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鱼的神经被调理的很Happy,好容易缓过了劲,这才觉得浑身无力,一头扑倒在沙发上。
“大小姐,周先生吩咐了,有什么事情等他中午回来的时候再说。”
“周先生是谁?”艾小鱼皱眉,问向给她传话的帮佣。
“周先生就是周先生啊,还能是谁。还有小姐的睡房已经收拾好了,就在周先生的旁边,小小少爷的也在旁边。”
艾小鱼摁了摁乱跳的太阳穴,仔细思考了一下,敢情说的好像是言少恺,他什么时候走的?自己不曾注意,光顾着对付爷爷了,她叹了口气,又顿了顿,说:“周嫂是吧,我知道了,谢谢你!”
言少恺没来言家之前叫周少恺,这个艾小鱼当然记得,问题是他什么时候又改姓周了?爷爷会同意?艾小鱼想她一定是错过了什么事情。
然,她想不到的是一个不小心,她又错过了一个发生在她眼皮子底下的事情。这还要从艾驰道溜弯回来说起。
艾小鱼正在收拾着她和艾驰道的衣物,家大了,衣橱什么的自然也很大,上衣裤子内衣外衣分门别类全数放好以后,诺大的衣橱仍旧是空空荡荡的,看的人心里凄凉万分。看来要大出血采购一些新衣服回来了,艾小鱼忍不住开始肉疼。
艾驰道一把推开了房门,气喘吁吁,大叫了一声:“妈妈……”
吓得艾小鱼一惊,慌忙问:“怎么了?”
艾驰道憋的小脸通红,上窜下窜绕着艾小鱼转了一圈,郑重其事地宣告:“妈妈我要改名。”
艾小鱼瞠目结舌。好吧,好吧,她是取名无能,她是没文化了,爷爷鄙视她,连一千个字都认不全的臭小孩也想鄙视她,没门,连窗户都没有。
艾小鱼一阵神笑,拉着艾驰道轻门熟路地来到书房,翻出了厚厚的辞海,“给,有能耐就自个儿找吧,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谁料,艾驰道看也不看,又郑重其事地宣布:“我已经和爷爷商量好了,从今天起我叫周一道。”
周一道?你还摆一道呢!刚刚在心底吐槽完,一个炸雷劈在了艾小鱼的头上,她惊魂不定,捂着心口哀嚎不已。
“神啊,我从来没求过您什么,今天,求您让我家老头消停消停,饶了我和无知的孩子吧!”
艾小鱼觉得老头这是在变相惩罚以及折磨自己,十分的□□道,还不如真刀真枪地架上来,偷偷地放什么暗箭啊,没意思。于是,她准备干点有意思的事情——直接去找老头理论。
气势汹汹地问明了老头所在,艾小鱼一路组织着语言,预备先下手为强且要一举擒王。
现在是上午的十一点钟,老年人锻炼了半上午,喜欢坐在花圃内呼吸新鲜空气,夏天凉凉风,冬天晒晒太阳。
如今,才不过将将立秋,太阳还很火辣辣,言家老头正美哉美哉地坐在半阴凉的老槐树下面,眯着眼睛哼京剧,唱的是《空城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