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模样了,到底还要惩罚我多久?顾安臣一边开车一边帮我递纸巾,后来看我泪流的太汹涌,所幸将整盒纸巾都递给了我。
“苏沫,是他吧?那个人,那个叫你痛彻心扉,却也同时让你想往也忘不了的人,是他吧?”他眼睛直视前方,没有看我一眼。
我诧异的转过头,看着他问:“你怎么会知道?”
“我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但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他说,“苏沫,其实七年前我就见过你了。”
我瞬也不瞬的盯着他,没有说话。他继续说:“那天,我原本打算和朋友去喝酒,然后刚打算开车去,我就看到了你,你一个人在马路上走着,有点盲目的看着四周,在路口不停地呕吐。你当时的模样,说实在点,就像是一个破布女圭女圭,你的脸色是那样的苍白,哪呀那样的无助。”
“那是我和梁景初分手的晚上。”我说。
“那天,你在前面走,我就开着车在后面跟着。我不敢下车去和你讲话,我怕吓到你,于是就这么一直一直的跟在你的后面,知道你安全的回到学校。”
“没事的,今天真的是谢谢你了。”
“你还好吧,苏沫?要不你先睡一下?”他问我。
“没事,真的。这都七年了,还能有什么事?”我笑着说,故意忽略脸上仍在肆虐的眼泪。
他叹了一口气,将车停在路旁,把我紧紧的揽入怀里,让我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任我在他的怀里放声哭泣,丝毫在乎我哭花了的妆、泪水、鼻涕会弄脏他昂贵的西装。我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襟,用尽全力的抓着,几乎就要抓出一片褶皱来。
“苏沫,你不能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这样你太委屈自己。人的心就只有这么点大的一小块地方,堆积了太多的事情之后,就得找个机会发泄出来,不然你会受不了的,甚至会崩溃的。”他轻轻的拍着我的背,温柔的说。
“你知道吗,顾安臣?我确实受不了了,我这七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忧郁症的那一年,我不允许吃那些治疗忧郁症的药,只能靠自己的意志,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我开始变得语无伦次来。
“哭吧,苏沫。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舒服了。”
“他怎么可以说的这么轻松?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他说:‘苏沫,好久不见!’我为什么要受这么多的苦?我知道我是太执念了,可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啊!我根本就放不下,又怎么能不执念呢?你知道当初见到他用着那个女孩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过吗?可我都没有哭,我一次都没有哭。”
他将我拥得更紧,像是要将我嵌入身体中一样,我语无伦次的不停地对着他絮叨着什么。我感觉自己的心已经碎裂,顷刻间化为粉末,当我还来不及将它们一点一点的收集起来的时候,便被狂风吹散、吞噬,让我措手不及。
梁景初,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我自认为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可是你为什么要如此的伤害我呢?我那个时候是多么的爱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的让我难过?你怎么可以,怎么舍得啊?
我在顾安臣的怀里不停地哭着,他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让我舍不得放开,我就这么在他的怀里哭泣、抽噎,直至最后慢慢的睡着。
chapter18
这一夜我睡的格外香甜,几乎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我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眼睛都还没有睁开。我胡乱抓了抓头发,朝四周随便瞧了瞧四周,却发现没有小QQ的身影。我揉揉眼睛,仔细的再次朝四周瞧了瞧,才意识到这根本就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我掀开被子,看见自己身上还穿着衣服,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我慢慢回想着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才明白过来,应该是顾安臣带我来的。我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来,洁白的墙壁,华丽的水晶吊灯,蓝色的大床以及配组沙发等等的一切,我已不显示出他的品味与个性,虽简单却又那么的高贵。
我头向后一仰,再一次仰躺在大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包裹的紧紧的,将脸埋在枕头里,好像这样做我便能多汲取一点安全感。我曾经听别人说“有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株生活在沙漠中的仙人掌,把自己包裹的好好的,再让痛苦化成刺,残忍的扎出体外,留着无形的血丝,孤独的站在皑皑沙漠……”这句话,我到现在才是真正的明白过来,我何尝不是这个样子?
梁景初啊,总这么记着你,我会崩溃的啊,我是真的想要忘记你,我不想再这么执念下去了,这样的生活太痛苦、太辛酸。谁来教教我,要怎么才能忘记他?我到现在还没有将他的影子移出我的心里,哪怕一点点都没有,忘记他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啊,因为他是长在我心里、植入而我血液、刻入我骨髓的。所以,没有血腥的用刀子将他剜出,是很难做到忘记他的。七年了,这份爱竟然没有减少一分,我竟还是这么的渴望着他。上帝啊,难道我想忘了他,竟是这么难的一件事吗?
我将枕头紧紧抱在怀里,却闻到了上面淡淡的薄荷香,我将头深深地埋进枕头里,像是想要将这些薄荷味全部吸进肺里一样。这清香我是多么熟悉啊,那个曾经坐车会将我紧紧护在怀里的男人也是一直用这种薄荷香。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敲门声,我坐直身子,用手随便爬了爬头发,朝着门的方向说道:“请进!”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她说:“苏小姐,顾先生让我来看您起床了没有,他说要是您起床了的话,就洗漱一下,下楼去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