵的肩膀:“虫族喜欢攻坚,更喜欢突破,圣十字教延阵地修建的越好,吸引的火力也就越多。”
“那样我们不是也完了。”大公爵惊惧的睁大眼睛,没有经历过大型会战的他,还不晓得虫族作风。按大公爵的理解,既然攻坚,肯定要选薄弱环节攻击,圣十字教延防御如此之高,丰收之谷和黑暗议会必将成为突破口,难道那小子疯了?
瞅着身前老友神色不定的模样,知道其想差的柴多叹了口气:“虫族不比人类,特别是如今的虫族更是如此,他们喜欢硬破硬,选薄弱环节突破对他们来说太过高端,这些家伙最喜欢干,也最常干的事,就是一路a过去。”
“a过去?”血族大公爵被这新出现的名词弄的有些蒙蹬。
不好意思的笑笑,柴多随意的踢了脚碎石:“是的,a过去。军部为对付虫族曾经制造过一部模拟战役游戏,里面的a,指的是全面攻击,虫族最喜欢这么干。”
想起漫山遍野的虫兽海,黑暗议长颓然的闭上眼睛,心里对此次战斗不报什么期望。其实不只是他,任何一个了解虫族的人,都在暗地里绝望。
尽人事,知天命,亡命一搏的不是虫子而是人类。
闯下大祸,将全球推入绝境的某人,一点没有内疚,反而抓住机会扯皮:“劳拉,你要的太少,下次再狠一些,他们是有底蕴的贵族,不是街头的混混。”
“可是这些已经不少了。”哭笑不得掐起蛮腰,带着多功能眼镜的情报联络官,实在不知道说自家老板什么好。贵族有钱不假,可他们同样死扣。
把事情看透的东夺冷哼哧笑:“亲爱的谈判官你要记住,现在是什么时候,不给老子钱,虫族一来他们就得完蛋。”
虚握的右手好似捏住卵蛋,某男阴森森的目光把屋子里变得一片森寒。
“别把贵族当人看,也别把事情当谈判。你要把自己当成劫匪,劫匪是干什么的?敲诈勒索懂不?”
语重心长的问话换来愕然点头,转身离去的劳拉对各城代表拍起桌,舞马张枪破口大骂,言语神态间只有一个意思,给钱!谁给的钱多,丰收之谷就给谁修阵地。给的越多修的越好,没钱门都没有。
经历过东辰一番教导,学坏的劳拉变成了泼妇,把一个姑娘家家的矜持抛除在外。得知信息赶来的贝戈伯德都快哭了:“混蛋,没有你这么干的,你还我一个听话的老婆!”
搁在以往,劳拉在科学怪物身前,温柔的像只小猫,可是现在却成了女王。**与被**完全是两个概念,脑袋里有一大堆不良思想的贝戈伯德,怎么能惹受如此转变。
看着眼前诱发这一切的混蛋,火冒三仗的贝戈伯德仿佛烧开的茶壶,里外都冒着热气,胀呼呼的都快暴了。
一杯凉水硬塞入手,东辰死死把他压下:“坐,有什么事情慢慢讲,我把你老婆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所见所闻所想,三件事一摆,科学怪物砰!的把水杯砸在桌上,冰凉的液体一下子溅起老高。
尴尬的某男抬起手背蹭了蹭鼻头:“真不好意思,我是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