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情双眼犀利如电,只那一瞬光亮即可,他直直掠向羽天涯先前的卧榻,他人未到,那垂下的床帏被长指掀起,伴着低低一声轻笑。
那笑声让羽天涯浑身一震,她认得这声音!
夜非情却是不管的,嘴角一抿,利掌落下如风劈向那人后颈。
“等一下!她是杜鹃!别杀!”
羽天涯抢上前想拦住夜非情,杜鹃正面向着夜非情前胸怀里一贴,夜非情一向清淡洁癖,本能厌恶将她拂开,杜鹃扭身正扑羽天涯身前,嘴角噙了丝冷笑,眼中爆发出强烈的狠意,五指成爪便向羽天涯天灵盖抓去。
“我要给公主报仇!”
五指长甲在月光下闪着青色,一看便知是剧毒。
人不杀你你却要毒杀人。
羽天涯吸气后退,同时蹬脚踹上她小月复,一踹之下倒是一惊,她所踢的部位柔软无比向后一缩反向前猛扑。
眼看避不过,羽天涯咬牙一侧扭过头脸,顺手捏住那枚乌金箭头抬手将右肩送上,拼着让她尖锐有毒的五指落在肩膀,也要重伤杜鹃。心里一闪而过的念头是,对这样的人,以后再不能有饶恕之心!
脸上猛地被一片湿热溅到,杜鹃也随之发出一声痛呼,羽天涯眼角一跳,来不及将箭头拔出,闪身掠到夜非情身边,伸手便撕他肩头衣服,大急,“你怎样?!”
夜非情一把捺住她手腕,将她半掩至臂弯却没看她,只冷冷盯着杜鹃,凤眸如凌晨的星,带着浓重的警告意味。
羽天涯半贴着他,能感觉到他的血顺着肩膀从衣内流下的滚烫温度,心里又是一颤。夜非情却一动不动,笔直修长的身形在黑色里流利得像一把匕首。
“滚。”
杜鹃重伤,笑得却是猖狂,“你们这会儿能耐?你们迟早要来跪着求我!”
她最后一句话人已跃至门边,雕花木门却忽然喀一声,落了锁。
羽天涯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前,横着手,“他让你滚了,我可没让。把解药交出来。他好面子不好意思跟女人动手,我可不在乎。”
“就凭你?”
“无妨。反正我不会让他比我先死。”
杜鹃捂住汩汩流血的伤口,转脸看向夜非情冷笑,“你俩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了?”
羽天涯一挑眉上前,匕首已经架在杜鹃颈间,“少浪费时间,把解药拿出来。”
“天涯,放开她。”
“嗯?”
“她身上没有解药。”半晌,夜非情沉声道。
“啊哈,我还以为你人前算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这么一会儿你连人家身子都模过了。”羽天涯嗤了一声也不纠缠,当下收了匕首。
“夜非情,若是你违背了规则就别怪我食言了。”杜鹃撂下一句话人已消失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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