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觉得李旌对兵法战略有见地。不光是照搬书本上理论知识,还善于以实战战例来总结兵法。如李旌从战例中自己总结出了关于部队战斗力的四个特点,即集、散、动、静四性。说:“集则强、散则弱、动则强、静则弱。只有将战斗力集中并运动起来才能发挥出它全部力量。”
张锐深以为然。应该说大多数优秀指挥官都是在自觉或不自觉实践它,但没有谁想到将它们总结成理论。这里应该提到,历史上许多部队有着强大战斗力,但因上述理论运用不当而招致惨败或丧失战机的战例不胜枚举。
如张锐在前世所了解的赤壁之战,曹操大军南下势如破竹,逼得刘备仓皇逃窜。但不知为何拿下江陵之后,曹操突然间下令大军停止前进,而且一停就是半年。这就给了刘备喘息的机会,也才有了和孙权有联合的时间,否则十个刘备也早就玩完了。之后的赤壁之战,也许会有新的结局。
又如德国二战初期对西线发动战役时,希特勒也出了昏招,下令古德里安的装甲部队暂停进攻,以致于从五月二十六日夜至六月四日凌晨的八个白昼和九个黑夜中,英国人成功地从敦刻尔克撤退了三十四万军队!
且不提是否因为戈林的原因导致了围歼英军的失败,但由此可见,一只强大的军队如果没有运动,没有进攻,就不能展现其强大的战力,也不能取得优异的战绩。李旌能悟出其中的道理,见识非同一般。因此张锐在暗暗赞赏李旌。英雄爱英雄,他真心想与之结交。
而李旌从张锐的言谈中,也发现张锐也是个博学之才。他不仅精通军事、历史,对地理、宗教流派、各地民俗风情都很在行,讲起来头头是道。从春秋战国起。对各国的兴亡盛衰和王朝更替地前因后果都很有研究。
后来,他俩还讨论起江南文人浪子赋诗狎妓等世间百态,张锐还吟诵了一首艳诗《碧玉歌》“碧玉破瓜时,郎为情颠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张锐眨眨眼,笑着对李旌说道:“做此诗者,真乃风流情圣也。”
开始李旌还能跟得上张锐的话题和思路,历史他很了解,可是张锐知道的很多方面他不太熟悉。越来越插不上口。只得听着张锐滔滔不绝地独自演说,强烈的好奇心,也让李旌渐渐地入了迷。惊叹张锐知识丰富,同时对他也有了新的认识。他地态度也180度大转变,从开始的勉强应付,到后来解除心中芥蒂,真心想与他成为朋友。
二人越谈越投机,感觉相见恨晚。他二人谈天论地的时候,董小意等人早就醒了,见他们聊兴正浓。也没有过来打扰,退到离他们很远的草坪另一端休息。
“走,阿风。我们到树林外转转。”到了下午四点过,张锐终于感觉坐着太累,又不好意思躺下与李旌聊天,于是提议出去散散步。
李旌欣然同意了他的提议。张锐命人抬着自己,与李旌一起出了树林。一走出幽静的密林。顿觉眼界大开。大草原一望无垠,空气清新。黄黄的草浪和蓝蓝的天空,如同置身于黄色和蓝色波涛交汇的大海一样。天空清澈而高远,斜阳洒下温暖的光芒,天空中漂浮着雪白地羊毛铺就的云层。
茂盛的杂草把大腿都淹没了。李旌跟在张锐地软塌旁边往前走去。好的天气,好的季节,好的地方,都会令人心旷神怡。不知不觉中,李旌便沉迷在秀丽的风景中。
突然间,空中传来一声猎鹰尖利的鸣叫声。抬头看去,只见一点黑影正在高空盘旋。正在这时,突听张锐说道:“应该是石头回来了。”
李旌不解何意,便问道:“石头是何人?”
张锐手指着远方,说道:“就是他。”
李旌顺着张锐手指的放心看去,只见远处正有一骑飞驰而来。在夕阳的照射下,来人身上穿着短甲上地银钉,好像是花丛中飞舞着的碟群一样绚丽夺目。
随着距离的接近,李旌看清楚马背上是一位年龄约模十四、五岁地少年,脸上尽是喜悦之色,帽子上的两条飘带,被风拉直向后而去。手中握着一把长捎,马侧挂着弓箭,马后还驮着不少被猎获的野兔。
李旌正在赞赏之时,忽听张锐感概道:“角鹰初下秋草稀,铁骢抛空去如飞。少年猎得平原兔,马上横捎意气归。”
此情、此景、此诗,让李旌心中充满一股无法言语的激动。对张锐说道:“弟以前只知兄长的武略,今日才领教兄长地文采。兄长不愧是读过帝大地高才学子,弟深感钦佩。”
张锐口中谦让道:“哪里称得上高才学子,不过是偶尔能做一些打油诗罢了。弟之夸赞,为兄惭愧得紧。”不过心中却窃喜,从李旌的称谓上看出,他已经视自己为兄弟了。能让李旌视为兄长,着实让张锐欣喜不已,自然也毫不客气地也把称谓改变了。
“父亲,你在这里?”那个少年离张锐等人站立地地方还有二十米时,飞身跳下马背,大步跑来。
张锐也面带笑容地问道:“石头,今日的收获如何?”少年一边行礼,一边回答道:“今日孩儿只猎得二十余只野兔,并未遇到大的动物。”
“是在马上射的吗?”
“是的,孩儿都是驰马射获的。”
张锐点头称赞道:“不错,不错。你的骑射功夫已有了骑士水准,明年一定可以考上北京骑兵学院的。”
少年呵呵地笑着说道:“孩儿不会给您丢脸,明年一定去清源受训。”
张锐在与那少年对话的时候,李旌呆住了。他知道张锐最大的儿子不过才六岁,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子?难道是他在与董小意结婚前,与侍女生的私生子?应该也不对。看这个少年地年龄,如果是张锐的亲子,那时张锐应该才有十岁左右,他应该不会早熟到这个程度吧。
李旌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张锐对那个少年道:“这是为父的兄弟李旌叔叔。你快来见礼。”
那少年对李旌施礼道:“小侄拜见叔叔。”
李旌一边侧目去看张锐,一边拉住少年说道:“贤侄请免礼。”
张锐见李旌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才想起来没有给他解释石头地身份,于是说道:“这是为兄的义子秦磊(注),小名石头,今年十五岁。”
李旌释然,笑着对秦磊道:“你想考骑兵学校,打算以后进飞骑军吗?”
秦磊将手中的长捎插在地上,回答道:“是的,小侄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进入飞骑军中服役。成为父亲和义父一样的勇士。”
秦磊说话时少年人特有纯情和神态,令李旌十分欣赏。拉着秦磊的手,与他交谈起来。又问天上的鹰是不是他养的。秦磊点头称是,吹了声尖利的口哨,那支盘旋已久地猎鹰如同一支利箭直冲而下,待到离地面极近的高度,瞬间改成水平状态飞行,滑翔了一段距离,最后落到了秦磊的肩膀上。
李旌在家中从来没有养过猎鹰,见秦磊肩上那鹰甚是雄壮起了爱心。加之他本来也算是个少年郎。看见新鲜事务不免十分好奇,便向秦磊问起关于猎鹰地问题。秦磊像是对李旌也很有好感,有问必答耐心解释。两个少年郎。不一会儿便把张锐忘得干干净净,自顾自聊得喜笑颜开。
张锐见他俩聊得投机,没有插言。只是心想,还是少年人和少年人比较容易交朋友,李旌与石头一见如故。早知如此。应该让他先与石头见面。很有可能自己会被他叫为伯父或是叔叔。唉,现在只能是兄弟了。
说起张锐收秦磊为义子的事情。还是他刚回安江庄院的第二日。那天,张锐准备看看新家的全貌,便命人抬着自己由董小意亲自引路在庄院中四处观看。
一行人来到庄内的一处练马场时,见数十名少年正在场上练习骑射功夫,其中一个少年的技术最好,张锐便把他叫到跟前,一问才知他是秦济之子秦磊。
当初在敌后秦济等三人身负重伤不宜移动,为了他们不被突忽人抓住,也为了他们少受罪,张锐便亲手送他们上路。这虽是无奈之举,但张锐一直心怀愧疚。
回到乌孙后,张锐便写信给董小意,让她将秦济等三人的家眷接到自己家中居住,并说要承担起供养他们子女的责任。
秦济等人地家眷本不愿意给张家添麻烦,但董小意对她们说,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她们地子女着想,希望他们都能受更好的教育。秦济等人的家眷知道依靠自己家庭的能力,无法让子女们上最好的学校,无法让子女们接受各种训练,为了子女们地前途,也就答应搬到张家居住。
后来随着张锐地来信,提到需要照顾的人越来越多。张家原在安江城内地宅子住地有限,人员住居不下。董小意就下决心重新修建一座新的庄院来安置这些人,这个庄院就是张锐现在居住的新家。
因庄院要修建在胡公家族领地内,董小意就面见公公张逸,提出需要购买一片地修建庄院。出钱购买土地是合理合法的事情,胡公家族本也卖地,只是售价很高,特别是越紧接安江城的地方,价格越贵。
张逸指着安江城外周围的空地,对董小意说:“可以随意挑选,每亩收十个金币。”张逸的想法,按老虎经济实力,修建庄院用地不会超过一百亩地,用十个金币的价格出售算是贴补一下儿子。
董小意道:“父亲大人,帝国规定除爵位封地外,不能超过一百亩土地。媳妇这次准备建一座大点的住宅,可能需要多一些土地,能不能另租借一些土地。”
张逸虽然吃惊老虎的家财够修建超过一百亩的庄院。但也没有反对董小意的提议,心想,最多再占几十亩罢了,于是答应多出的土地以每年一个金币地价格出租。
没有料到平日谦和的儿媳,这次却一点也不客气。在离安江城北二十里外的空地上轻轻用手一划,就圈了一千亩土地。张逸吃惊地说道:“这么大的庄院,已经可以算是一座城池了,朝廷是不会允许伯爵以下的贵族拥有城池,为父即使想答应也不行。”
不料董小意笑着说道:“媳妇准备修建地庄院不设围墙,不挖壕沟,只建筑房屋。并且分成几个区,各区中间整理成平地,这样只能算是几个挨得比较近的村庄罢了,连镇子都不能算。”
这下张逸算是领教了儿媳的本事。自己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来,只能点头同意。用低廉的价格卖出了一百亩地,又用微不足道的价格无限期地出租了九百亩土地。他眼看着董小意付了钱,换走了地契、和约。
土地的事情解决后,安江的张氏庄院便开始破土动工。整个庄院占地面积的相当与一个中型的城镇地规模,修建时只在在四个边角盖了房子,中间留出的大片的空地董小意也没有浪费,在上面修建数个大型地练马场和其他训练场地。
因为面积大,修建房屋、设施。就用去了三万多枚金币,再加上后期的房内装饰和购买家具等费用,整个庄院完工后竟足足用花了近六万金币。
如果仅靠张锐的俸禄和领地的收入。恐怕十年董小意也凑不出如此巨额的费用。建房费用主要来源于王敬宝送来的红利。近些年王敬宝送来的红利,董小意基本上没有动用过。修好了安江庄院后,用剩余的钱又修建了季原庄院,只不过季原地庄院比起安江庄院来小了很多。
安江庄院竣工后首先搬迁进了千余户近万人,其中有家族武士和骑士的家眷、有奴仆。也有许多是游骑团阵亡将士的家眷。还有一些从游骑团退役地骑士,只要他们愿意来。都可以到安江庄院定居生活,董小意免费分配给每户家庭一处住房,并为支付他们子女的学费。
来安江庄院定居的人,可以出外去从事各种工作,可以在庄院内开设各种商铺,甚至可以将孩子托付给庄院内专人照看,本人则去从事自己的事情。为此董小意在庄内开办了各种兴趣班,如骑术班、箭术班、琴棋书画班等等,请来专业先生授课,并由家族给他们提供训练用具。
至于读书年龄的孩子,董小意会安排他们去安江城内最好地学校读书。读小学地孩子,每天由庄内的马车接送,读初中孩子则每周接送一次,这些上学地孩子也可以在周末参加兴趣班。
愿意来安江庄院住居骑士们的遗孀家境都不好,她们既买不起战马又支付不起高额训练费,现在看见自己的孩子也能练习骑术、箭术等技能,心里由衷感激张家。
董小意的这些举动,不是一时善行,而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做的决定。她在写信告诉张锐时,本做好耐心劝说的准备,没想到张锐满口答应,连连称赞夫人考虑得周到。他还邀请团里一些家境不好的骑士,将家眷都迁移到安江庄院中去居住,当然待遇与那些遗孀的家庭一样。
可以说董小意的做法与张锐的心思不谋而合。最初张锐让董小意收养、照顾游骑团的遗孀,一方面是为了减轻自己的愧疚之心,另一方面也想培养忠于自己家族的一群人。这样做的目的并不是为造反做准备,是因为他建立起来的这个家族在帝国内算新生贵族,可以说毫无根基,根本无法与有着数百年历史的大家族相比。
有了差距就要努力赶上。张锐知道一个家族如果没有一定的群众基础,是不能够长远流传的。但恩泽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产生,从最容易入手的方面去做效果会更好。
张锐想到,最容易对家族产生倚赖和感恩的平民就是那些骑士的遗孀和子女,自己的家族在他们最需要帮助地时候,给予他们最大的帮助,相信他们心里会有知恩图报的想法。在不知不觉中。也会将她们的子女影响成对张氏家族死心塌地的一代人。
董小意竟然懂得自己地心思,令张锐十分高兴,毕竟这些东西是张锐内心中最灰暗的想法,是决不能对任何人表露出来的,包括董小意他也不能直接开口说这些想法。张锐在游骑团名义上还是宣传他的家长论。提倡游骑团是一家人,应当互帮互助。
这样宣传的效果非常好,游骑团的家境不好的将士,在他的劝说和感召下,陆续有人将自己的家眷迁往安江。剩余的将士不管是家境好坏,都没了后顾之忧,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自己阵亡,他们地亲人张锐绝不会坐视不管。
这次张锐回到安江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让董小意去联络白堡阵亡将士的家眷,欢迎她们来安江庄院定居。接着他不顾伤势查看庄院。目的也是了解众人地居住环境。见到生活在这里的人都过的很好,孩子们也得到最好的教育和训练,张锐的才稍稍安了心。虽然他的动机不是很纯洁。但也算是帮助了这些失去亲人的人。
而得知秦磊是秦济之子时,张锐张口就提出要认他做义子。秦磊早在张家生活了近三年,母亲和家中的兄弟姊妹都十分感激张锐对他们地照顾,毫不犹豫地认下了他这个义父,并直接称张锐为父亲,连那个“义”都省略掉。
张锐对秦磊很满意,送了一匹战马、一套骑士装备和一只猎鹰作为给他作见面礼,后来也在每个周末抽些时间亲自教授秦磊骑射技巧。这次狩猎聚会。张锐又专门去信叫秦磊来参加,让他在狩猎中锻炼骑射技能。秦磊也不负张锐的期望,每日出去都会有所收获。
秦磊和李旌一直聊到二姐张昕、乌兰等人回来为止。众人聚齐后,在欢歌笑语中回到了夕阳城堡。
刚刚吃过晚饭,诸葛辉兴冲冲地来找张锐,见面就说道:“老弟,哥哥今日打了一头虎。”
张锐笑呵呵地道:“恭喜。恭喜。狩猎大会已经过了三天。还没有一人能猎到如熊、虎一类的猛兽。伯父果然是狩猎高手,率先破了这个记录。”
诸葛辉哈哈大笑。得意地说道:“哥哥是专业人氏,如果不能率先猎到猛兽,那才丢脸呢。”
张锐心里暗暗好笑,一个公爵完全将自己当成了猎人,还自称专业人氏,不知诸葛亮听到此话会作何感想。
诸葛辉得意了一会儿,又说道:“哥哥是先回城堡地,已经吩咐下人们虎到后,送到你这里来。”
张锐惊讶地问道:“伯父为何要将虎送到小侄这里来?”
诸葛辉捋着胡须说道:“哥哥觉得与你很投缘,你也没有看不起哥哥。这头虎,就算是哥哥送给你的见面礼吧。”
张锐摇头摆手地说道:“伯父客气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小侄不敢收……”
诸葛辉假意怒道:“难道你也看不起哥哥?或者是怕监察院的人找你的麻烦?这样地礼物在哥哥看来不值钱,是随时可以猎到地,而且哥哥又不求你什么事儿,你怕什么?张锐心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送就送吧,改日让家里的骑士们猎一头熊送给他,当成朋友间相互交换地礼物好了。也不再推辞,说道:“多谢伯父,小侄就收下了。”
诸葛辉见他收了礼物,开心的笑道:“如果你真的要谢我,那么就与我兄弟相称吧。”
张锐摇头笑了笑。这个诸葛辉,还挺执着的。这个架势如果我不答应他,他就会一直纠缠下去。那就兄弟相称吧,反正又不是我吃亏,吃亏的只是诸葛辉的儿子罢了。便说道:“小弟拜见大哥。”
诸葛辉大喜,咧着嘴大笑道:“这才像是个汉子嘛,哥哥最喜欢性情直爽之人,那些口里说着礼仪,暗地里干着龌龊事的人,哥哥是最看不起的。”张锐暗想,这些道理他都懂,看来也不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文盲,或许传言真的有误?
又与张锐聊了一会儿,诸葛辉便告辞。走了几步他又转头回来。张锐刚想问他还有何事时,诸葛辉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道:“兄弟,贵族们都看不起我,不愿意理我,所以我一生没有几个朋友,而且那些朋友都是平民。如果有日哥哥落难,还请兄弟给我一口饭吃。”
张锐愣住,一个堂堂的公爵,竟然会想到他沦落到没有饭吃的地步,他脑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张锐正不知该如何答复时,只见他哈哈大笑两声,转身离去。只留下满头雾水的张锐,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远去。
注:秦磊角色扮演者——看书的土匪。土匪兄曾数次强烈要求参加演出,故此成了张锐的义子。
近几章写了张锐的一些灰暗,也许大家会不习惯,但是我从来没有打算将张锐写成高大全式的人物,他也是个有私心的人,只不过懂得取舍,懂得做英雄的道理。而且张锐性格不会一直不变,比如环境的影响和重大事件的影响,也会使他的性格发生转变。还有最近的思路不是很好,各位有什么意见也可以留在书评里,我会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