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算盘谁都会打,给人给枪不给能量,吃穿用住一概推委,扔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丰收之谷自然没打算再要回来。不管这些人立功也好,亡命也罢,从此都决了关系。至于自家人怎么想,高压正策下容不得他们反弹。
快刀斩乱麻,虽然留有祸根,但东辰不怕。
眼睁睁瞅着自己用时多日摆出的计划被人败坏,m老夫人头痛之余,也不由感到佩服。不过佩服归佩服,有些事情还得要做。
瞅着暗地打出的手势,被点名的人群里走出一个汉子,年纪约模五十多岁,光头,方脸,秃下巴,一双扣搂的眼眸闪着浊光,老干八卡的手全是厚茧,一瞧就是苦力出身:“伯爵大人,小老儿既然犯了事,自然任凭处置,但出征前却有一个问题不吐不快。”
“你讲?”犀利的目光来回一扫,东辰表情很是淡然,似乎没瞧见底下的阴暗。
老家伙混浊的眼中闪过丝茫然,随后又化为坚定:“兽人为什么不出征,还有那些矮人和被遗忘者?”
先前提出的问题又一次提起,人群立时陷入骚动,但有前面受刑的挑衅者,他们却不敢再一次暴动。再说枪里没能量,凭他们的身手也翻不起大浪。
日光焦灼,风沙拂面,盯住车下小草看了半天,东辰才缓缓抬头:“文明危机之战,出力最多的是兽人,这些事情你们应该知道,至于矮人和被遗忘者,你们没资格说他们。”
“为什么?”豁出去性命不要,也要问个清楚,苦力出身的汉子眼神闪亮,很有一股大无畏的气质。
瞅瞅这不要命的家伙,再瞅瞅远处笑呵呵的m,东辰展颜一笑昂首解释:“被遗忘者是上层贵族谋害后的产物,他们不向人类报仇已然不错,想让他们再为人类出力?简直是笑话。老家伙,要不这样,我先拿刀捅了你,你要是能活过来参战,我就试着说服被遗忘者参战。”
坚定的身子闻声微颤,五十多岁的汉子自然不敢答案。被人捅一刀,然后活过来?这他码放的什么狗臭屁?迎着兽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年过半百的男人当然不会认为,这些平时就看人类不爽的家伙会放手,不称机玩命招呼才叫见鬼?
被遗忘者挑不出破绽,逼上决路的汉子又打起矮人主意:“机械部队为什么不出?”
“你知道的挻多。”满怀深意的目光瞧的汉子脸色狂变,不打算深究的东辰俯身压住了栏杆:“矮人是当年改造人的后裔,他们之所以隐居雪山,是因为人类的迫害,想让人出力之前,先想想自己有没有资格。丰收之谷不出兵,自然有丰收之谷不出兵的道理。”
“伯爵大人也是人类,难道就睁瞅着人类灭亡?”提起钢枪大步上前,出尽风头的青年语气高昂,很有副为国为民的架势。
冷眼盯住这个被人一忽悠就脑袋发热的愤青,东辰扑哧笑了,笑的歇斯底里,笑的肆意猖狂:“我管他码的人类去死!”
砰!的一脚将身前防护栏杆踢飞,杀机大胜的撒哈拉伯爵怒气冲宵:“种族大义,人民责任跟我有什么关系?本伯爵身为一方领主,自然要守土一方,别人死活跟我无关。老子能活到今天,不去搞恐怖袭击,你们就应该回家偷乐,还敢拿大义压我?告诉你小子,贵族什么时候死光了,回头你再跟我说这话。”
意有所指的愤恨不平,听的m老夫人心底立沉,站在风中陷入狂暴的东辰,呼吸着沧桑渐渐平息:“送他们上车,丰收之谷不养白眼狼,除虫的活我们付出的已经够多。本伯爵就奇怪了,论兵力,论势力,城市都不出全力,你们这些个平民得瑟什么?你们懂个毛,白痴!”
一句话骂的人类平民万分难堪,可是仔细想想又不是没有道理。除不除虫是上面的事,确实跟自己等人无关。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自己跟着瞎操心啥?战况要真是那么焦急,贵族自然不会旁观,否则虫子可不会对谁另眼相看。
到时候贵族平民都一个下场,这是亡国灭种的战斗,不是势力之间的倾扎,绝对没有投降的可能。
被东辰骂醒的平民,尽管有些不自然,但却不敢胡说八道,顶天有些怨气。
带着呼啸离去的战车,拉起道道昏黄驶向远方,回眸叹息一声,瞅着m老夫人消失的空地,东辰摇摇头走回谷内。瞧都没瞧立在一旁的平民,高压政策永远都是解决舆论的最好手段,至于言论自由?那东西屁用没有,除了让大妈大娘嚼舌头,根本就没啥实际意义。
既然做不了主,就别操那份心,该死死,该活活,吵的再凶也改变不了决策。
日落,黄昏,看着坐在主位的东辰,特洛伊不敢相信的轻问:“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当然,要不还能怎样?”烧成金黄的排骨浇满汤汁,由雪蕉装点的美味香滑可口,咬下去外焦里脆回味绵长。
注目瞅着大跺特跺的谷主,特洛伊不免露出丝丝苦笑:“你就不怕引起反弹?”
“谁敢?”嘎嘣嘎嘣咬碎的骨头咕咚咽下,把刀叉一扔的东辰泯了口烈酒,如同火线样的燃烧直透肺月复:“没有人领头,平民闹不起来,别忘了,这里是丰收之谷,不是自由之都。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何况是群没什么主见的平民?”
“m16不会放弃这次机会。”吃不出啥资味的骨头三两口干掉,特洛伊拿起酒杯顿在半空,神色里透着浓浓的担忧。
无所谓的举起酒杯遥遥相敬,东辰脑袋一昂造了个干净:“用不着担心这些,丰收之谷的家底是兽人不是人类,再说不是还有你们?”
“我不行的。”自嘲叹息一声,特洛伊目光微凝:“我怎么感觉,你对人类总是报有戒备,这个世界终归是以人类为主,你这么做会有大麻烦。”
“不是我想这样,而是贵族逼的我不得不这样。”喝干的酒杯顿在半空,东辰半眯的眼里闪过缕缕寒芒:“有些事情,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