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诸葛昭允站在车前,抬起手掌睇了眼缓缓向心脉方向上游的红线,“我需要一段时间,凤以轩那边有消息了再通知我。另外,”他顿了顿,“让跟着去的隐卫务必仔细,她是个爱惹祸的。”
八卦大人一挑眉,满心不愿地应了一声。心道,主子还真对这女人这么上心?要不是那女人,他八卦大人跟的身负绝学凡事在握智慧天纵的主子会受伤?!
诸葛昭允淡淡看他一眼,“若她受了什么事,罗八卦,你就给本宫滚回九洲去。”
八卦立刻正襟点头表示您放心,不会让那个羽天涯跑了的……他阴测测想,当然不能,还要她还主子这毒针之恩呢!
他转而看装饰华美的车,犹豫道,“殿下,您静修不能被打扰,是不是换个地方?这车中未必就没有其它机关,万一触动倒也麻烦。可说来,凤以轩并不像暗藏锋芒之人……”他说着一顿,“或者,殿下认为这车中机关,是谁布下的?”
昭允太子淡淡一笑,向着某人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眸光悠远带笑,随即放下帘子,“马车,马车。刚才来的人不是说了吗,有人不是跟去看了吗?八卦,你这脑子现在越发不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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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丞相府前本身三丈宽的大官道现在黑压压挤满人,当中站着的是身着素服的凤以轩,面前跪了一片,为首的是老丞相端木靖,后面是端木一大家子,还有赶来的宗人府宗正、大理寺狱卿、刑部仵作、兵部巡查,都按品阶老老实实跪了一地。
凤以轩沉痛地宣读毕诏书,端木靖老泪纵横,“端木有幸,公主下嫁,乃吾皇皇恩浩荡,怜小儿之幸,未想公主殿下竟因老臣府中安全巡查疏忽所致,一夕薨天,老臣罪极!虽万死难辞其咎!”
他浑身颤抖,悔痛难当,越说越激动,竟伏在地上以头抢地,额上立刻便出血见红和花白发粘连在一起。
凤以轩负手,满脸沉痛,却没有一丝要扶起他的意思,一伸手去拭泪将面掩上,仍由老丞相在自己面前磕头磕的头破血流。那意思竟是要一把年纪的端木靖落一个“负罪难持,意外撞死”的下场。
清晨的风丝丝吹过,悠长宽阔的官道上气氛僵硬,只有一位老臣叩首不停,众臣皆不敢说话,这种时候谁不知太子的意思便是皇帝凤平的意思,和硕已死,又是死在端木府,众官员心中均暗道,端木族,完了。
老臣的身子垂垂欲坠,忽然从身后猛地膝行出一男子,浑身缟素,扑至端木靖身边扶住他,转而向凤以轩道,“公主遇刺之过全在罪臣,家父年迈,望殿下乞怜!”他发丝凌乱面容憔悴,也还隐隐有往日英朗的模样。
教训人教训到树上看下面一群人演戏的羽天涯,倚着树干换了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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