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令小燕、林冰她们怎样取笑,江黛儿还是接受张恪的安排,先安心在飞鸿广告帮爱达电子拍摄平面宣传图片,暑期里配合爱达电达商业宣传活动之余再进行一些音乐与形体上的培训,许维最终只能接受黛儿私人助理的角色。
总之,代言的费用虽然有八万元,但是张恪一句“经纪人要对开支用度有统筹”的话,将江黛儿、许维的生活削减到每月六百元,一句“黛儿姐还没有出道”的话,将服装费削减掉,说什么“未成名就不能享受知名艺人的待遇”,让江黛儿先去报名参加那些大众化的培训班,培训费节约了一大截,让人怀疑一年能不能用掉八万元代言费的三分之一。
张恪第三日才与傅俊如期返回海州,为了装模作样给家里交待,返回海州就留在富贵园小区的住处温书,虽然课本的内容都有学习,但是只花两三天的时间温习远远不够,六月三十日考完试,唐婧问他的考试感觉如何,张恪只能回答说:“还行,感觉不比期中考试难。”他忘记这学期的期中考试他缺席他最擅长的英语科考试,考分当仁不让的蝉联文科年级倒数第一,倒不坠他四大公子的名头。
唐婧见他这样回答,就大感头疼,还不忘劝慰他说:“反正大家对你的成绩也没什么期待,你不要太担心了……”
你暑假怎么安排?”平日重点高中的学习任务繁重,每个学生的业余时间差不多都给挤占了用去学习,特别是唐婧这样让大家期待着、性子又好强、加上又是班长的好孩子,几乎没有时间缠着张恪。但是漫长地暑假总不能将唐婧完全丢下不管。
唉,除了暑期补课之外,我妈还给我报了很多培训班,她倒不考虑她女儿能不能承受!”
这个夏天以华东、华南地区的市场为重,张恪注定要奔波不歇,捎上唐婧倒不是不可以,就怕她吃不了这苦,让顾建萍找来这么多培训班缠着她也好,张恪嘿然一笑,没有多说什么。问唐婧:“上次让你帮忙搞的那个新产品新闻发布会的策划稿,整出来没有?”
唐婧将随身的挎包打开。拿出一叠纸递给张恪:“因为搞这个要是考试有退步,那就惨了。”
爱达推出的第一款影碟机上市。由盛鑫那边负责组织新产品上市新闻发布会,盛鑫有爱立信398市推介的成功经验,省城那边的媒体都乐意跟他们合作,活动交给盛鑫负责,让人放心,张恪只安排刘明辉配合他们,此时只需要尽量多的联系潜在的经销商到会就可以了。
让唐婧做同样地策划案。只是让她有机会锻炼一下。不然无缘无故的将她丢到一边,谁晓得她心里有多少怨言?张恪接过那叠纸。翻看了一遍,唐婧对这事还相当上心,还真担心会耽搁她地学习:“嗯。比公司那些专门做这个的人还周全,我先看一下,再让他们拿去参考……”
我能参加新闻发布会吗?”
唐婧长眉修直,眼眸子又长又媚,清澈地眼神却天然有股子魅惑劲儿,让她定睛看着,张恪哪忍心拒绝:“发布会在省城举行,也不是很远,到时候我让人开车来接你。你不是也要看看芷彤吗?到时候就住徐伯伯家里。”
那就这样说定了,你可不要爽约啊。”
张恪哪敢爽唐婧的约,不过心里想着晚上还要去见许思,跟唐婧说话的底气就没有那么充足。今天许思家里搬家,许维还得意从省城赶回来。
许思家房子的事情,由她小舅在中间筹谋,三四天就办妥当,张恪托邵至刚代表公司出面,将许思家那栋宅子买下来。当时市里给出的拆迁安置标准是有效建筑面积以每平方米八百元补偿,许思家的有效建筑面积是三间正屋加上一间作厨房的耳房,差不多一百个方,既然要帮许思家,就要算糊涂账,许思小舅将许思家院子也计算在内,折算出一百八十六个方,邵至刚装出焦急地样子要让许思一家人尽快搬出,将购置价提到每平方米一千元,最终将十八万六千元交到许海山手里。
至少今后会不会被拆穿,张恪也管不了太多,当然,事情能按照张恪地设想发展,只要对沙田东片进行商业化运作与修缮,这里的房产价值两三年后会上升相当大地一个台阶,也就是只需要瞒着许思家人两三年的时间就可以了。这时候不能给许维太大的压力,有了这十八万,许思家就差不多能将外债还清大部分,虽然还短缺几万元,但以许思家地收入,也没有必要太迫切。
无论是许思还是许思父母,都想从沙田搬出去,虽然她们一家人生于斯长于斯,但是往事中掺杂着太多沉重的东西,颇有让人不堪回道的感触。
许思家在启秀中学附近的老干休所租下两室半的中套房子,房主是退休的老军官,他退休后随儿子、媳妇住在北京,海州的房子就空了下来。虽然听老军官吹嘘是大校衔退休,但是对房租斤斤计较,每个月三百二十元一步不让。虽然房子没有装修过,但是毕竟是给退休老干部安排的房子,房子质量以及宿舍区的环境都相当理想,许思父母觉得租金还是贵了些,但是许思坚持要租下来;仔细衡量一下家里的收入,倒也没什么,许思父母最终没有坚持。
搬家的这天,倒没舍得请人,只请了两名工友帮忙,施卫忠当上厂长,也没有空闲过来帮忙,许海山自己用平板车将整个家移到新租的房子里。
张恪将唐婧送回师院,寻着地址赶到离一中不算远的干休所,赶着看见陈妃蓉骑车往里走,想必她爸妈也过来帮忙搬家,车子绕过陈妃蓉,张恪按下车窗,跟她打招呼:“你也去许思姐的新家?”
啊!”陈妃蓉惊讶的轻呼了一声,出乎张恪意料的,她点头应了一声,“嗯!”
车子转眼就超了过去,没看到陈妃蓉一贯冷淡的表情,张恪倒有些意外,模了模脑袋,心里想:难道最近魅力又增加了?自嘲的笑了笑,赶到许思新家,没有等陈妃蓉过来,先跟傅俊上了楼。
虽说是中套,房子依旧很小,靠着墙角摆着一张红漆八仙桌,大家都围着桌子歇坐,刘芬看着张恪过来,就笑着说:“张恪脑子果然灵光,流水席才办了这几天,每天都要两餐都要有八九桌……”
陈奇下午过来帮忙了一会儿,这时候赶回餐馆。张恪之前建议陈奇在酒馆里摆流水席,每天只需要准备八种大碗菜,凑起十人就开一桌流水席。陈奇狠狠心,隔天就拿五百元到海州日报发了两天的中缝消息,按人头每人收十五块钱,一天八九桌,加上酒水,差不多一千六七百元的营业额,这是只能摆下四张桌子的小酒馆所无法想象的。
听刘芬介绍,她家酒馆办流水席时请了一个人手,没两天见这么受欢迎,没两天过,又增加了一名人手。
本来刘芬见张恪就热情,眼着张恪进门来,眼睛都笑眯了,嘴里还说:“今天考试啊,妃蓉还说考过试要过来玩呢,张恪过来,有没有看到妃蓉?”终是忍着没问张恪考试怎么样,听说不大灵光,万一问恼了,可不成了弄巧成拙?
张恪也没提在路上遇到陈妃蓉的事情,没看见许思、许维她们姐妹俩,许思父母在房间里收拾,还没有意识他过来,问刘芬:“许思姐、许维姐两人呢!”
她们去店里了,听着你要过来,让陈奇烧几样拿手的菜让她们拿回来。”
许思、许维将几样菜拿过来,等许思她小舅施卫忠人过来才开席。八点钟不到,陈奇也赶了过来,他看着张恪疑惑的眼神,解释说:“晚上只做六桌菜,这里用去一桌,还给一家庆生的订走一桌,店里四桌菜,一批头就清空了,现在每天增加到十桌左右,再不能增加了,地方小,人吃不消……”
张恪笑着说:“陈叔虽然只做八样大碗菜,只要在这八样菜式上下功夫,再坚持每个月在海州日报做中缝、小版广告,指不定一两年就有大作为……”
陈奇也不是没有想法的人,只是人生受挫太多,一直不敢轻易妄动,妻子刘芬工作稳定下来,才使让狠狠听了张恪的主意办流水席,十天的工夫能顶以往小半年的收入,这是他之前所不敢想象的,他也反思过为什么会这么成功,主要还在于两点,八样大碗菜精致实惠,流水席的形式新奇引人。张恪之前给他总有些纨绔子弟的印象,这下来,印象就迥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