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青蛙不合时宜地大叫了起来,把正在热恋中的两个年青人惊醒。黄莺不好意思了松开了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刘一飞的胸膛,轻声说道:“一,一飞,我去给你打水洗把脸吧。”
看着如受惊的兔子般离开的黄莺,刘一飞不由得轻笑了起来。他索性放下酒杯,随后提起了那缸约有一斤多重的竹叶青,朝作战室里走去。对于一个常年在军队里混的中级军官来说,这缸高度白酒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就算再来两缸,刘一飞也应付得下。
就着明亮的烛光,刘一飞站在地图前面,一边喝酒,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地图。福州和兴化两府虽然已经落入共和军之手,闽南的清军现在军心浮动,挺明显地是想着撤往广东,用不了多久,闽南也会自然而然地落入自己手中。现在关键的问题就是,闽西闽北怎么拿下?
这两个地方的清军不多,总加起来也只不过一万人左右,而且,分散在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城镇里面,负责镇压当地人的反抗。这些个清兵的装备也不行,除了少数有火枪外,大部分都是拿着砍刀长枪,跟共和军打起仗来,那根本就不在同一个档次上。要是论起士气来,这些在杂牌军只也只能算是混日子的军队,就更加不用说了。
可是,闽北闽西地域宽广,到处都是山,到处都是河,交通不便,驻军分散,想在短时间内把这些个残兵收拾掉,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其实,刘一飞也知道,只要共和军一到那里,绝大部分的清军都会自动自觉入下武器投降,清军战斗力在历次对外战争中已经得到了证实,除了少数几支地方军队以及几千个现在还在训练的所谓新军外,其它的部队,跟泥捏的好象也差不了多少。
不过,所谓的泥捏式军队,也是跟共和军相比的,要是跟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比起来,这些个清兵还真是如凶神般厉害啊,最起码,他们杀起老百姓来,一向是心狠手辣,心安理得。如果不尽快清剿的话,这些个东西一旦流入民间,将会对整个福建造成相当大的威胁,甚至于会影响到共和军在福建的统治。一个国家,如果无法保境安民的话,又怎么可能取信于民呢?
清剿是必然的,可是,清兵如此分散,真要一个一个清剿的话,那得清剿到什么时候啊。刘一飞手头上的运输直升机就那么八架,这些个直升机还要承担大量更重要的军事任务,可不能用在这些残兵身上,那不明摆着白白浪费军力么?而且,那边山高林密,直升机挺容易出事故的,万一摔了一架两架,那可就亏大了。可是,如果不动用直升机,深山老林的,想走到那边都得费老大劲儿,又怎么谈得上在短时间内清剿干净?
哎,要是自己手中的军队再多一些就好了。想到军队,刘一飞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自己手中的那两万清兵俘虏。这两万个人现在都呆在俘虏营里面,等待着自己那不可知的命运。今天下午去看了一番,刘一飞感觉到,那些俘虏对共和军是相当的害怕,对自己的命运也很悲观。也是,在他们的心目中,日本鬼子的地位要比他们高得多了,他们跟日本鬼子打仗,全是大比分失利,从来就没有占到便宜过。可是,日本鬼子落到刘一飞手中后的遭遇整个世界都知道,衣服被扒光了示众不说,还被当成肉猪强卖给了日本政府。刘一飞连老佛爷见了都脚软的日本鬼子都敢出手,对他们这班人,自然是不会客气了。日本的战俘至少还有人出钱赎回去,可是,想要让老佛爷出钱赎回这些俘虏,倒不如直接撞墙自杀算了。老佛爷宁愿用这些钱来再盖一两间花园,也不愿意花在他们军人身上。
当然,刘一飞不会对这些俘虏动手,这些个清兵,虽然也曾做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毕竟他们都是中国人,刘一飞的屠刀一向对着外国人,对中国人,他可下不了手啊。不过,这些个俘虏必须得处理一下,要是时间拖久了,就有可能造成不利的影响,甚至于引发不可收拾的事件。
刘一飞把眼睛渐渐地移到了地图的上面,东北,辽沈,哦,对了,辽沈战役。在原世界的辽沈战役中,那支伟大的军队在俘虏了对方以后是怎么做的呢?在他们强大的思想工作下,很多被俘虏的敌军成建制地调转了枪口。辽沈战役中,那支伟大的军队虽然损失也算惨重,可是,他们的部队却越打越多,越打越欢。
那支伟大的军队有着如此的本事,可是,刘一飞却自觉没有。论起做思想工作来,刘一飞跟那些专业人员比起来,差得太远了,他的手下,也没有精于此道的人才。不过,带来的千把号弟兄中,对这种办法稍有了解的人也有一大把,应该可以派上用场,只不过,可能时间要长一点儿而已。如果能够把这两万名俘虏中的一部分,那怕只有五千个拉过来,自己的排兵布阵就不会如此的捉襟见肘了。刚开始的时候,这些个拉过来的士兵估计也派不上大用场,只要他们能够把闽北闽西的残存清军清剿掉,同时守住闽北闽西的一些重要地方就行了,打大仗暂时用不着他们,应该不会出大问题吧。
对,这样做也不错。刘一飞举起酒缸,狠狠地灌了一大口,脸上露出了笑容。现在暂时还有一点儿时间,可以在战俘营里面办一两个月的学习班,至于学习什么,就要看教官的临场发挥了,反正一句话,忆苦思甜,展望末来,描述一下共和国的美好前景。等学习班结束了,愿意当共和军的就留下,愿意回家的,给几个路费就行了,总不成让他们整天呆在战俘营里面吧。这事情,还是交给独立旅的林宗正得了。林宗正的手下都是轻装士兵,没有几样重武器,在大规模战役中,暂时还派不上大用场,那就让他们回防福州,并随带着当一下战俘营的看管得了。至于漳泉厦的战役,交给二师三师就行了。只有这两个师的重型装备,才有可能在尽可能减少伤亡的情况下,轻松地拿下漳泉厦的。而且,林宗正还有一个优点,一向稳重有耐心,挺适合这种工作的。
想出了办法之后,压在刘一飞心上的一块石终于稍稍地落下了一点。刘一飞狠灌了一口后,正好听到身后响起了脚步声。转过身来一看,刘一飞的眼睛一亮。黄莺已经月兑下了军装外套,身上穿的,是一件洁白的衬衫,脖子上还扎了一根深绿色的领带,腰带扎得紧紧的,把她那纤细的腰表现无遗,更显得婀娜多姿。她的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手上端着一盆水,羞笑着盈盈走了进来。月光下,她的脸色红通通的,比桃花还要艳丽得多了。
把脸盆放下,黄莺一边搓毛巾一边说道:“一飞,大热天喝高度酒,热了点儿,来,把外套月兑了,过来洗把脸。”那语气,仿佛一个妻子对丈夫说话一样,黄莺的适应能力还真强啊,才不过一会儿时间,就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或者,在她的心目中,早就对这个身份该做的事情预习很多次了吧。
刘一飞笑了笑,放下酒缸走了过去,接过黄莺递上来的毛巾,随随便便在脸上划拉了几下后,再把毛巾递给了黄莺。趁着黄莺在仔细搓毛巾的时候,刘一飞借着酒意,大着胆子,从后面轻轻地搂住了黄莺的纤腰。突然的袭击,让黄莺禁不住轻轻叫了一声,手中的毛巾落在脸盆里面,那身子,却温柔地一点儿也没有抗拒地倒在刘一飞的怀里。
刘一飞把头慢慢地伸了过去,低一下来,凑到黄莺的耳垂边,轻轻地说道:“莺儿,你真漂亮。”同时,猛不丁地吻了一下她的耳垂。突然的袭击,让黄莺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她的脸色红通通一片,两只还沾着水的细女敕小手,一下子反抱住了刘一飞,使得其迷人的峰峦更加突出的出现在刘一飞的眼前。
看着眼前那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的可口羔羊,刘一飞再也忍不住了,他的双手,已经不再满足于只呆在黄莺的纤腰处,慢慢地往上巡逻,最后终于隔着衣服,控制了黄莺的制高点。虽然隔着衣服,可那坚挺的感觉,已经让刘一飞舒服得说不出话来。烛光下,怀中的玉人两眼紧闭,漂亮的眉毛紧张地不断抖动,胸脯一起一付,两只手抓着刘一飞的军装。随着刘一飞两手动作的越来越大,越来越过火,她的手也越抓越紧,越抓越紧。
心中大爽的刘一飞正想着采取进一步行动的时候,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