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恺,我爷爷是不是病的很厉害?”说这话的时候,艾小鱼站在她小破车的旁边,与言少恺隔了整整一辆车的距离,防备之心不言而喻。
言少恺倒是笑的很洒月兑,右手一指,“想去看他?那就上车。”
“我有车。”艾小鱼仍然很戒备。
“爷爷不在家。”
“那他在哪?”
言少恺狡黠一笑,又挥手指了指自己的跑车。
艾小鱼哼哼唧唧的还在犹豫,“我的车……”虽然破吧,但好歹也是四个轮子的。又加上,这荒郊野外的,明天自己还得来拿车,不划算,非常不划算。于是,艾小鱼撇撇嘴说:“你开车在前面带路。”
天色早就暗了下来,寒山公墓又地处荒郊,需要行上很长一段黑漆马糊的路途,才能上国道。言少恺挑挑眉角,一手撑着车门,不悦道:“你的车,随后我让人开回去。现在,我数1、2、3,要么你自己走过来,要么我抱你过来。”
这一回,艾小鱼没有纠结,干脆利落地拍上了车门,径直走了过去。
等到两人都坐好以后,言少恺转着方向盘,跑车上了公墓前的土路,卷起沙土层层。
“我知道找你的那个男人是谁,交给我来处理。”
跑车上了国道,原本黑暗的世界里,昏黄的路灯带来了丝丝光明。言少恺想了很久,如是交待着艾小鱼。
“不需要。”艾小鱼错愕了片刻,果断地拒绝。
“他是个骗子。”言少恺的面色有些暗沉。
“我知道。”艾小鱼的口气稍显不耐烦,果然是爷爷教出来的人才,简直同他一样的专治霸道。
“小艾,我不会告诉爷爷。”言少恺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大声表明着自己的立场。
“小艾,你不要每次都是拒人千里的模样,你能不能在拒绝我之前,开口问问我要怎么做,如果我的做法你并不能苟同,那我一定会尊重你的选择。拜托你,不要在我才将开口的时候,就一棍子闷死我。”紧接着,言少恺又颇为“怨妇”似的控诉起艾小鱼来。
艾小鱼也不甘示弱,即刻反击:“那你能不能在决定关于我的事情之前,先问问我好不好、要不要。我也拜托你,不要像我爷爷那样专治,身边的人会被你吓跑的。”
言少恺愣住,停顿了好久,才艰难开口:“好,我改。我不会吓跑我身边的任何人,所以……你也不要跑的好。”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清亮,如夜幕中亮起的第一道晨曦之光,耀眼非凡。
使得艾小鱼偷偷看过第一眼,便撇过了头,再也不敢去看。
时间来的不对,虽然才九点多钟,但是爷爷已经服过医生开的安眠药酣畅入睡。不过这样也好,她也不用因为一言不合,惹得爷爷瞪眼生气。
艾小鱼静静站在床头,心里却翻搅的难受。
老人家受不得空调的凉气,旋转的风扇轻轻地翁叫着,时不时吹拂着艾小鱼的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