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们这次会议的目的是总结近期执行任务过程中的得失。总结经验会让我们看到自身的不足,避免今后重蹈覆辙,以利于最大限度地发挥游骑团的战斗力。”会议一开始,张锐就首先给这次培训定下了基调。
“下面,咱们先说说什么是战争?”张锐说话时,十余名游骑团将领聚精会神地看着他,张旭义、高朔、杜晗、罗济、宋金刚等人尤其认真。
罗济抢先道:“属下认为,战争就是要击败敌人,打垮敌人。”
“用什么方式打败、打垮敌人?”张锐问道。
“当然是首先在战略上做好部署,然后调齐物资按步骤行事,最后与敌展开决战,将敌人的主力军团消灭干净,战争也就结束了。”罗济回答的话,基本上沿用以前在军校中学来的知识。他的言论得到了在座将领的赞同,纷纷点头称是。
“这个问题似乎大家的看法是一样的,那么接着,我们再说下一个问题。”张锐扫视一眼在座之人,然后看着杜晗道:“杜晗,你说说,咱们游骑的职责是什么?”
杜晗没想到张锐点名叫他,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咱们游骑的任务有三项:一是侦察敌军具体方位以及敌军区域的地形环境。二是消灭敌方的斥候。三是,配合主力部队作战,切断敌军后路和骚扰敌军粮道。”
“还有谁有不同意见?”张锐环视一周,众人皆摇头。杜晗所答也是照搬军校学习的知识,大家在军校学的都是同样的理论,哪能产生异议?
“唉……”张锐叹了一口气道,“诸位都认为。游骑属于辅助兵种,是可有可无的兵种?”
“将军,这倒不是。军团这么大,当然需要一支单独的侦查部队,也不能说咱们游骑是可有可无的部队。现在不仅是军团。连战区也需要我们地侦查报告,所以俺觉得咱们还是一支非常重要的部队。”高朔首先反对张锐的说法,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高朔的反驳。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游骑地主要职责是侦查了?”张锐反问道。
“是的,咱们的第一职责是侦查。”
“那你说说,新来西部战区的三个军团中,有哪支部队作战的次数有我们游骑团多?又有哪支部队歼灭敌军的数量超过我团?”
“这……”高朔被张锐的话问住。高朔心想,游骑一直在战斗的最前线,甚至长驱直入到敌人后方。作战的机会自然比一般部队高。以前在战区的三个军团,也是彪骑军游骑地作战次数最多,歼灭敌军的数量最多。歼灭敌军数量的多少应该取决于部队地性质。如果换成别的部队担任游骑的任务,他们的战绩也应该不差。
但张锐说的也似乎有理,如果游骑的主要职责是侦查,应该不会取得如此骄人的战绩。高朔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有用眼光救助于在座的各位。在座之人也在低头思索这个问题,没人接话,他们以前还都还没好好想过这个问题。
北京骑兵学院没有开设专门地游骑专业,游骑将领们都是在轻骑系训练学习。分配到游骑之后,才来熟悉游骑的战术和特点。所以一些游骑军官们在思想中,老觉得自己是正规师团。作战时应该像轻骑一样从正面与敌人作战。
当初,张锐毕业分配到游骑连队时,游骑们甚至没有做应对敌人偷袭的专门训练。结果上了战场之后,都是用战友地鲜血和生命,来换取自己的经验。在小小的高句丽战役时。飞骑军参战的三个游骑营。损失了近一半的人数,其中绝大多数是遭到敌人偷袭损失地。
而这次先到西部战区地三个营。除了张锐营外,其他两个营在半年里也损失了大半人马,甚至损失了两位营长。这样惨重的教训,不可谓不沉重。正是有这样沉重地教训,才使得游骑在一年里适应了战场,现在也能比较从容地面对敌人的袭击。
但张锐觉得外界因素改变还不够,还要让团里的中级军官们从思想里改变固有的观念,抛弃在军校里学过的正规战术。不然以后说不准什么,又会回到原来的思路上去。张锐决定用前世知道的一些军事知识给部下上上游击课。
“同……哼……各位,”张锐轻哼了两声,张口差点把“同志们”这个划时代的词语说出来,“战争是暴力的。就如两个人拼死相搏,都想将对方制服,使他在精神上或是**上屈服或者干脆彻底消灭他。为了这个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比如,我教亲兵们搏杀术,可以使用各种手段,将对方击倒。”张锐为了大家能听懂他的话,便以搏杀术为例子讲解。
“范明,你可否说一说,搏杀术实用吗?”
范明自从学习了搏杀术之后,便彻底迷上这种一招制敌的技能。平日有机会就缠着张锐或是许旺教授他搏击技巧,现在他的技术在团部里也可以算是中上水平。
这种搏杀术,在战斗中也得到了很好的检验。罗济带领百余人在老虎口营门迎战时,里面有一半是来自张锐亲兵连的骑士。他们对敌之时,丝毫不比罗济表现得差,有的杀敌人数甚至超过了罗济。善于搏杀的百余名骑士,不大功夫便将五百敌人,斩杀得干干净净,凶悍的战力可见一斑。后来张锐带着亲兵连支援宋金刚偷袭阿楠峡口营垒时也是如此,他们一到便将正在进攻的突忽人杀得盔卸甲,狼狈逃窜。
这些事情范明都是亲眼所见、亲身经历的,他现在对搏杀术是绝对的信服,有空是便会拼命练习。听张锐问起,当然回答道:“绝对实用,绝对是杀敌的最好方式。俺现在的搏杀技术在团部也算名利前茅。下次出战时,俺定要杀满一百人。”
大帐之内的将领们,虽听范明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地技术高,想要挣爵位,但也知道他话不假。将军的亲兵连的格斗技术,那是没有话说,在游骑团里当属第一。
张锐笑着问道:“范明,假如你与敌交战之时,有两个机会可以杀死对方。一个是攻击他脖颈,但容易使自己受伤。另一个是攻击对方的,则没有任何危险。你怎么选择?”
“那还用选?俺定会攻击他的,一下就让他归西。”范明毫不犹豫地说出答案。
“那么在座地各位呢?如果在战场上遇到这种情况,你们怎样选择?”张锐又问众人。
众人想了想,也纷纷表示愿意选择后种方式。有的心想。虽然这种方式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招式,不过既然在以命搏命的战场上,能杀死敌人就行。又不是以武会友。还要顾及名声好坏。
张锐见他们都同意这样的选择,便笑道:“对嘛,既然都是杀敌,用什么方式都可以,关键是保证自身的安全。我们游骑作战也应该是这样,不管什么阴险的招式都要用,什么致命,什么对敌人打击的越大。就应该使用什么方法。”
为了让大家都明白,张锐又请高朔为大家讲述他的实战经验:“高朔,你的五营在新罗州遭到了叛军骑兵地围剿时。你是如何做的?”
高朔道:“得知他们来了,俺转身就跑。等他们走了,俺再折返回来。一连折腾数次之后,他们便疲乏了,也有些麻痹大意了。于是俺伺机偷袭他们当中落单的小部分。这也是以前俺跟着将军在草原上学到地一招。很好用。几个会合下来,他们便害怕了。龟缩回柳城。之后,俺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到处侦查,直到俺带队离开新罗州的时候也没见他们再敢出来。”
“如果让你与他们正面作战,你有几成把握将他们击败?”
高朔饶饶头,迟疑地说道:“这……这不好说,俺才八百人,他们有五千。如果正面交战,多半俺失败的可能性要大些。”
稍稍停了停,站起身来说道:“将军,这个比喻不好,俺干嘛要去和他们硬拼呢?就算打赢了,俺的部下大概也剩不了几个,所以俺是绝对不会和他们硬拼的。”
张锐笑着让他坐下,又说道:“你再仔细一点,为大家介绍那一阶段你部的作战情况,然后我们大家讨论讨论。”
“是!”高朔便从战前安排,到作战中自己是如何思考的,再到最后怎样选择打击对象,依依详细说了一遍。言罢,众人开始讨论。
讨论进行了近一个小时,张锐起身总结:“我觉得高朔做得很好,只有像他这样做才能在击败敌人的同时保证自己部队地安全。我以前多次对部下交待,不要将我们游骑当成正规军,有狠招术只管用,最好是让敌人还没有看见你时,就损失大半。所以,火攻、水攻、下毒、离间等等计策,什么计策好使,就要用什么计策。”
来回走了两圈,张锐又道:“我给你们今后在敌后作战,总结十六个字,大家要照着做。”罗济等人迅速将笔拿起,准备记录。
张锐见他们都准备好了,便接着说:“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他毫不脸红地将前世**的游击战术理论当作自己的经验总结。
见众人听后表情惊诧,像是没有明白其中地含义。又接着解释道:“我们是什么?是游骑!什么又是游骑?就是游击作战的部队!什么是游击?从字面上讲,是游动作战。其中的道理也是如此。你们记住:游是走,击是打。游而不击是逃跑,回来我可是要将问你们罪的。击而不游,是死拼。即使击败了敌军,但部队损失过大的话,我也要追究你们地罪责。”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这个游击两个字还能这样解释,将军说得真是有趣。
笑了一会儿。张锐又道:“那么怎样才能让我满意呢?那就是我刚才提到地十六字方针。除此之外,你们还要遵循以下原则。”
“一,合理选择作战。这点我相信各位都会清楚了,你们不会让骑兵去水田里作战,也不会傻到让游骑去与重骑对冲。”众人又是一阵轻笑。他们都是军校毕业,这点骑兵的基本作战知识都是懂地。
“二,快速部署兵力。这点是咱们地优势,咱们是骑兵跑得比步军快,咱们又是搞侦查出身,疾行的本领比一般的骑兵强,所以咱们就要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去打击敌人的劣势。比如像高朔刚才讲地作战实例,他正是利用了游骑的快速优势追上了撤退中的叛军骑兵,从而才取得了胜利。”高朔见张锐又在夸奖他。自然满是欢喜,还得意地向杜晗等人递眼色。
“三,合理分配兵力。怎么分配?比如我以前在草原上做过的。让高朔带领一队人马去吸引敌人出动,这边,我再集中优势兵力围歼敌人一部。你们不要嫌每次全歼的敌人人数少,记住伤敌十指,不如断敌一指。将敌人的一根根手指都切断,他们就连养伤的机会都没有。”听了张锐说的这点,在座之人频频点头。不错,击败一万敌军不如全歼一千敌军。杀死一个,敌人便会少一个。而被击退的敌人,即便受了重伤。以后也有痊愈的可能。
“四,合理选择时机。两次偷袭老虎口、偷袭陶县,我都选择地是在凌晨时分,那时敌人的警觉最低,成功的把握最大。当然。我不是叫你们都学我凌晨时才去作战。只是对你们说明一个道理,选择好地时机。就能增加成功的几率。”
“五,攻敌必救,运动歼敌。比如,这次我在度信州遇到的哈山。这个老家伙谨慎得可怕,将部队都集中到一起,防守各个关键地区,拒不出战。那时我唯一的选择就是要引蛇出洞,把敌人吸引出来才能在运动中歼灭敌人或是趁机冲出敌人的包围。所以后来我们做的一系列行动目的,是让哈山调出更多的军队,而不仅仅是去烧粮食和攻击里维地部队。当时我记得范明是劝我一鼓作气把敌军的存粮全部烧了。对不对,范明?”
“是,俺当时的确这样劝过将军,可将军说只能烧敌人地两到三处存粮,多了不行。”范明回答道。
“这是为何?叛军现在缺少粮草,烧了他们的粮草,不是能更好打击叛军吗?”王奇奇怪地问道。
“当时俺也是这样问将军的,将军回答到我们烧光或是烧了其中的大部分后,也许哈山就还会采取坚守不出的战术,那时我们可真是没有办法了。所以后来攻击里维部也是这样,适可而止,让敌人不得不派出援军。”范明在张锐地示意下,为王奇解答这个问题。
王奇恍然大悟,心说,难怪将军会晋升得如此之快,对敌作战地确有一套。如果做绝了敌人必然会放弃,而做到恰到好处时,敌人不忍舍弃不得不出兵援助,看来以后应该好好跟将军学习这些作战知识。
张锐见大家都没有问题,接着往下讲:“六,战斗结束迅速撤退。在敌后任何一次作战结束后,不能停留超过一个小时,必须尽快转移。让敌人永远模不清我们的方位,抓不住我们地行踪。你们记住这六点,在敌后至少自身安全是有保障的。”
“七,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与敌正面作战。正面作战看似很光明正大,可是对我们没有好处的我们绝不能做。我以前在达埴原犯的错误,希望在你们身上不要重演。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什么方法能更高效的杀敌,你们就用什么方法,不要顾及面子,部下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说到这里,张锐声音逐渐低了下来。张旭义、高朔、杜晗、罗济等人都知道将军又想起了刘桓。因为张锐不止一次在他们面前说刘桓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才阵亡的,每次说的时候都是神色黯然。他们这些与刘桓一起共事很久的战友,提起此事也很悲伤。别的将领虽然认知刘桓的不多,但也知道将军地达埴原之败,更听说了云冈族将己方被俘将士都吃掉的事情,心里也是一阵难受。
沉默了一会,张锐又道:“八。对敌一定要残忍。你们不要怀有仁慈之心,战场上是没有任何仁慈可言的。当然我这样说并不是鼓励你们去屠杀,该杀之时,一定不能心慈手软。但有时震慑也是具有威力的。如这次我们进入敌后,就没有发生过一起平民袭击我们的事件。你们想想。如果之前没有我地屠村宣言,那些平民会这么老实吗?”
众人皆点头称是,张锐的杀一人,屠一村的誓言,的确将突忽百姓吓破胆。从游骑们进村去征集粮草就可以看出来,让他们交出家中粮草,没有一个敢反抗的,有的甚至见到游骑就直接吓得昏到在地。所以这次去敌后两月,才阵亡了五百余人,很大程度上是托了张锐的福。
张锐的一番作战理论。让各位部下受益匪浅,也越发敬佩他。有的想,别看将军打仗勇猛。对敌残忍,说起计谋、战策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很值得我等学习一番。
杜晗更是出言赞叹道:“将军,以后您能不能写一本张子兵法,让我等好好学习学习。在您地麾下,属下可是长了不少见识,学到了真本事。”
张锐大笑道:“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什么张子兵法?我说的都是古人早就说过的,《握奇经》里有言游军之形。乍动乍静,避实击虚,视赢挠盛。结陈趋地,断绕四经。说地就是这个道理,只不过我是结合着实际战例给你们讲的,可不是我发明的。”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杜晗也是嘿嘿干笑了两声,没再说话。心里却在想。《握奇经》是什么书?我只读过孙子兵法、吴子兵法、尉僚子等书。但从来没有听说有《握奇经》这样的书。将军读过的书还真是多啊,不愧是上过帝大的才子。可是等他抬起头来。看见张锐形象时,怎么也不能把他和满月复经纶的才子放到一起。暗自摇摇头,将军还真是一个很难看透的人。
杜晗暗自评价张锐地时候,张锐又接着说道:“再把话说回来,掌握了这些战术之后,难道你们的任务就仅仅还是侦查吗?在我的心目中,游骑地任务主要是打击敌人才对。由我们一直削弱敌人,等敌人精疲力竭之时,才轮到别的部队来进行最后的一击。所以我们才是主力,才是精锐中的精锐,我们是战争中主角,而不是什么附属部队。你们一定要牢牢记住这点。”
为了给部下加深影响,张锐最后用如雷般的声音问道:“我们是什么?”
“我们是飞骑军游骑!”众将站起身来,用尽全力吼道。
“我们是什么?”
“我们是精锐中地精锐!”
“我们是什么?”
“我们是战争地主角!”
见部下们都已将自己的战争论调熟记于心,张锐满意地点头微笑。这正是他想达到地目的,培养部下的自豪感和责任感。觉得身在飞骑军游骑团是光荣神圣的,是骄傲自豪的。现在看来这个目的基本达到,他自然很欣慰、很满意。
会议进行得很顺利,由张锐定好基调之后,所有的部下讲解自己实际战例时,都会以游击理论来做比较。从这些实战例子中,他们更好的理解了游击理论的实用性。
晚上会议结束到吃饭的时候,毛司雨还没来。这下张锐可是坐不住了,将唐特叫来,命他带领二个排的亲兵去四营寻找毛司雨。
张锐阴沉着脸说道:“到四营直接宣布解除毛司雨和一连连长的职务,四营暂时由二连连长代理。带回团部后,由你亲自审问。看他有可急事,到现在还不来。”
唐特领命而去。这天晚上,张锐也没有心情吃王奇烤的狗肉,让部下自己去吃,独自一人在大帐内来回地踱步想着心事,这是他就任游骑团长后遇到的第一次违令行为,心想,看来又得立个典型才行,不然这种事儿就杜绝不了。
正在想着如此处置毛司雨,卢预亭悄悄来到大帐内。求情道:“将军,毛司雨平日很守时,从来没有因迟到,耽误过军务。属下想,他没有及时来,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
张锐冷声地说道:“什么麻烦事儿?现在不是在敌后。”这时,正从大帐外进来的范明接口说道:“俺同意将军的说法,现在不是在敌后,总不会是因为遇到敌人才耽误了时间吧?而且他的性质已经不是迟到了,迟到也不会到现在也不显身。俺看他就是持功自傲,没有把将军的命令放在眼中。
卢预亭向范明使眼色,意思让他不要火上浇油了。范明性急耿直,也不理会,接着对张锐建议道:“毛司雨的行为已经可以说是违背军令。将军,您完全可以解除他的职务。”
张锐闻言点头,像是同意了范明的建议。卢预亭不甘心地再次劝道:“属下也不敢劝将军徇私情,但是请将军一定要给毛司雨一个解释的机会。”
张锐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放心,机会我定会给他机会解释的。如果他的解释令我满意,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卢预亭这才放下心来,张锐虽然有时脾气暴戾,但是说过的话,也从来没有不算数的时候。既然已经答应给毛司雨解释的机会,自然不会一来就乱定罪。当下也不再劝,心暗说,老朋友,这次我算是尽力了,其他的全看你自己的了。
第二天晚上,唐特返回团部。从他满身的灰尘和倦意上可以看出他是连日连夜赶路而回。众人见唐特返回,心想他必然也将毛司雨带回。不过听了唐特之言后,大家都愣住了。“将军,据四营的人说,毛营长大前天日落前就带着人出来到团部开会了。属下一路上也没见到毛营长一行的踪影,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张锐闻言也是大惊,他一直认为毛司雨在和自己作对,才故意迟到,没有想到他早就带人出来。从四营的驻地到团部就最慢也就一天多的路程,他们走了三天还没到,或许真的出事儿了。可是又想,毛司雨出来必然带着亲兵,现在又是在相对平静的后方,会出什么事儿?
张锐立即对各营长下令道:“游骑团全体出动,必须找到毛司雨一行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