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惜风劝说楚敬南之时,替澹台烨承诺攻下北国后进攻西国,而后两国平分天下。澹台烨虽然只是侯爷,可在东国,手中权力凌驾于皇帝之上。
白轩语扶着肚子,已经九个月,快要临盆了。李颖颂见白轩语来了御书房,忙起身相迎,扶她坐下:“白姐姐,你现在不要担心朝堂上的事情,就安安心心把孩儿生下来。”
“听说北国一直战败,盟国太势力强大,沐翔与冷云翔撑了三个月,已经算是不错了。”白轩语此番前来见李颖颂,是李景肃授意。
李颖颂脸上尽是怅然愁色,忽然担当重任压得她心力交瘁:“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李景肃已经将整个江山作为赌注压倒李颖颂身上,白轩语为了夫君为了月复中尚未出生的孩儿,也必须劝说道:“盟军主帅是南宫惜风,颖颂何不修书见他一面,若能劝他退兵,岂不是最好的结局?”
提到南宫惜风的三个字,李颖颂脸上不悦,她已然猜到也许这就是李景肃声称病重,要她代理朝政的缘由。如果不是当日李景肃冷酷自私,她和南宫惜风又怎会落到现在这个敌对的地步。
“南宫惜风为何忽然成了敌国主帅,我不知晓,当然我不告而别,担心他现在心里恨我,恐怕不会相见。”李颖颂说道,她实在是不知用什么身份去见南宫惜风,一想到最后的离别,就心如刀割。
“颖颂,你是一个冰雪聪明,善解人意的女子,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怨气,可是大敌当前,我希望你能够放心怨气以大局为重!”白轩语道,“或许你见上南宫惜风一面,战局就会有打的转机。我军节节败退,现在已经是刻不容缓了啊!”
李颖颂淡淡看着白轩语,问:“是皇上让你来告诉我这些的是么?”
白轩语一愣,答道:“这是我的肺腑之言,皇上现在的病情也没有好转,我很是担心……”
“好吧,颖颂试一试,不过我想事情不会有这么简单,或许南宫惜风根本不想再看见我,毕竟是我辜负了他的一片情意。”李颖颂喃喃自语。
白轩语的手覆盖在李颖颂的手背上,温和说道:“就看你的,你身系北国存亡。”
李颖颂笑了笑,以前最信任的人,现在皆不知还该不该相信,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渐渐的她已经看惯了某些嘴脸,听惯了某些话语。她只想跟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幸福的过,可是现在无心名利的她却被步步推入权力的顶峰。
一月末的雪还在空中飘扬,李颖颂记得第一次见到南宫惜风,就是在三年前的下雪天。那个时候深冬的梅林花开正艳,冰枝女敕红,花影舒雅。
耳际是动人心魄的箫声,声声扣人心弦,她随箫声而去,在仙境梅菀中止步,见到了他。
梅花漫天飞舞,花香怡人,南宫惜风衣着青袍,长衫随风而飘逸,在寒风中衣袖翻飞,他手持玉箫,冲她多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