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算了,羽天涯心想,为了逃命豁出去了!
“几位官爷,拙荆病重,可否请众位官爷行行好,通融一下,让小可出城带拙荆看郎中?”
夜非情在马上抱着羽天涯向下探身,一脸急色看着几位守城的士兵,不时向上拢着衣袍,大有体力不支的模样。
正对着二人的守兵倒是年轻,抱着长矛厉声道,“不可!今日和硕公主大婚,圣上有命不得放任何人出入城门。你不知道吗?”
羽天涯心中一松,她本怕因虎符之事封城,一时画像赶不出也必然会口口相传自己的模样,自己这打扮可是好认的紧。但现在看来,似乎消息还没传开,那便好。正在欣慰,却听其中年长的守军凛然道,“不对啊,若是生病,城里的大夫才是最好的,何苦跑到城外去?”
一干守兵顿时警觉,纷纷走上前来,将他二人围在中间,厉声斥道,“兀那汉子,将衣服掀开,看看怀里是什么东西?”
羽天涯撇嘴,竟说姑娘是东西,姑娘我可不是东西的!
夜非情有些犹疑,伸手将羽天涯向怀里搂了搂,为难道,“这拙荆的病实在不宜为外人道也”他说着话,手下也没闲着,伸到羽天涯腰上掐了一把。
羽天涯登时一惊,几欲跳起,一把凶狠地攥住夜非情衣领,威胁地用目光看着他。却突然浑身一凉,夜非情拢着的外衣猛然被人掀起,她凶神恶煞的样子被守军尽收眼底。
夜非情很难堪地按了按她的头,大掌抹过羽天涯的脸,缓缓道,“让诸位见笑了,拙荆自幼失心疯,后来又被疯狗咬了,一旦犯病便见人就又抓又咬”
他掌上还有刚才那旧册子上的墨灰,加之她今天施了层胭脂水粉,羽天涯教他这么一抹,整张脸花乱无比。
对这相貌羽天涯向来是不甚在意的,转了转眼珠,失心疯被疯狗咬了倒是真的,配合地转眼冷冷一扫众守军,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一张寻常脏乱的妇人的脸,守兵却不禁觉得后背发凉,牙口倒是其次,只是那眼神,冰凉煞厉,苍凉沉郁,真的像一个疯子的眼神。
“拙荆今早犯病,往常都是拴在家中怕出去伤人。不巧昨晚邻家新添人丁,说是拙荆这样晦气,小可只好带拙荆去城外丈人家叨扰,还请众位军爷通融则个”
那边却传来疾呼,“老张!上头来令了,说搜捕一名女子,黑衣白马,若看见万万不得放出城去。花一切代价缉拿归案。这是死命令!”
“知道了!好走啊您类。”众守军脸色顿时凝重。
夜非情衣袖动了动,“吧嗒”落下一袋碎银子,众守军眼神亮了亮。他双手搂着佳人不得动,却是羽天涯抓着他的衣袍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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