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子剑眉飞扬,重瞳深黑,挺鼻如刻。
一侧便是宽肩窄腰,一身玄黑滚红束得大刀阔斧,与他深雕眉目相匹便是个霸气天成。明明静止站在跟前,却浑身仿佛张扬着疾风的味道骏马的速度。
浓郁男子的气息在他身萦绕,诸如坚毅,果敢,勇气以及……
“拿着这个,跟我走。”
羽天涯正在思索着这个人的身份,不妨手里被塞进了一样沉沉的东西。
她低头看……一双靴子。
一双刚刚换下来的,显然刚经过男子跑马穿过的,似乎还从鞋口向外冒着热气的靴子。
果然是浑身都是浓郁的男子气息……
羽天涯努力扬起下颌来避开这味道,对这风一般的男子好感肚瞬间下降。
那男子压根一眼也没看她,目光追着车马棚里一闪而过的身影瞟了一眼,却并不进去,转身又沿原路往回走,似乎就是为了找个人来给他拿这双臭靴子。
“这娃脑子不好。”羽天涯得出结论,走前匆匆回头探了眼车马棚。硕大的车马棚并无异样,前方顺次停放着擦洗的车驾,不过那些车驾原就是早上出宫前才擦洗过根本不脏,内侍早都跑得一个不剩,往后便是远远的是马棚。
似乎,有什么不对了。
“嗯?你在干嘛?赶紧来。”
男子向外噌噌地走,略有不满地回头看了眼还在原地的羽天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浓黑剑眉一挑,“你是谁的小厮?”
“来了来了。”羽天涯捧着靴子脚不沾地地跟了上去,“小的端木府里的,管家吩咐说让小的来给宫里的马添些草料。大人这样子是刚来府中吧,大人的马可需小的给您牵进去?”羽天涯话间顿了顿,她的雪锦,惨死在白风手中的雪锦。
因为凤绮颖的一场婚宴,莫名其妙被卷进这无妄之灾。
雪锦死了,她一夕便成了全太和的一号通缉犯,所有人都在找她,要“千金以索其项上人头”。
羽天涯垂眸间微微冷笑,这是巧合吗?谁信她羽天涯都不信。
留下来,探进去。看这伏笔千里之后的江山,到底能乱出怎生一副模样。
不为公主一念起的追捕伏杀,也要为无故动用的太和国师,杀一个区区无名小卒,不嫌浪费吗?为的是,惩罚,无故,杀戮的心。
羽天涯冲着男子深深弯,尽力做出讨好的模样,像极了一个侍人谄媚的奴才模样。
“不必。”
男子看了这个小厮一眼,也没多话大步向外走。
玄黑滚红的衣袍在她眼下翻卷出弧度,像是猎猎翻卷的旗帜,羽天涯小心思一动,这颜色似乎与天龙图腾的底色……相近啊!
“啊,陈先生,你来了,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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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今天从早到晚终于赶上了,稍后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