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也知道我的,花钱我在行,挣钱就差了点。”
“原来……是……这样……”苏一琅欲言又止。
“哦,天啊,苏叔叔,你快走,我爷爷为了我的安全,雇了好几个保镖暗地保护我,若是被他们看见你了,回去告诉我爷爷,你就惨了。爷爷说过,只要再见到你,肯定不会轻饶了你。”艾小鱼惊乍地叫了起来,“怎么办啊,是我太笨了,见到苏叔叔太高兴了,一时没有想起来,我看我还是先走了,你等我走以后再偷偷地溜出来。”
艾小鱼拔腿欲走,苏一琅一惊,慌忙拉住了她,“妞妞,冉冉病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冒着危险偷偷地潜回来。”
他回来,真的只是要钱?艾小鱼又缓缓坐了回来,“苏叔叔,你也知道,我用钱向来手大,现在又不比先前在家,可以随意的支取,现在爷爷只是固定的每月让人送来5万块,哪够我用啊,这月的我早就花光了。”
苏一琅尴尬地笑了笑,继而急切地抓住了艾小鱼的手:“妞妞,看在你妈妈的份上,帮帮冉冉,好不好?”
艾小鱼想要冷笑,忍了又忍,“为难”点头。
与苏一琅告别以后,艾小鱼坐在车里,发了会儿呆,原本是想要回家看爷爷的,方向盘一转,向着市外驶去。
安静的空气,郁郁葱葱的草地,头顶上的天也格外的蓝,这里处处透着乡间的清新绿叶香味,但周围的氛围却透着一股怕人的幽静,只因这里是公墓。
今天天气很好,亦出行,亦远足,亦爬山,亦涉水,亦和解谈判,更亦探望老人。当然,这是在碰见苏一琅之前。
而现在,今天的天气还是很好,不过只亦祭祀。
照片中的女人淡淡的笑着,像是六月枝头的茉莉花,不浓艳,却沁人心脾,显出和煦温婉,贤良淑德的模样。难以想象,就是这么个温柔的女人,却是爷爷嘴里的蛇蝎妇人。不守妇道,耐不住寂寞,在丈夫重病的时候,勾搭上别的男人,怀上了私生子,隐瞒一切,妄图与丈夫离婚,想要分得夫家一半财产,好跟私生子的父亲私奔相守。
接着东窗事发,又不思悔改,不顾自己高龄产妇以及心肌病患者的身份,怀胎七月催产,强硬生下孩子。然,这世上向来都是事极必反,她与她的第一个孩子相继过世,留下了一个孱弱的像只小兔子一般的小儿子。极尽了光华的灿烂,就像她短暂的一生。
“妈妈,冉冉,好久不见。”
艾小鱼将白色的百合花轻轻置于墓碑前,静静立着。
没错儿,这个女人就是她的妈妈,陪在她妈妈身边的那个不曾睁眼看过世界的孩子,便是苏一琅口中“重病的冉冉”。
可怜的孩子本来就是早产儿,被落荒而逃的狠心父亲遗弃在冰冷的码头上,肺炎高烧不退,活活烧死。而她恬不知耻的父亲,却仍旧在打着她的名号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