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芳很想大笑三声,笑他活该如此,笑他罪有应得。可是转念一想,有什么用呢。他——苏一琅这一生似乎在不停的上演着这样的戏码,先是靠着坑蒙拐骗风光一时,紧接着被识破,然后狗急跳墙跑路。她已经记不清楚,他曾经到底演过几次这种恶心的跑路情节。她只记得头一次他便卷光了姐姐的所有积蓄,从此尔颜没有了爸爸。
可能是虞美芳的眼神太过犀利,苏一琅有些心虚,带着些颓废感概着说:“这个时候也只有美芳你不会害我了。”
虞美芳冷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害你?我早就报了警,还带来了三辆警车,全是来抓你的,通辑犯。”
虽然现身之前,他已经仔细观察过周遭的环境,也确认了虞美芳的车后并没有尾巴,可听着她半真不假的话语,仍旧警惕地扫过四周,再次确定并没有异常,才干笑着道:“你不会,为了你姐姐和尔颜你也不会这么做。”
虞美芳的脑中砰砰砰断了三根弦,抽了抽面皮,指着他骂道:“苏一琅你这畜牲不如的东西,你不配提我姐姐。”
“是,是,是,我是畜牲,可一夜夫妻百日恩,如果你姐姐现在还活在世上,她肯定不忍心见死不救。”
虞美芳还想接着骂他,
可是骂他有用吗?像他这种不知廉耻的男人最不值钱的东西便是面上的那一张皮,更何况还有苏尔颜交待的正事要办,她稳了稳情绪,嗤笑一声道:“好一个一夜夫妻百日恩啊,你现在的处境是谁造成的?还不是那个与你有一夜夫妻之恩的小老婆嘛!你怎么不去求求她看在往日的恩情上放你一马,言家的本事你又不是不晓得,弄死你就是掐死一只蚂蚁,放了你更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情。说来听听,你到底干了什么,言家才舍得不要你这乘龙快婿的?”
“美芳快别说笑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和言家有什么瓜葛了。”苏一琅的脸色发白,
脸上的表情也很是纠结,就像是回忆恶梦一般。不,不是像,这根本就是一场恶梦。他倒抽了一口凉气,“美芳,实话跟你说吧,就是你再借我一百个胆子,我苏一琅也不敢招惹姓颜的女人啊!”
“你不敢?那还抱着人家的儿子说是你自己的儿子,还跑上门勒索人家两百万……”
“不,不是这样的。”苏一琅打断了虞美芳的话,“我没说谎,儿子真是我的,但是那孩子的妈妈不是言家那小妮子。我要是祸害了那小妮子,早在几年前我就喂了泯江里的鱼了。”
“什么?”虞美芳惊呼。和她一样惊掉了下巴的是车里的苏尔颜,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枯竭,以至于根本不能思考,也无法消化这不可思议的震惊。他只觉浑身冰冷,下意识握紧了双拳。
“那孩子的妈妈……究竟是谁,苏一琅你说实话?”车外又传来了虞美芳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