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弦栗四皇子单颌旌。本就欲将司徒玉儿引荐给参加宫宴每个人的宁相,见弦栗皇子主动开口要求,心想这比他自己开口效果可要好的多。
园中的众大臣哗然,有一些人是知道司徒玉儿的,而其他人虽没有见过司徒玉儿真身,却也早已听过在她身上的传说。但是没有人敢觊觎,因为谁都心知肚明,这样的女子只能属于皇家。
司徒冥听见弦栗皇子的话,眉头微皱,还未表态,只听皇后梅庄道:“玉儿是我朝唯一一位外姓公主,虽然年纪尚小,不过既然四皇子要求,那便让玉儿为大家献丑了。”
司徒玉儿见自己成了众人的焦点,偷偷望了一眼太子,见太子也正望着她,心下激动不已,面露娇羞,又看向司徒冥。司徒冥见梅庄已经发话,不好再做推辞,微微点头。司徒玉儿对众人道:“大家不嫌弃玉儿愚拙,玉儿只好献丑了,请大家稍等片刻,玉儿准备一下就来。”
从头到尾都一副呆滞表情的白瑜,心里也不得不佩服司徒玉儿如此胆量和淡定,虽然不喜欢她但还是愿意认同她,因为她是一个肯为自己想要的东西付出努力的人,不过有些方法手段白瑜并不认同。
不多时,司徒玉儿就再次出现在舞台中央,此时的她已经换上一件银白色的广袖长舞裙,裙上绣了只只蝴蝶,形态各异。还罩了一件轻纱,这样的装扮使原本底子就很美的司徒玉儿更添了几分仙气。虽然还年幼,身材不是那么凹凸有致,但娇柔的身躯一样牵动了很多人的目光。此时在台上的司徒玉儿向众人微微一礼,开口道:“玉儿不才,为大家献上月影霓裳舞,只是时间仓促,未能准备周全,不知玉儿是否有幸能请在座的哪位为玉儿伴曲。”说的很是娇羞,话毕还有意向太子望去。
太子梓俞素喜弹琴,宁相原本就是想安排司徒玉儿舞,然后提议太子弹琴来增进他们的感情。算盘打得是挺不错,果然有人上钩了,“既然如此,就又本皇子为玉儿小姐伴一曲吧。”但接话的却并不是永乐太子,而是弦栗四皇子单颌旌。
众人见单颌旌主动要求为司徒玉儿弹奏一曲,自然是不好再多说什么,司徒玉儿微微一惊,心里虽有不甘但面上却也只能接受,“那是玉儿荣幸,劳烦四皇子了。”
已有太监将一架棕木古琴放在台子的桌上一旁,不再多话,单颌旌坐在琴前挥动手指,指落音起,音落舞起;一曲朦胧月色悠扬,与月形望相归,与人幽柔流光;一舞月影霓裳,与萤团扇火舞,与琴相得益彰。在场的人皆是看的醉了,听得醉了,不得不说这四皇子和司徒玉儿虽都为人高傲,但确有恃才傲物的本钱。
就在白瑜和大家一样欣赏这精彩的表演时,突然感觉到了周围有气息的变化,很像刚才在花园消失的黑影人。果然,又只是很微弱的一现就再无迹象可寻。白瑜疑惑张目,入眼见所有人都在认真的欣赏表演,只有一个人弯身在顺昌使者耳边低语,是拖博和的随从,白瑜看见那随从也穿黑衣,仔细打量下才发现那人虽然皮肤略黑,但五官皆很精致,甚至有一种不凡的气质。白瑜想到漓说铁木堂三年前失踪的奎突然来密信告知顺昌太子也来了永乐,但却没有现身。白瑜心下就有一个猜测,如果顺昌太子来了没有以太子身份现身而是扮成另一个人出现了呢?比如做拖博和将军的随从!但这样做的目的呢?
只是猜测,白瑜决定回去后就派漓去查探落实。此时,琴声止,舞步停。众人沉默了数秒后拍手叫好。掌声阵阵,就连梅庄皇后也拍起手赞扬道:“四皇子琴技高超,玉儿舞步曼妙,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一边的太子露出邪魅一笑,“没想到四皇子也如此爱琴,改日一定要和四皇子切磋。”话毕望了一眼司徒玉儿,意味不明。众大臣也在台下不断的夸赞将军之女如此好的才情,四皇子琴技出神入化。
司徒玉儿被人夸耀自然是很满足,这样的赞扬就应该属于她。就在她沉浸在赞扬的喜悦中时,突然出现的一声打断了众人,“司徒玉儿才艺过人,想必其妹也必非等闲,不如让她也为大家表演一个!”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宫装,肤白貌美,眉眼略带挑剔的小女孩,坐在太子身边不远处,正是永乐四公主梓萍。
“萍儿莫要乱闹。”梅庄开口阻止到。
这四公主在弦栗四皇子一进院子就对他芳心暗许,移不开眼了。而此时司徒玉儿却在四皇子面前出尽了风头,明明自己才是真正的公主,而她不过是被人传出名的外姓公主,有什么拽的!四公主到然不甘心,知道司徒玉儿有个傻子妹妹,应该就是坐在将军那桌的那个呆子,只好借这傻子来灭灭司徒玉儿的威风。
不得不说,这四公主还真的踩中了司徒玉儿最不愿提及的“家丑”,此时台上的她,神色微变,不知该如何是好。谁愿意承认自己的妹妹是个傻子呢?留也不是,下也不是。宁氏也很气愤,却又不能做任何。
白瑜听到有人似乎提到了她这个身子,真是这么低调还要挨刀,这皇宫中人一个比一个是非,见不得人好。白瑜只能在心中暗诽。这时,司徒冥道:“家女碧儿,自由生病痴傻,养在后院,倒是有幸让四公主挂念。”
司徒玉儿趁机下了舞台,单颌旌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众人都开始打量司徒冥这边,众人心中对白瑜的猜测早已许久,碍于司徒冥不敢询问,这下才知道,原来她就是将军府的二小姐。从小痴傻,克死自己娘亲的司徒碧儿。
梅庄不知是何心思,深深看了一眼白瑜,道:“将军莫怪,萍儿年幼无知。萍儿,还不向将军赔礼。”
还未等四公主张口,白瑜对面的疯癫王爷挣月兑了小太监的管制,冲到白瑜跟前,大喊道:“原来你就是司徒碧儿那个傻子啊!”众人以为王爷的疯癫发作了。白瑜心中已经翻了无数白眼,情况还能再乱一些么?
心下气急,伸手抓起桌上的茶杯向那疯子王爷扔去,也傻傻的笑道:“疯子……”
疯王爷听后就和白瑜闹了起来,叫嚷声不断。白瑜不是非要和一个疯子计较,但也只有用这样的闹法才能摆月兑众人的关注。
果然,在场之人皆擦汗,所有探索和审视的人都失了兴趣。心想这疯子和傻子凑在一起,真是…真是乱!梅庄看见三王爷和司徒冥的傻女儿闹,心下却在计划着。而太子始终都挂着邪魅的笑,像看戏一般。拖博和和单颌旌也不知这下唱的是哪一出。但拖博和身后的随从,却眼神幽幽的盯着两个焦点人物。好似冥思。
宁氏母女更是咬牙切齿,好好一个晚宴,好好一个表演就这样让一个傻子和一个疯子毁了。
那一夜的晚宴就在那样一出闹剧中收场了。至今众人也说不出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毫无异义,在那一晚有两个优秀人物名扬天下:司徒大将军大女儿司徒玉儿才情过人,一月影霓裳舞舞动众人心,而弦栗四皇子单颌旌,琴技过人,一曲朦胧月色曲扣心弦。不止如此,在那一晚过后还有两个人也出名了,一个还是大将军的女儿——二女儿司徒碧儿,痴傻糊涂,神志不清。而永乐三皇子萧梓哲,颠三倒四,疯疯癫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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