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琅动手将小餐桌上的饭盒、空酒瓶扔进了垃圾篓里,刘德洪也找来两个干净的一次性杯子,两人坐在小板凳上,开始对饮。
“琅哥,好……好几年没见你,到什……么地方发财去了?”几杯小酒下肚,刘德洪的舌头开始打结。
“发个屁财,是有人逼我,若是再出现在泯江,就要了我的小命。”苏一琅带了些恨意,嚼碎了口中的花生米。
“是……因为你送到我这儿来生孩子的那个女人?”刘德洪试探着问。
苏一琅点了点头,“事情过去好几年了,告诉你也无妨,就是因为那个贱女人,兄弟我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啊!”
当年,苏一琅带那女人来时,他便觉得她跟苏一琅以往的女人不同,虽说是因为怀孕体弱,但丝毫掩盖不了她的美丽和高贵,看着便不像是普通女人。果然就是,看来他的眼力劲还算不错。
刘德洪正在沾沾自喜,苏一琅放下了酒杯,突然发问:“大洪子,你刚刚说那女人的肚子里还有另外一个孩子,这是什么意思?”
“你……你真不知道这事?还是成心逗……逗兄弟。”刘德洪一惊,说话又开始不利索起来。
“真没逗你。”苏一琅的神色颇为正经,虽说他顺着刘德洪的话味已经猜出了八九分,但却始终不敢相信。
“得……得先说好,你真……真不会找我算账,我才会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你。”
苏一琅心里有些恼怒,面上却依旧是笑呵呵的,呷了口酒,将酒杯拍在桌子上,抬高了声音说:“大洪子,我苏一琅什么时候骗过你!”
刘德洪想了想,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酒杯也往桌上一拍,“好,兄弟!我信你。”
事情是这样的。
刘德洪开始努力回忆,那天距今已快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原本以为会烂在肚子里的事情,今天将重见天日。
“那天晚上你走以后,我按照你的吩咐照顾那个女人,准备在凌晨的时候送她离开。谁知,你前脚刚走,后脚那女人便又喊肚子疼,叫的厉害。按理说这孩子都生完了,怎么着肚子也不会那么疼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先给了她两颗止疼片吃。没用,她还是叫疼,我也没办法,只想快点挨到天亮,过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她开始大出血,我怕她死在我这儿,到时说不清楚,就连夜将她送进了妇幼医院。一送到医院,她就昏了,医生说是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胎位不正,难产引起的大出血。我给她交了3000块钱的急救费,就偷偷地溜了。琅哥,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力量了。”
“我才走,她叫疼的时候,你怎么不叫我。”苏一琅的面色发白,语气也有些不善。
刘德洪窘着脸,稍显委屈:“琅哥,不是我不叫你,是那女人说什么不能耽误了你的船,还说什么你必须得走,不然麻烦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