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展乐乐起了个大早。网站。走出房间,径自去了洗浴室洗梳。洗梳完毕,她又去厨房事先做好了早餐。就像他所做的那样,温热了牛女乃,凭着脑海里的样子开始做三明治。说句实话,以前她从未做过这种事情。
软软的蛋糕,夹了切成三角形的火腿以及生菜。可是做三明治切火腿的时候,她突然犹豫迟疑,一个不小心就切到了手指。
瞬间,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连忙放到池子里用水冲洗,有点点微微得疼。她一向不喜欢哭泣,除非到了难受的时候,可是却还是掉了一滴泪。
竟然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也许她只是太过感慨。
昨天睡觉前,听了手机里的谈话类节目,是一个女孩子在诉说。她在手机那头,轻轻地说着自己的过去。当她说以为自己是主角,可是没有想到其实她只是别人故事里的配角罢了。听着听着,自己有些无法入眠。
早上很早地醒来,才现已经顶了两只熊猫眼。
不过没事,黑框眼睛的好处就是这么大,可以完全掩盖她失眠的事实。
粗手粗脚地做完了早餐,直接将自己那份打包。在包包里找出了一张便条纸,握着碳水笔,很仔细很用心地写下了一行字。告诉自己,即便是喜欢他,即便是爱他,却也要自己的骄傲。
是的,没有错。她是展乐乐,就该有展乐乐应有的姿态。
如果他还是如此不敢面对……
写完后,将纸条折成了两半,压在了牛女乃杯下。拿起打包完的早餐,提起挎包,走出公寓。只是关上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往他那间紧闭的卧室望了一眼。
轻轻地关上了门,深呼吸一口气,独自离去。
※※※
主卧室里,姬立行其实在听到公寓里有动静的时候就醒了。可是他竟然在房间里躲了半天也不敢出去,第一次不知道出去之后,该怎么面对。想想确是有些可笑,他们相处了十几年时间,到如今竟然反而尴尬起来了?
无奈地叹息,怪只怪自己竟然无法克制地亲了她。XX网站。
一次如果是神经错乱一时失误,那么两次、三次呢?
厨房里隐约响起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姬立行烦闷地起床冲了个澡,细条慢理地穿戴好衣物。想了又想,终究还是握住了门把手,将房门打开了。
公寓里安静得有些吓人,悄然无声。
视线扫过了客厅,现空无一人。
朝前走了一步,张头瞥向厨房,又现厨房里也没有人。洗浴室的玻璃门是开着的,仍然是没有人。他只好侧过身望向她睡的那间卧室,突然,睁大了眼睛。房门敞开着,房间内依旧是空荡荡的。
他有些困惑,又是扭头环视了四周。
动了动唇,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声,想要得到些回应。
可是悲哀的是,显然公寓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
她去哪儿了?为什么他都没听见有什么动静呢?难道是在他去洗澡的时候吗?其实昨天晚上他也没有好好睡,醒来的时候有些头痛。不仅仅是头痛,还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姬立行有些懊恼地走到了客厅里,扭过头看见了玻璃餐桌上放了一份牛女乃还有一份三明治。牛女乃杯下,还压了一张折着的纸片。
他狐疑地走了过去,手指触模到牛女乃杯才现还是温热。
很显然,她并没有离开多久。
并不急着看那张纸上写了什么,却是双手捧着杯子,有些小心翼翼地低头喝了一口。牛女乃味道香浓,洋溢在齿间,他感觉到了丝丝温暖。还有点点骄傲,是的,她不仅仅会做饭,还会在早上的时候给人做早餐。
以后,谁会这么幸运,可以天天吃她做的早餐呢?
他扬起一抹笑容,却分不清楚是甜是涩,混合了所有味道。这才伸手将折起的纸片拿了起来,眼底闪烁过一抹深邃。手指微动,翻开了纸片。
低下头的时候,瞧见了纸片上清秀的黑色字迹——「今天开始,我自己去公司上班。如果可以,给我配一辆车。放心,我已经考到驾照了。」
姬立行盯着那一行字看了又看,只感觉那点温暖瞬间消散。
她果然是长大了,一年前告诉自己要回英国完成学业,一年后悄无声息地回到台北,甚至到他的身边担任秘书。即便是住在一幢公寓里,她也开始要自己独立去上班。只是,他为什么如此气愤?
他应该高兴才对!她终于不是自己眼中那个任性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了,她学会了自立,她知道做饭洗衣服。她甚至开始和男孩子约会,她更甚至对他说了那样的话。她还是一如以前那样勇敢,可是他却如此不敢上前。
他喜欢的人,应该是婕妤才对。他要携手白头的人,也应该是婕妤才对。她在他的心里,应该是那个永远想要守护的公主罢了,这样才对。
只是那种不甘,让他恨不得将手中的杯子砸碎。
可是,他不舍得。
杯子里,是她为他温的牛女乃。
这个七月走到了末梢,空气里却肆意起一股未知的凝重气氛。夹杂了一点点的犹豫不前,夹杂了一点点的追忆过往,更夹杂了一点点你不明我不了的情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