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天生的骗子,连自己都骗,又何况是没养几天的儿子。
要提醒苏尔颜防备他吗?
这种事情不好说,还是改天暗示一下虞美芳吧!
艾小鱼一口气跑上五楼,拿出钥匙开门,走进屋去。客厅没人,只有金毛自己埋头啃着食盆里的骨头,见她回来,抬头摇了摇尾巴算是打了声招呼,紧接着继续“埋头苦干”。
金毛向来都是这样,有肉吃的时候,肉就是它的一切,那神态比对着隔壁的贵宾犬嘤嘤还专一数十倍。艾小鱼伸手拍拍它的头,它不耐烦地甩掉,用嘴拱了拱骨头,翻出了一面带肉的,一口咬了下去。
艾小鱼气的直笑,转身走向艾驰道的房间。
拧开门,却陡然愣在那里。
苏尔颜果然在,而且真的就像慈父一样,坐在艾驰道的床边,轻拍着他的背,嘴里还哼哼唧唧轻柔地唱着什么。摇篮曲?应该是。
艾小鱼愣怔了一会儿,悄悄地退了出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机,随意调着台,心情之烦躁就像来回跳播的电视画面一样,纷杂不堪。
就在艾小鱼快摁烂了遥控器的时候,苏尔颜从艾驰道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轻轻合上门,缓缓走向她,最后自然而然地坐在她的旁边,“在看什么?”
那动作,那语气,平常的就似家常一般,仿若他与她真的是相处了很久很久的夫妻。
艾小鱼只觉好笑,放下遥控器,瞪眼看他。
苏尔颜只扫了她一眼,便又去看电视,紧接着伸手去拿茶几上的遥控器,换台。
艾小鱼啼笑皆非,站了起来,两步跨到金毛的身边,踢了踢它,“金毛,送客。”
金毛抬头,看看艾小鱼,转头又看着苏尔颜。
苏尔颜冲它笑笑,“金毛,肉骨头香不香?”
金毛眨眨眼睛,又低头凝视着骨头,啊呜了一声,像是在回答苏尔颜的问题。回答完毕,衔起一块骨头,往阳台上跑去。临了的时候,还站在阳台的入口处,深深地将艾小鱼和苏尔颜各看了一眼,那意思仿佛是:你们随意,我继续。
气得艾小鱼咬牙跺脚。
逗得苏尔颜哈哈大笑,冲艾小鱼耸耸肩,继续看电视。
“苏尔颜,还剩一刻钟就是12点了。”万般无奈之下,艾小鱼一把拽掉了电视机插头,一手叉腰站着他旁边,一手指着大门。
‘肯说话了,咱们就谈谈。“苏尔颜很干脆地又往后靠了靠,赖在沙发上,神乎其神地笑着。
“苏尔颜,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还有,你越轨了,你不该来我家。”艾小鱼稍显烦躁。
苏尔颜的脸色微变,“怎么?真的要结婚了?”
“嗯?”艾小鱼皱眉不解。
苏尔颜从口袋里模出一张纸,递给艾小鱼。
艾小鱼接来只看了一眼,便已明白。也不知苏尔颜是从什么报纸上撕下的一块,内容登的就是爷爷宣布的婚讯。
艾小鱼的心情有些不好,那种被人强加的感觉又复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