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嘉国乾成帝五年,洛王楚洛统领二十万洛王军起兵北嘉国皇城,迅速的占领了皇宫各城门。皇帝楚渊闻风不受屈辱跳鹿台自尽,皇后莹时尔后听闻楚渊死去的消息后立刻殉情自杀。
与此同时,寝宫内的洛王妃久治不醒,引起朝野上下一片议论。
洛王更是为此,衣不解带的在洛王妃床边照顾了三三夜,朝中军政大事都交给原洛王府门生现右丞相靳修文暂时办理……
皇宫后花园中,君雅端起药碗,缓缓的从御膳房走出来,待她走到长长的回廊时。忽然不知从哪里蹦出来一个人,不分由说的捂住了君雅的双眼。
君雅还没有来得及尖叫,只听得耳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别叫,是我……”
君雅屏住了呼吸,点了点头。做手势道,“此地不宜说话,先找一个说话的地方。”
待君雅寻了一处冷清的地方,她望着来人,做手势不解的问,“主子,不是说好了不再找君雅了吗?为何您现在要食言?”
“怎么,现在你还真的成了她成倾和楚洛身边的一条狗了吗?”那人一身宝蓝色的锦衣,玉冠盘发,白皙的脸上带着一丝冷笑。
这个人居然就是三个月前在承乾殿众目睽睽之下死去的湮王楚湮!
只是,他原本青涩纯美的脸上早已没有了那份单纯,此时的脸上竟带着好若鬼魅一般的得逞笑意。
君雅默不作声,低下头去,过了好久才摇了摇头,“不是……小姐对我很好,她从来没有把君雅当做……”
“你就是一条狗,不对,你连一只狗都不配做。狗尚且都能知恩图报,而你呢……”楚湮俊美的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不要忘记了,你活在这个世上的目的。你的目的达到了吗?你的姐姐找到了吗!”
提起姐姐,君雅摇了摇头,眼中忽然燃起了希冀的亮光,泪一下子流了出来,跪在地上死死的抓住楚湮的衣角,“主子,你一定是知道奴婢姐姐的消息了,是不是?求求你,告诉我,告诉我好不好……”
楚湮连看都没有看跪在地上的君雅,冷笑一声,然后一脚把君雅瘦弱的身子踹在地上……
君雅的身子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的缓缓落在了地上,嘴角鲜红的血迹慢慢的流了出来。
楚湮望着君雅哭得那梨花带雨的小脸,以步步走进君雅,像是玩弄一个猫狗一样,伸出手勾起了君雅的下巴,残忍的笑道,“不得不说你这张脸真的够令男人怜惜之心的,若不是这个身子早就不干净了,凭你南君雅的姿色,足够本王暖床的了。”
君雅拼命的摇着头,晶莹剔透的泪珠一滴一滴的从眼眶中缓缓的流下。
“你的命想想也够惨的,明明是一个千金小姐的命,非流落成一个丫鬟的身子。”楚湮纤纤的玉指轻轻的擦去君雅嘴口流出的鲜血,变态而残忍的伸到他自己的口中舌忝了舌忝,“这女子鲜血的味道真够令人**的,就是不知道换成了一个男人的血是不是也同样的有着**的滋味。南君雅,你不是想知道你的亲生姐姐是谁在哪里吗?可以……你帮本王杀了楚洛,让我喝到楚洛的血,你马上就会知道。”
君雅听了,双眼瞪的浑圆,使劲的摇着头,做手势道,“不可以,洛王爷会是一个好皇帝。杀了他,君雅会遭到下人的谩骂。更何况,小姐有恩于君雅,我怎么能杀了她的相公。”
听到君雅说楚洛会是一个好皇帝时,楚湮的脸色迅速的沉了下来,轻笑,“你这个狗奴才知道什么?他楚洛会是一个好皇帝,那本王是什么……依你的话说,本王若是登基为帝,会是暴君、昏君不成!”
君雅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毫不畏惧的直视着楚湮,“既然主子这么有自知之明。那君雅还能说什么……”,“啪……”楚湮忽然伸出手,狠狠的给了君雅一个重重的耳光。双目有着恨意的猩红,脸色骤然变得铁青。
“你这个狗奴才,千人骑万人枕的贱货,胆敢评论本王……”
“奴婢不敢……”君雅趴在地上,嘴上又缓缓的流下一股触目惊心的血液。“是主子自己这么说的。”
“好一个不敢,本王看你敢的很……”楚湮眯起眼睛,厉声喊道。
“也罢,本王说的,你就好好的考虑下吧。倘若你答应的话,后用鸽给本王传信……”楚湮冷哼出声,长袖一甩便迅速的没了影子……
君雅苦笑着,从怀中缓缓的掏出一方丝帕擦了擦嘴角上的血,然后挣扎着站起了身子……
四处寻找着为成倾煎好的药,却发现在她倒下的不远处,那碗乘着药汁的药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砸的四分五裂。
君雅颤抖着捡起那几块碎片,嘤嘤的痛哭起来……
她究竟该怎么办呢?
为什么上对她这么不公,不过短短的十八年,前十二载过着公主般富足的生活。
十二岁那一年,就像是一个生死的分界线,她的世界霎时间就颠覆了,父母亲没了,姐姐失散了。在逃难的时候,她更是被一群仇家给夺取了清白。
楚湮说的没错,她的命的确是猪狗都不如。她就不该一个人在这个世上苟延残喘着……
想着想着,君雅的泪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的冲眼眶中奔涌而至。
“好了……快擦擦吧。”头上忽然传来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那声音清脆如山涧,动听如籁。
君雅愣了一下,目光顺着那块白丝帕,缓缓的抬起头望去……
那人一身素白的雪衣,明明是一个男子,却眉眼如画。俊美风流……
白衣卿相,起于微末。说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吧。这么完美尊贵的人,她竟然还曾经想过他们能够在一起。
南君雅啊,南君雅,你还真是痴心妄想。
“君雅,你之所以不答应我的婚事,是因为你替楚湮做事,是不是?”
听见他说出这句话,君雅的身子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然后,慌张的擦了擦脸,拾起那粉碎的瓷碗,起身就匆匆的离开,丝毫没有想理会那个人的意思。
就在擦肩而过的那么一瞬间,靳修文忍不住的一把拉住了君雅的衣袂,焦急的问道,“君雅,为什么你都不愿意见到我呢。”
“没有……靳右相误会了。”君雅强撑着露出淡淡的微笑,慌忙的做着手势。“既然丞相大人没有事,那奴婢就告辞了。”
见君雅只是做着手势,口中只露出微弱的声音,靳修文皱起眉头,惊诧道,“君雅,你怎么不能说话了呢?”
君雅听闻靳修文的话,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一片,摇了摇头,“奴婢没事……”
“什么奴婢,君雅,你想用这个称呼来侮辱我吗?”靳修文瞪起眼睛,双手死死的扣住君雅的纤腰,悲恸道,“君雅,你真的一眼都不想见到我吗?”
“不……不是,奴婢污浊之身,怕丞相大人看见了会污了您的眼睛。”君雅摇了摇头,苦笑道。“请大人放开奴婢。”
“污浊之身?君雅,你怎么能用这个词来侮辱你自己……”靳修文不依不饶的说道。
“为什么你一点尊严都不给奴婢留?刚才的话您都听见了不是吗?”君雅的泪又簇簇的流了下来,“奴婢的身子千人骑万人枕,恐怕就连那泥潭的泥泞都比奴婢要干净的多……所以,请丞相大人不要再纠缠不休了!”
说罢,用尽了力气睁开靳修文的怀抱,就想跑出去。
“不……我不在乎,君雅,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在乎的。”靳修文狠狠的抱住君雅的身子,“君雅,我好不容易又见到了你,这次我再也不放手了。你喜不喜欢我?只要你说喜欢我,我就立刻让王爷为我们指婚,要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好不好?”
君雅听了,泪眼朦胧先是点了点头,又迅速的摇了摇头,“不,奴婢不喜欢丞相大人。奴婢还要为王妃送药,先行告退了……”
说罢,快的抬眼看了靳修文一眼,然后头也没有回的离开了那里。
“君雅……”修文站在原地,望着君雅离去的身影,久久不能从悲恸中抽离。
——《占尽王宠——本妃很极品》——
“洛,都已经整整四了,你都没有休息。快去睡一觉吧……若是倾儿醒来,我去叫你如何?”南宫初尘望着坐在床边,死死的抓着成倾的手,眼中布满了血丝的楚洛,一脸担忧的说道。
“不……我不能睡。”楚洛眼睛专注的望着久久没有醒来的成倾,喃喃的说道,“她现在正和死神斗争呢,在这么紧急的时刻,我怎么能离开。我口口声声的说爱她,在这个时候怎么能因为累离开呢……”
“洛,到时候就怕倾儿醒了,你又晕过去了!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你自己的身体呢……”南宫初尘皱眉道。
“她受到了这么大的苦难,都是因为我,作为她的男人。我竟然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如果我早早的起兵,楚渊哪里有机会去下药残害我的倾儿?”楚洛说着,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成倾的脸。
南宫初尘听了,强忍着杀人的怒意,‘腾’的站起身子,伸出拳头狠狠的给了楚洛一拳……
“你还知道你是她的男人?我当初把她交给你,你都说什么了!你说会让她幸福,无忧的过一生……结果呢!她先是被言闵桓劫走南齐,然后又让她一个人在南齐面对那样的局势。现在呢,直接就是昏迷不醒!”
“她跟着你,哪里过上一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你明明又能力争夺整个下,就是因为你的不屑。她才受到了这么多的伤害!你以为,她的孩子没了,真的是因为楚渊下药吗?是她自己吃了药才没了孩子的。她知道你不愿意争夺皇位,怕你失去这个起兵的机会,让你没有后顾之忧,逼你起兵!一直以来,你总是觉得你们之间,一直是你在苦苦的在她的后面付出。你怎么就没看见她为你做了什么呢!”
“她是江陵宫的公子倾,威震四海的公子倾!才能和胆识丝毫不输给男儿的公子倾……可是呢,她甘愿为你放弃攻打北嘉国的机会,要知道,当初灭掉陈国的时候,你们北嘉国楚姓之人首当其冲!这么大的仇恨,她都能暂时放在一边,为什么?因为她爱你,她不愿意让你成为亡国奴。她那么强势的一个人,却甘愿为了你生儿育女,依附在你之下,为的是什么?只是因为她爱你!”
楚洛被南宫初尘狠狠的砸了一拳,那力度之大,嘴角直接淌出了猩红的血……
“你说什么……她为了让我起兵,是自愿吃药把孩子打掉的?”楚洛瞪起了眼睛,颤抖着说道。
“是,她怕你出师无名,怕你……在登基之后,贸然起兵会遭到众臣的不服。”初尘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幸好,师傅留下了一颗断魂散,给她服用保住了孩子。要不然,你楚洛可能从此就绝了后了……”
“什么……孩子还在?那她呢,倾儿什么时候能醒?”听到初尘说道后面的话,楚洛一下子揪住了初尘的衣领,焦急的大吼道。
“早知道就先不让你知道了,先让你对倾儿忏悔一会儿……”南宫初尘毫不客气的把楚洛的手打了下去,“好了,也不吓唬你了。她没事了,就是失血过多而已,晚上就能醒来!不过……”
“不过什么……”楚洛刚刚沉下去的心情,骤然间就被初尘这么一句‘不过’给提了起来。
“她这次用药,对身子伤害极大,恐怕之后再也不能上战场杀敌了,她的内力已经尽失……而且,妊娠之时,以她的身子很容易血崩。到时候不知道能不能同时保住两个人。所以,楚洛你要先做好心里准备啊……”
“到时候自然是要保住倾儿。”楚洛想也没想,直接说道。
“哎,即使保住了她,恐怕这辈子她都不能生育了。”初尘叹气道,“洛,你不要怪我多嘴,以后你肯定要登基为帝的。帝王者,子嗣最重要,也是国之本。若是倾儿不能生育了,你要考虑一下后宫的问题了。”
“后宫之事想也不用想。我楚洛此生只会有成倾一个妻子。就算是她不能生育,我也绝不会去要别的女人的……”楚洛语气十分的坚决,冷清的脸上在望向她的时候,露出了一丝会心的微笑,“以后,这个世界,不再会有人去打扰我们了。我们就这样厮守终老……”
“得,洛,你现在想这个还早。这个下还没有握在手里呢!你以为言闵桓会善罢甘休吗?还有西边的封玄奕,那也不是一个善茬,短时间之内,你们两个不能把他给收服的。”
“那些事以后再说吧……”楚洛叹了一口气,偏头望了望外面的色,“已经是第四个晚上了。若是她还不醒来,江陵宫那边恐怕也不会平静下去了……”
“好了,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你还信不过我初尘的医术吗?我先去药房看看药,你守着倾儿吧。”初尘背起药箱,缓缓的往外走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楚洛的意识慢慢变得模糊起来,就要被那股排山倒海的疲倦之意给吞噬时,成倾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楚洛?”她挣扎着坐起了身子,望见那个昏昏欲睡的人,连忙轻轻的唤了一声……
“倾儿?倾儿你醒了!”楚洛揉了揉双眼,原本疲惫不堪的双眼在看见成倾的那一刹那溢满了光彩。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也不去睡觉呢?”成倾望着楚洛一脸疲惫的样子,连忙责怪道。
“我身强力壮,几不睡觉是没事的……倒是你,你已经昏迷四了,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这身子能熬得住吗?”楚洛摇了摇头,柔声问道。
“我的身子什么样我自己知道。不会有什么事的……”成倾勉强勾起了一抹微笑,“快……上来睡一会吧。”
说完,就掀起锦被的一角,示意楚洛进来。
楚洛连忙拉紧了她的被角,训斥道。“哎,你这是做什么,你现在怀着孩子,不能受凉的。赶紧的老老实实的躺着。”
听楚洛说道孩子两个字,成倾脸色迅速的变得煞白,眼圈红了一片,声音立刻小了几分。“对不起,楚洛……我没能保住孩子。”
楚洛笑着摇了摇头,“谁说咱们的孩子没了,我们的孩子还好好的在你的肚子里呢!”
成倾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手模着自己的肚子,喃喃的说道,“砒霜之毒这么的强烈,还能保住孩子的命?这简直太难以让人想象了。”
“这次,多亏了初尘的还魂散……”楚洛轻轻的抚模着成倾的发丝,责怪道,“你怎么能用你和孩子的命去做赌注呢?他楚渊的一条命怎么值得你用命去换。”
成倾默不作声,心虚的低下头。
“我楚洛不在乎孩子是不是能保得住,我担心的是你,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了面,好不容易能活几的清静日子。倘若这次你真的有了好歹,你要我怎么办?没有了你,就算以后不用面对着楚渊的压迫。就算我得到了下又有什么用?”楚洛望着成倾的脸,又说道。
“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你一定不要隐瞒我……我们是夫妻,是要厮守一生的夫妻。不是其他的别的关系。”
成倾忽然紧紧的抱住楚洛的脖子,泪一下子流了下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好不好?”
楚洛却笑了,还笑出了声音,“真是个傻瓜,都说公子倾智勇双全。我怎么觉得比小猪还傻?”说完,手指亲昵的刮了一下成倾的鼻子。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成倾白了楚洛一眼,闷闷的躺了下去。
“哦?既然你骂我全家都傻,那,是不是包括娘子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呢?”楚洛也不恼怒,在她的身边缓缓的躺下,一脸戏谑道。
成倾叹了一口气,果然,每次和楚洛比厚脸皮、比无耻的话,她是从来没有占到上风的。
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成倾猛地一翻身,“楚洛,楚渊现在怎么样了?”
“他,跳鹿台死的……”楚洛说道,想起楚渊的死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说,他争了一辈子,有什么意思?众叛亲离,不得善终。”
“你认为皇位可有可无,但是他就不一定这样想了。他从小就生活在你的阴影之下,从小被人比较。作为嫡长子,压力自然是常人不能想象的。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能战胜你一次。”成倾轻轻的说着,突然嬉皮笑脸起来,“忘记和你说了呢!楚渊曾经还问我过一件事……”
一听成倾要说出什么秘密,楚洛立刻起了兴趣,连忙问道。“什么事?”
“那次,是楚泠和袁婉卿的大婚之夜。我去后花园的时候,竟然看见楚渊和人在做那档子事!本来挺尴尬的,谁知道我刚想退出来的时候弄出了声音……
楚渊一见是我,竟然无耻的问我,这个方面,你和他谁更行!”
“那你怎么回答他的?”楚洛皱起了眉头,细细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们两个这方面的实力!”成倾斜睨道,“所以,我就答非所问的说,你不管什么地方都比他楚渊强一百倍。”
楚洛听了,俊美的脸上忽然蒙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得意的说道。“算你成倾还有一点良心,关键时候没有倒戈楚渊那边……”
“得了,那个时候我怎么倒戈哇。”成倾看见楚洛那小人得逞的样子,不禁心里堵得慌。“要不是看你丫的还有几分姿色,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啊。”
楚洛听了不禁哭笑不得,“这么说,要是楚渊长得比我好看点的话,你还就跟他跑了?”
“那是,我这可是为了下一代着想!找一个丑的男人的话,那我女儿和儿子那该长得多惨不忍睹哇……”成倾说着说着,忽然觉得困意来袭,打了一个呵欠,“不说了,我困了……”
话音刚落,成倾这边先没声音了。
楚洛摇了摇头,把她身上的锦被又往上盖了盖,脸上的表情认真而专注,“这不是刚醒吗。怎么又困了……”
然后望了望色,悄悄的把门外守夜的小厮给唤了过来,“现在几更了?”
“回王爷,四更了……”小厮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四更,那就该准备上早朝了吧。楚洛披上衣服,便轻轻的下了床,吩咐小厮道,“一会亮了,你们先不要吵到王妃。要御膳房准备些补身子的粥来……现在,准备步辇,本王要去上早朝。”
小厮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道,“什什么……上早朝?可是,王爷您已经四没有合眼了呀。早朝可以歇息一晚的。”
“不行,现在朝堂刚刚换了内阁。怎么能因此罢早朝呢?少废话,快去……”楚洛皱起眉头,低声斥道。
“是……”小厮悻悻的点了点头。
北嘉国二十一年,农历十二月十日,北嘉国第四代皇帝楚洛登基为帝,改国号为施武,意为武力争夺下。废除后宫三千和六宫制度,册立正王妃袁氏为皇后。
大赦下第二时,早朝之上,一干众臣因为皇帝楚洛废除后宫的做法引起了争论……
“臣认为,帝王的子嗣问题乃国之根本。陛下不应废除后宫制度,而专宠皇后一人。”谏议大夫又开始摇头晃脑的谈论着楚洛的后宫问题。
“臣等附议……”
在朝堂上,只要一个人开口,那些大臣就会纷纷的跪下附和。
楚洛坐在鎏金宝座上,看到台下跪了黑压压的一干众臣,听到这个问题就头疼不已,不禁重重的一拍龙案,怒道,“够了,你们这群人只管盯着朕的后宫看,国之大事问起来一个个的却不吱声了!即便如此,朕要你们还有什么用!不是关注朕的后宫吗?不如一个个排着队的去内务府报道,到朕的后宫做内侍去吧……”
“皇上,臣下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啊!臣之所以这样担心皇上的后宫问题,是为了我北嘉国的储君问题着想啊……”一个大臣听了,又开始要死要活的说道,那哀声叹气的样子活活的像一个被相公抛弃的怨妇!
“谏议大夫,先想想你的乌纱帽怎么保住再说吧!朕已经说了千次万次了,此事不用再提了,为何还要一次一次的提出来激怒朕?下次倘若还叫朕听闻类似的言论,你可以回家提前颐养年了!”楚洛面无表情,厉声说道。
“罪臣该死……”一听自己很可能被赶回家,立刻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求饶道。
楚洛这么一说,台下的众臣再也没有人敢再提后宫之事了。但是,除了一个人之外……
“皇兄,臣弟认为,谏议大夫说的很有道理。”楚津不紧不慢的站出身子,忽然慢慢的说道。
楚洛眯起双眼,声调高了几分,“理由?”
“臣弟听说,皇后因为上次身中砒霜之毒后,身子就变得十分的柔弱,恐怕以后都不能生育。倘若皇后这次生下的是公主,那储君之位还如何是好?”面对楚洛的怒意,楚津丝毫没有一点的畏惧,抬起眸子,直直的望向楚洛。
楚津的一席话,在众臣之间一石激起千层浪,纷纷在下面讨论着成倾的问题……
“臣弟真的对于朕的皇后的事关心的很呢!”楚洛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实在是诡异的很,让人毛骨悚然……
“皇兄说笑了,臣弟这是在担心整个北嘉国的命运,而没有其他的私情……”楚津没有一丝的惧色,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说着,但是那句私情的语气却十分的耐人寻味。
“皇弟这是在诅咒皇兄我早死吗?”楚洛忽然手重重的拍在龙案上,厉声吼道。
“皇上息怒……”楚洛一发怒,众人就像惊弓之鸟一样纷纷的跪下了。
“臣弟断然没有这样的想法,皇兄何必动怒呢?”楚津最后一个缓缓的跪了下去,脸上却带着轻笑。
“此事关系兹大,以后再议!若众臣没有其他的大事,退朝吧!”楚洛望着楚津,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杀意。迅速恢复了不怒自威的神情,语气低了几分。
“臣等告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洛怒气冲冲的就往后殿走去,成倾正好坐在御书房批阅江陵的奏章。望着楚洛的脸色不对劲,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这是和谁发了火哪!”
“那群臣子还真是墙上草随风就倒!我不过是废除了后宫的制度,每的早朝不谈论国家的大事,却每次拿这件事要谈论好久。”楚洛不耐烦的屏退了下人,就开始冲成倾发牢骚。
“这不过才当了一个月的皇帝就开始烦了?”成倾听着楚洛的抱怨,不禁笑了起来。
“如果是真的实心实意的谈论政事,这倒无所谓,关键是总是谈论这个无关紧要的小事。刚何况,我早就和他们说过,后宫之事不准再提!本来今可以完全的将这件事画上句号,结果楚津却把你的身体情况在众臣面前说了出来,还公然的和我叫板!”楚洛越想越生气,俊脸涨得通红。
“真的难得见你因为什么事触动情绪过。”成倾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最近还真是奇怪了,老五针对政事,很少的站出来发表自己的见解。为什么这次在后宫子嗣的问题上会有这么大的意见呢?”楚洛不解的说道。
提起楚津,成倾的脑海突然闪过他的那句‘适我愿兮’,然后不自然的僵硬的笑了笑,“谁知道呢……可能他真的觉得废除后宫的办法不可取吧。”
“这个……”楚洛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发现成倾的书案上堆满了像小山一样的奏章,不禁又皱起眉头,“你的身子刚好,怎么就开始这么劳累了呢?”
成倾顿了顿,重新握起狼毫笔看起案上的奏折,“那几我躺在床榻上养病,江陵那些事全耽误了。这不,身子好了吗。我就让流宣派人把奏折运了过来。”
“流宣?君流宣……以后你就离他远一点。”想起那次在南齐皇都那小子见他抱着成倾一脸喷火的表情,他就来气。
一个男人长得又这么的妖媚,还想着有夫之妇,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见楚洛那么不善的语气,成倾有些好奇起来,“怎么了?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好像还对流宣的意见还挺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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