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出去走走。”
“早点回来,晚上天凉多穿件衣服,你感冒刚好,别再冻着了。”
“嗯,知道了。”关上身后的防盗门,叶海把身上的夹克领口竖起来拢了拢,端步下了楼梯。
虽然地处南方,初冬的夜晚还是很冷,才八点多些,漫步在街上,已看不到多少行人了,昏暗的路灯把身影拉的细长细长的。回来已快半年了,除了刚毕业那会在一家私营石油阀门厂上了两个月班,后来因为管生产的,厂长他小舅子把自己一个大学生当个杂工样呼的来唤的去,一怒之下辞了不干后,就一直待业在家。
父亲是个老实人,没什么门路,在林业局干了一辈子快到退休了还是个副科级课员,一个月也就八百来块,为了给叶海找工作不知跑了多少腿求了多少人,好不容易在一个叔伯亲戚的帮忙下花了近万块钱打通了县广电局局长的门路,答应招收,可今年局里人员已满,要等明年一个老干部退休下来,才由他顶替上班,只好继续在家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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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过街角,走到一个挂着大大的“青苹果乐园”牌子的网吧门口停下来,隔着玻璃门向里望望人不多,遂推门进去。
“是阿海啊,怎么好几天没见了啊?”吧台上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和叶海热情的打着招呼。
“前几天感冒老妈没让出来”这青年叫张正国,是这间网吧的老板,人很开朗,因叶海常来这上网,混的很熟。
“呵呵,那可要多多保重龙体啊,玩会就下吧。上45号机,前天才换的新机子,性能还不错”
“嗯,谢了”叶海回了声往里走,现在学生在上晚自习,上网的人不多,稀稀朗朗的十来个人散坐在大厅里。坐到45号机前,打开电源,果然速度不错,屏幕一闪就进入winxp界面,输入自己的会员卡号,密码连上互联网。
习惯性的打开新浪网站,拖动着滚拉条随意的浏览,因为家里只有一台19寸的彩电放在父母房里,所以叶海很少看电视,一般都是在网上和报纸中了解国内外新闻。翻看了一遍没见什么爆炸性的大事件便索然无味。换了一个能源科技网站,看了会有条新闻吸引注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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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国际招标,唐钢选择由意大利达涅利薄板坯连铸技术、美国布里克蒙辊底炉技术、日本三菱热连轧技术组成的短流程生产线。该线组合了多项世界先进的单项技术。其具有的连铸动态软压下、半无头轧制和铁素体轧制等多项薄规格板带生产的前沿技术,是集当今世界最先进的薄板坯连铸连轧技术于一身的新组合,为中国超薄热带生产探索一条新路。”叶海学的是机械专业,头脑里又有艘飞船样板,对先进的钢材,合金等机械原材一直很关注。
我国目前钢产品生产总量达到2亿吨,但产品结构不合理问题仍比较突出,板材和管材所占比例仅为40%左右,而世界上发达国家达60%以上。
目前国不少品种的钢材还需大量进口,去年进口量在2000万吨左右,其中80%以上是板材。尤以广泛应用于家电、汽车、集装箱等领域的超薄钢板,在中国就具有十分广阔的市场前景。
“要是能把飞船上的合金制造工艺引用出来造钢板应该是个很赚钱的行当吧?”这个想法令叶海心跳不已,至于钢板的质量合格问题根本不予考虑,开玩笑,能在太空中飞的会比不上地球上的?
飞船眩目的外壳让叶海很是研究了一下它的制造工艺,不是很复杂,相对于现有的原料粉碎,生铁铸造,各式钢炉,初轧开坯,热轧成型等一系列大型设备工业流程来讲简直算的上简陋了,就一台多功能制作机外挂个动能驱动器。
话虽这么说,但机器怎么造,拿什么造,在哪造都没任何概念。自己一没钱,二没人,难道跑到钢厂对人家说我会造新式炼钢设备你用我吧之类的话,人家不把你当疯子也把你送精神病院去。
想到还有那么多的问题要解决,刚兴起的念头就变的暗淡了,缥缈了。心会意冷下连网也没劲上了。关了机子,和老板打个招呼直接回家睡觉去了。
平躺在床上,叶海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自小而大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意识中,缺少与同龄人的接触,交流,自然显得比常人深沉些,但不代表就没有年青人共有的冲动,热血,不甘平凡。以前读书时一直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想用超时代的科技干一番大事业,现在既然触动了心弦就不是那么容易平复的下来。
“既然想干,那资金就是首要问题了。跟父母要,不可能吧?家里收入本来就不高,就靠父亲一人拿工资,读绿色∷小说吧老板张正国了,跟他借钱相信也开不了口。”
想来想去,只有那个黑盒子也许能卖些钱,那可是超现代产物,应该有人感兴趣吧。可卖给谁呢?普通人根本不识货,科技含量高的公司,研究所自己又傍不上边,最简单的是卖给政府。
只是这东西的来历怎么说?捡的?人家不相信怎么办,自己的交际水平只怕无法与那些专业人士相提并论。要是不留神把自己的秘密泄漏出去,铁定被当成国宝圈养起来,那恐怕不是自己想要的吧。
嗯,那艘飞船不会就留这么一块东西吧,上次回去拿盒子时没怎么仔细看,会不会还有什么超脑啊,机器人啊埋在石堆里自己没发现。再不济找些黄金,钻石之类的自己也发了。好像记得飞船上有些设备就是以这些稀有金属做原材料的。对,明天带齐家伙把那好好翻一遍。”陷入深度幻想的叶海在yy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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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起来拉开窗帘往外看,艳阳高照,是个好日子。胡乱扒拉了几口早饭,随便找了个借口和老妈说了声就冲出了家门。
踏着“吱吱”响的老爷车来到农用商店,在店里转了圈后买了把十子镐,一把铁钎,一柄锤子想了想又加了把小铲子。和老板要了个大麻袋把东西通通往里一扔,拎在手上掂了掂,还不错最多十来斤在自己的承受范围内。他可不想弄个几十斤的东西爬山坡,那样东西没找到,人先得累爬下了。觉的没什么拉下了喊了声“老板,算帐。”
“一共八十三块五角,算你八十块了”
模出张“老人头”递给老板。收了找零,叶海算了算身上还有一百来块足够来回车费,又跑到不远的食品店买了几个面包和两瓶矿泉水后径直往车站而去。
在车站花了一块钱把车子寄存到车棚便上了开往垠口乡的中巴。(叶海老家就是这乡里的,外公外婆前几年相续去世了,田红和田亮都出外打工,现在老家那也就二舅两口住那)
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后,在垠口车站下了车,想想没去二舅家,叫了辆摩的直接开到绵山脚下去。车老板是个本乡人很能侃,一路上唠唠叨叨的问东问西,烦的叶海随口编了个自己是大学生,上山采些石头样品回去做实验理由胡弄他。哪成想把个车老板佩服的五体投地。
“现在的大学生了不得啊,这么冷的天还要自己上山砍石。”用那四川土话讲“硬是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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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车老板打发走后,叶海就顺着原来的路上了山,很快就到了当年那个涧沟处,自上回来这又过去了好几年,除了因为冬天草蔓都枯萎后露出灰赫色的岩石和黄土外,没一丝的改变。
下到沟里找到洞口钻进去,因洞实在太小,只得半蹲着身子拿出锤子敲敲打打了好一阵子,除了搞得自己灰头土脸外啥都没找到。腰酸腿痛下只得退出来,稍做休息后又开始抡着铁镐在洞周围对岩石做杠杆运动。
冬天的土石结实异常,只一会工夫便两手发麻,汗透三重衣,冷风一吹整个背脊都凉嗖嗖的。估计回去后刚被药剂压下去的感冒又要卷土重来了。
为了梦想,为了超脑,黄金……叶海开始发扬不怕苦,不怕累,咬紧牙关,坚持到底,就是胜利的解放军同志的优良传统,挥汗如雨,下镐如飞。
当太阳开始斜下时,嘴里仍念念叨叨着“也许就差这一镐”的叶海终于发现周围三尺范围内的岩石被他翻了个遍,失去了目标的他象个粘皮糖蔫在了石块上。
环顾四周叶海欲哭无泪,整整一天除了中午时分休息了会补充食物和水份外,就一直在开荒。可他的战利品只有几块表面泛着幽幽金属光泽,奇形怪状的石头。这还是因为前段时间看了篇关于《现代城市赏石文化》的报道,估模着也许有点价值才留下来的。
日头已不早了,看了看表四点多了,再不走就赶不上回家的班车了。无奈下把工具收拢好搁到洞里,奇石装进麻袋背在身后下山去了。拖着筋疲力尽的身躯紧赶慢赶才赶上最后一班车。
上了车发现一车的人都对他抱以异样的目光,一对小夫妻模样的男女还对他指指点点,不时模糊的传出“盲流,流窜犯”等带有明显贬义的词汇。叶海感到莫名其妙,四顾打量不经意从车内反光镜内看到自己的形象。
一头乱发,脸上红一道黑一道的看不清面目,浑身都显得灰蒙蒙的,背上还背着个破麻袋,活月兑月兑一个刚从地沟里爬上来的土匪。涨红着脸(反正看不出来,灰挡着呢)耷拉着脑袋叶海窘的无地自容,长这么大还没丢这么个人呢,一个大学生被人当成盲流。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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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难的熬到下车,顾不上异样的目光和行人嫌恶的躲避,取出车子飞快的踏出了车站。没敢直接回家,保不定老妈把自己当非洲难民哄出去。
找了个公厕洗去灰尘,整理好衣服,有把被山风吹呲起的头发用水梳理平复,左右看看还算满意才出去。到家门口把麻袋连石头放到楼顶的储藏间里,又找点杂物掩藏好没什么破绽了,才开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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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数日,叶海都安稳呆在家中看绿色∷小说吧玩玩,在网上查了下那天带回的石头资料,居然没找到让他很是意外。回家又取出来仔细研究了番没有结果,遂不再伤脑筋,决定把这问题留给赏石专家解决。
翻查了些资料,把目标定在广西柳州这个中国最大的奇石城。有了拟定目标后事情就简单了。选了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以参加同学聚会的理由征得父母同意后。整理些日用行头,到银行取出打工赚的1000块钱工资,带着早先用纸箱包装好的石头乘中巴车前往市火车站。
刚在火车站售票处买了票的叶海还没出门,就听后面有人叫了声“叶海”。
回过头看见个壮小伙拎着个旅行包冲自己直招手,等人跑近身前,叶海才用不确定的语气的道“黄珉辉?”
“你小子才几年没见就认不得人了?刚才还以为看错人呢,你不是在成都读书吗,怎么回来了?”听着机关枪似的发问,叶海才确定了是自己高中的同学。
“早毕业了,回来都快半年了。”
“嘿嘿,你瞧我这记性,都快五年没见了吧。”看见叶海又是一手拎包,一手拿盒子又道“你这是上哪啊?”
“到柳州的一个大学同学那办点事情”他可不敢说自己是去卖石头,那还不把人家笑掉门牙啊。
“柳州是广西的吧,正好我上贵阳去,应该是同路的,你是哪趟车我和你打一路的票。”
说了车次号后就在门口等他去打票。黄珉辉是叶海高中时不多的几个还算熟悉的同学,那时他是班上的体育委员,身体贼棒,替叶海挡过好几次麻烦(主要是学校小痞子打秋风)人很仗义,就是脾气有些爆,属炮仗的一点就着,背后大家都叫他黄大炮。
过了一会,黄珉辉打了票出来,果然是同一车次的。本来以为要枯坐十数小时的列车却意外搭了伴,而且还是多年未见的老同学,令两人兴奋异常,围绕着学校的种种往事从候车室一直侃到上车。等出了市区叶海才想起没问他现在如何呢。
“珉辉,你现在在哪工作?”
“还能干啥,高考落榜后就回家帮老爸打理生意了”以前听他说过他家里好像开了个建材批发部。
“现在建材生意很好做啊,我在家这半年看到处都在建商品楼,公寓楼呢。”
“嘿,没想到你这老呆终于转性了,居然知道关心时事。现在生意不好做,竞争大,利润薄,只能混口饭吃,想发财下辈子吧。”
叶海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头,以前整日都在想东西,也难怪别人把自己当呆头鹅。
“别装纯情了,谁还不知道谁啊,大学生,你咋样,在哪高就啊?”
“县广电局,不过要到明年才能正式上班。”
“你不是学机械的吗?怎么不在成都找个对口工作,我听那些同学说,好多考出去的都没回来。”
“嗨,就我这样的二流大学毕业,又是冷门专业哪那么容易找工作啊。”
“也是,现在这社会没点门路是难找个好单位。我以前还为没考上大学把自己关在家里,足足一个月没出门。现在想想,就是考上了又怎样,再读个四年,只怕还是回来卖瓷砖的命。”
提到这些令人郁闷的话题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气氛开始沉寂下来。一时间只听得车轮与铁轨的摩擦以及周围旅客的喧哗声。
过的片刻,见气氛有些尴尬,黄大炮嘿嘿笑着说“还记得班上的班花冯小静吗?”冯小静不但人长的漂亮,学习成绩也很好,在学校里都算出名的美女了,后来好象考到上海一所财经学院去了。
得到肯定答复后顾做神秘的小声道“听在上海的李伟他们几个说她傍上一个大公司的老总,还在学校的时候就被人家包养了……”
陡听这消息,叶海后面的话都没听进去。虽然这些年过去了早已不对她报什么幻想,甚至不是听人谈起都想不起来了。但好歹也是自己暗恋的第一个女孩(还有一个是大学里的女生)有这么个结局,感到很不是滋味。
回过神来才听到黄珉辉仍唠唠不停的说着“……你说现在这人怎么这么现实,只要有钱啥都不顾了,以前挺好个女孩怎么到了大城市就变得这么不知廉耻了。”看到他酸溜溜的神色,叶海有些心理平衡了。呵呵,看来黯然神伤的不止自己一个,同道好友大有人在啊。
从冯小静又谈到李伟,黄宏刚,王霞……等一大批同学的现在处境。让叶海在佩服黄大炮消息灵通的同时,着实把这些早已模糊淡忘的人名加深巩固了一遍。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当列车过贵阳市的时候,意尤未尽的黄珉辉在留下通讯地址和电话后,才恋恋不舍的下车了。
没了谈话对象,本已有些疲惫的叶海在不用担心坐过站(终点站)的前提下,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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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被嘈杂的声音惊醒时,列车已进入目的地柳州。在车站下车时早已是深夜时分了。跟随着拥挤人群出了站台后,叶海就近找了家清爽的旅社安顿下来。环境还不错,三十元一晚不算很贵。只是当拉客的小姐暧mei的问要不要陪宿时,把他唬了一跳,长这么大了连女孩子的手还没牵过,哪敢有这想法。生硬的回绝后,就钻进了房间。
第二天睡到早上九点多才起来,梳洗干净,向旅社老板打听了买卖奇石的所在后,带着块石头就出去了。按着记下的地址转了几趟公交车后,终于到了柳州最大的奇石一条街。
入口矗立着古典幽雅的门彷,街两旁鳞次栉比的店铺,熙熙攘攘的各式人群出没于街店之间。望的眼花缭乱的叶海好一会才决定先打探下行情再做打算。
顺着紧捱的铺子一家家看过去。真是大开了眼界,奇石林立,五花八门,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见不到的。大到数万元的半人高的玉泽石,小到几元,十几元的小配件,应有尽有。相比下他带来的石头实在有些拿不出手。
转了近一个多小后,叶海找了家老板看起来还算和气的石店,拿出石头问价钱。那老板抓在手里把玩了会道“小兄弟,第一次玩石头吧,你看看棱角都磨掉了,模样也不成型……”呱拉呱拉了一大堆末了才说了句“150块吧”
被老板说的晕头转向,惭愧的无地自容的叶海随口就要答应下来,一想自己这石头怎么说也没看见类似的,应该不值这点钱吧。
刚和老板一说,立马又来了什么没底座,还要再加工,赚不了多少之类的长篇大论。最后道“我王三在这条街上出了名的厚道人,不坑你的,不信你到别家打听打听。”
本着货比三家的基本原则,拿了石头又跑了好几处,果不出那老板所料,最高的也就出180还只要一块。已失去信心的叶海决定找家老字号做最后的努力。看着店招牌一家家找,终于在中心位置看到一家大店铺,门口两座青石狮气势非凡,门头三个草书大字“石宝斋”更显名家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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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门膻香扑鼻,两边排架上摆设着各类石品,最里面设了一环型吧台,吧台前放了两张木制沙发和一个小茶几。店里人不多,就三五个游人和一中一青两个店员。叶海不好打搅人家做生意就先随意看看,等几个游客走后才说道“请问,店老板在吗?”
“我就是,有什么事吗?”那个中年人走到叶海前面,其实赵生河自这小伙子一进门就留意了。矮矮的个子,穿着一件半旧夹克,一条青色筒裤,手里还拎着一个帆布袋子。怎么都不象玩得起石头的主,心里还嘀咕着别是个偷儿吧,得看紧点。
拿出了石头说明来意,赵老板把玩良久才对一边忐忑不安的叶海说“请先坐会,我拿给后面老师傅看看。”看着人进了吧台边的侧门,叶海才感叹老店就是不同,真正做到事实求是。不象刚才的小老板们不懂装懂,还唠叨的说出一大片。
不一会儿工夫,赵老板就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60多岁的老师傅。
“这是我们杨老,想问你点情况”
“好的,麻烦你们了。”叶海客气的站起来向杨老示意。
落坐后,杨老第一句话就把叶海佩服的五体投地“小伙子,这石头是四川宜宾一带的吧?”
“您老说的不错,是宜宾歧县山上采的。”专家就是厉害,凭块石头就能知道产地,就是地质专家也不过如此吧。
“老朽玩石头有四十多年了,还没见过这个品种,据我所知宜宾一带都是岩石,这该是经过特殊变异的吧。这样的石头多不多?”
“不多,我找了好大块地方就发现六块。”叶海琢磨应该是还是和飞船有些关系,那别的地方就不会有。所以很肯定的答道。
杨老又问了些当地的地理特征后就和杨老板进内间了。再出来时只赵老板一人,闲扯了几句后杨老板就切入正题。
“我和杨老商量了下,你这批带的石头我们石宝斋以3万块全买下了,你回去再找找,看能找多少我们都收了,价钱看石头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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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海没想道能卖这么高的价,本以为最多几千块的。当下毫不犹豫拍板下来。互相留了通信后,叶海打车回旅社拿齐剩余的石头送到石宝斋。
银货两讫,怀揣3万块钱出了奇石街。想想带这么多现金不方便,又跑到银行办了个牡丹卡,留了两千块放身上其余都存卡里了。
办完事情的叶海浑身都轻松下来,找了家大商场花了八百多块给老爸买了双皮鞋又给老妈买了件毛衣,到旅社退了房后直接上火车站打票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