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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方听到那汉子说他叫赵岩,却忽然想起了那日在苏坊中,跟赵氏兄妹和那王大娘的谈话,那王大娘说她有个儿子,在车马行当差,赚个苦力钱,跟赵晓光兄妹关系极好,所以,苏方刚刚才有此一问。
而赵岩却不知怎么回事,愣了一下,忙回道:
“嗯,小人的名字正是赵岩!”
“你娘是否姓王?”
听到苏方的话,那赵岩呆了一呆,脸上闪现疑惑之色,不解问道:
“对啊,公子怎么知道我娘的姓氏,这倒怪了……”
听到赵岩肯定的话,苏方心中已经肯定这赵岩便是那王大娘的儿子,因为她说过他儿子在车马行当差,名字便是叫赵岩,想到这倒也是有缘,不由笑道:
“因为我认识赵晓光和小婕儿,我也见过你娘!”
“啊……这,公子,我娘还好吗,我已经差不多半年都没见过我娘了……”
听到苏方的话,这赵岩也不由激动了起来,他半年前被派到三江府和武阳府中间的一个小城——永陵城当差,这永陵城也是属于东海行省的,临近沧江行省,所以地理位置倒也比较重要,又是在三江城跟武阳城官道的正中间上,比较繁华,他也是在那儿被提升为执事,有了一些地位。
而这次赵岩被江凌天雇了,听说要去的便是三江府,也很是兴奋,谁知却遭到了一路追杀,要不是苏方相救,恐怕他现在跟王大娘已经人鬼相隔了。
现在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想到自己的老娘,也是心中感慨,虽然他长得很彪悍,但他心中却还是很细致的,很重感情,尤其是对他娘,很是孝顺。
苏方说见过他娘,自然要问一番。
赵岩的话,让苏方也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到他们在为自己担心,也不再耽误了,便说道:
“你娘很好,相信你这次回去便能好好跟他聚着了。行了,既然你们都醒了,那我们回三江城吧?”
王大娘当初苏方也吩咐苏游好好照顾,让他安排王大娘在苏坊干些轻微的活计,至于报酬则很是丰厚。
赵岩听到苏方说他娘好好的,便安下了心,点头道:
“赵岩全凭公子吩咐!”
而江凌天听到苏方说要回去,不由环顾一下四周,忙问道:
“嗯,对了,贤侄,清儿哪里去了?”
看到江凌天的焦急神色,苏方也不由笑了笑,说道:
“哦,清儿妹妹睡着了,我把她放到马车上了,呵呵,伯父,有我在,您还怕清儿妹妹丢了不成?”
听到苏方的取笑,江凌天却是毫不在意,摇头笑道:
“你这孩子,还是跟从小一般,呵呵,那我们回去吧!”
苏方点了点头,看了看地上横七竖八的黑衣人,皱了皱眉道:
“嗯,不过之前还有一件事情,伯父,赵岩,你们将这些晕过去的人都丢到那边的树林去,今天受了这些教训,希望他们能涨点记性!”
江凌天却是恨恨的看着他们,一边走过去扔那些黑衣人,一边怒声道:
“这些六扇门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正经事没干多少,专干欺男霸女,为非作歹,陷害忠良的事情,像那沧江行省千户罗永成,便是个不学无术的混账家伙,仗着宫里有人,又跟沧江行省都指挥使罗永广是堂兄弟,在沧江行省那就是王,说什么便是什么,无人敢惹!”
听到江凌天骂六扇门,虽然不是自己,但也不由脸热发红,尴尬起来,他自己便是六扇门右护法,虽然并没干过什么事情,但好歹也是六扇门的一员,所以脸上自然挂不住。
而江凌天的那股怨气,谁都能听得出来,毕竟司马风全家被杀,只留下司马清一人,任谁都会有怨气,更何况江凌天跟司马风数十年的相处,早就如兄弟一般,司马风的家人也便是他的家人,现在只剩下司马清一个独苗,自然怒气冲天。
东海行省六扇门的霸道他已经见识过了,那才是一个六品小旗都敢那么嚣张,何况是上面的百户,千户,至于沧江行省的六扇门,江凌天说那沧江行省千户罗永成跟都指挥使罗永广还是堂兄弟,那更是了不得,沧江行省估计根本无人敢管,更何况宫里还有人,想到罗永成宫里有人这句话,苏方心中微微一动,倒是留了个心思。
而一个行省的都指挥使代表了什么,那可是一省军队的最高指挥使,掌管着整个行省的军事大权,自然威势冲天!
“六扇门,难道真的无人敢管么,哼……看来真得整顿了,我便杀鸡给猴看看!”
苏方心中也有了怒气,不过这毕竟是江凌天的一面之词,还需要亲自去看看,其实苏方心中的怀疑已经很深了,只不过不愿意相信罢了。
这时,江凌天两人已经回来了,苏方便跟江凌天上了车,而赵岩则坐到驾车的位置,手一扬,马鞭落下!
“驾!”
两匹马一声鸣,四蹄奔飞,向着三江城跑去!
在车上,苏方看了看睡着的两女,都是那般的清丽月兑俗,一个甜美,一个稍显清宁,甜美的是司马清,而清宁的,则是那位苏方不知道名字的女子,她当日相助自己,却被盘蛇吞入肚中,苏方本来心中难安,但被自己也被吞入之后,一声‘我命休矣’便失去了知觉,想来是盘蛇体内的熏毒吧。
但清醒之后却发现自己跟这名女子躺在盘蛇的洞穴中,当时也没多想,只一路逃命,最后又卷入了青海宗的事情中,现在才开始清闲了下来,想到两人的种种,苏方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却在这名女子不知的情况下,待了这么多天,不由苦笑了一声,起身解开了自己布在她身上的禁制,但她却还是没能醒来,不知她还要昏迷多久。
如果她被自己带回了家,家人问起,苏方还真要头疼起来,而现在,江凌天便问出了他的问题:
“呃……贤侄,这位姑娘是?”
其实,江凌天心中所想是苏方的某人,但出于多年生意的打理,圆滑之下却没有说出来。
苏方无奈的笑了笑,因为他看出了江凌天眼中的揶揄,忙解释道:
“伯父,她叫什么我其实到现在都不知道,前几天我跟人打斗时,差点性命不保,是她救了我,但她却昏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来,所以我也只好带着她了……”
“哦,原来如此,救命之恩,确实理该这样,也没有什么,但是你能将我身上的伤口复原,难道你治不好她?”
这时,江凌天想了想,怪异的看着苏方,眼中明显却露出狐疑之色。
苏方现在想不通这老头怎么这么罗嗦,心中已经有了撞墙的冲动,忍住发飙,尴尬的解释道:
“我也试过,但是不行,她跟我修为差不多,我也试了不少方法,但是就是不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倒怪了……”
这次,江凌天倒是没有再问了,而是转过了头,爱怜的看着司马清,心中为这个命运多舛的侄女担忧了起来。
看到江凌天没有继续下去的**,苏方也松了口气,他真怕这老头再问下去,自己非要疯了不可。
而这时,忽然听到前面赵岩的喊声:
“我们到城门了!”
听到赵岩的话,苏方跟江凌天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一种到家的感觉,虽然这不是他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