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受却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双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幽暗。
“给我来两包卫生棉,一个日用的一个夜用的。”他波澜不惊的说出口这话,可是却将对面的女人雷得外焦里女敕的。
她还从来没有见到哪个男人对于这样的东西说的如此有气质,如此有味道,如此……。淡定!
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似乎被他惊吓了一般,他有些不耐的皱眉,“还不快去?”略带命令的口吻在女人这里显得有些小题大做了。
可是覃受这时候不是正担心墨妖呢吗?
这会儿这女人也不知道咋样了!
着急的点了点脚尖,他薄唇紧抿着,成为一条直线,此时不苟言笑的他也确实带着一定的震慑力。
女人看见覃受如此严肃的模样,顿时转身快去的向着卫生棉专柜的货架而去,可是没等她走两步,男人惊世骇俗的话语再次出现,“我需要的是洁伶牌的。”
π。π
女人无语凝噎,可是却也不能顿住脚步,只有一头向着洁伶的专柜走去。
这一段时间她却感受过了很久一般,对这个眼前的男人有了新的审视。
一边打着手中的价码一边看着覃受,那眼神像是做贼的人一般是不是的盯着覃受看不说,还常常带着一股呆滞。
而覃受此时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人,心地竟然将他当成了……。
小受——
且不说他原本就长得妖孽白皙的脸庞很俊秀,就紧紧是他那浑身傲娇的气质,也让人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女王受气质。
女人快速的敛下眉:“一共三十元……。”
覃受只是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顿时转身离开,那身修长的双腿随着他腰肢的闪动,身上披着的风衣也瞬间引起一阵大风,顺着女人的脸颊而去,那售货员又是一阵的目瞪口呆。
这哪里受?
这明明就是攻!
真是失策!
女人气馁的再次蹲子瞌睡起来。
……。
这样一场无异于瞬间忘记的小插曲并未在覃受的眼中留下任何的影子,但是那售货员却不一样,极少见到这样俊美的男子,却还误以为是攻的她成日幻想着*中的各种小片段。
心中不断的向往着,这男人该是怎样的受的攻呢?
至此,某次墨妖大月复便便的出现在便利店走不动之时,覃受前来接驾,女售货员哀叹了好久,此人竟不是受……。
当然,这是后话了。
◆
插上钥匙,转动着,踩下油门一气呵成,方向盘在覃受的手中快速的转动起来,他眼神目不斜视,此时他的心中只有想着墨妖到底在干什么还有现在她是疼痛还是不疼痛。
随着心底担忧愈发的凝重他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
现在军区的车子在道路上可以说是横冲直撞,一点也不遵守交通规则,别说在小地方就是天朝这样的地方也是有着许多的人仗着自己是军队中人开车毫不看着前方。
说难听点,那就是瞎了眼还出来开车。
说好听点,那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势力便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这厮却不一样,此时街道上一片漆黑,压根没人,他因为着急,车速加快了许多,但是还没到横冲直撞的地步。
虽说覃受是这群人中最为狂妄霸道的一个。
可是傲气冲天的他也不屑于不遵守交通规则。
尤其是现在还是夜晚,他加速也是难免。但是军队人是真的很拽!
他依然记得墨妖曾说过有一次在街道上逛街遇见了一辆军用拍照的车子,那时候那车子上的驾驶人一脸的狂傲,压根没将斑马线上的生命放在眼底,似乎人家不走他就直接撞上去一般!
覃受了解墨妖,要不是那事儿真的让她印象深刻,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顾忌到行驶规则的事情。
一路的冷风顺着车子的疾驰而过呼啸而来。
他没有关上车门。
原本今日累极了。
可是却因为墨妖的事情半夜出来购物,还是购买这样隐晦的物品,他怎能不困?但是想起还在家中遭罪的墨妖,他顿时心有不忍,为了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并未喝下咖啡的他只有将车窗摇下,让凛冽刺骨的寒风来给他处处的提醒。
这可好。
哈欠——
覃受这厮的身体强壮的像头牛,但是却依旧抵不过现在这样的天气,雾气重重的街道上更显萧瑟。
快速的开着车子回到了车库,这才抬眼看去,楼窗玻璃上盘结着白色的细碎冰纹,严寒正恣肆地在那里展现它的存在:冰纹蜿蜒屈伸、纵横盘旋;恣意化作瓣瓣花儿、把把扇儿、两行鸡爪般的印痕……
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双手,原来已经这般冷了。
刚刚走的匆忙,他甚至都未穿上衣服,也仅仅就是两件衣服,到了家门口才发现双手已经冰冷。
无奈的摇摇头,低眼看着那已经没有什么雄纠纠气昂昂气势的小受受,他顿时无奈的笑了笑。
这么冷,他能不恐惧的低头么?
真是难为了他的小受受……。
打开门,瞬间就听见了里边墨妖带着重重鼻音的呼吸声,转而变成了小小的鼾声。
皱起眉快步走到房间果然,这女人压根就没有盖上被子。
摇摇头再次将东西放在一边,揪着被子给她率先盖上了。
再转身离开了房间,来到卫生间的那一刻,他先是将手捂热了,再拿着毛巾前去给她清理……
这一切做完之时,墨妖却依旧没醒,这女人睡觉,睡姿不好不说,而且还是雷打不动的那种,他虽然无奈却也庆幸自己没有吵醒她,可是就在庆幸的这一瞬间,这女人动了。
迷蒙的睁开眼,她拉着覃受的衣角。
“好冰啊……”衣服上还带着霜气,甚至在进屋暖和了之后依旧没有变的暖和。
大衣上的寒气似乎带着重重袭来的姿态,一举将墨妖给弄醒了。
“乖,快睡吧。”手中的温度可以,便瞬间搭上了她的脸颊,揉了揉,拉开了她的手来到客厅。
站在窗前的覃受并未快速进入房中。
他掏出了一支烟,缓缓的抽了起来。
双眼透过烟雾缭绕的一层层看向窗外,窗外变的有些诡异,黑暗中带着白霜的感觉叫人分不清楚真实和虚假,这是雾气导致的,现在每日早上上班之时常常都会看见车窗前一片片大雾蒙蒙。
他不禁深思起来。
这些年,他在墨妖的身边也知道墨言一些事情,而顾夭现在回来京都无疑是给京都再次掀起了一层风浪。
顾夭原本在京都就是有各种名声在外,如今她的女儿墨妖又出现了诸多的绯闻,不知道一些盲目的人会怎么看待这墨家和他们覃家呢?莫非人人都要认为是他眼光不好么?
想到这里覃受蓦然笑了笑。即便是如此他也认了,谁让这个女人总是挠心挠肺的让他爱着?
深更半夜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一看周默生的名字,覃受就知道,这厮也陷入情海中却不自知,。
“怎么了这是,一天给我打俩电话这可不像你啊!”覃受虽是说着调侃的话语,但是双眼中却带着一股狭隘,毕竟这周默生一天看给打俩电话是真的很难得,现在大家都成年了各自有各自的事业和交际圈子,怎么可能像是以前一样成天混在一起?但是现在覃受却清楚的知道周默生这般深夜不睡都是因为顾心。
想想也是,被墨妖教过的女人,能差到哪儿去?
“哥,真拜托你了,求你给我说说顾心的事儿吧,我猜她估计怀孕了。”周默生淡淡的语气中丝毫听不出来这话是带着求人的意味的,但是覃受却知道他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不容易了。
但是他却也不会忘记墨妖让他将这件事情保密的意思。
“你真的确定她现在怀孕了?”覃受说道这里倒是带着一股不可置信,他没有想到周默生竟然比他快?
这算什么?
草!
“嗯,我们之间做那事儿从来都没有带过套子,你也知道我和她之间的关系玄乎,当时我和她也是因为她对我不敬对我弟弟羞辱我才会与她在一起的,这一切不过是我们之间一场报复游戏罢了。”周默生说着忽然顿住了口语。
深深的叹息一声。
再次说道:“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现在会这般对她想念,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这一次我一定要让自己明白自己的心,所以您就帮帮我吧,她在哪里你就说吧。”周默生快速的说着,眼中却不带一丝感情。
这女人,竟敢怀着他的孩子还去和别的男人私通款曲?
这几日他也算是查到了一些信息,在得知顾心是心甘情愿跟别的男人走的那一刻,他的心底就像是有一个火把正在燃烧,即将要把他吞噬一般,这样的感觉陌生,但是却并不代表他不懂。,
这段时间和顾心在一起也算是对她够可以了。
可是这女人现在是在报复他?
打击他?
恭喜她,做到了,他的男子自尊心被足足的打击了。
因此此时周默生的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覃受实则是不知道的。
“你确定你是想要好好的对待她和孩子?”覃受怀疑的问着,他怎能不了解周默生,这周默生其实就是被怒意和醋意燃烧了,所以才会无法分辨此时自己心底的想法吗,所以这一次是对他最好的考验。
若是他真的不适合顾心,那么顾心也可以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了。这不是在意大利活得好好的吗?
对于他来说,这顾心不一定是适合周默生,但是周默生却离不得顾心,俩人之间总有一天会有爆发的一天,俗话说的好,合不合适,处了就知道。
至于孩子么?
将会是顾心的一个利器不是吗?
“好,这一次i我可以帮你,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看你自己了,她在意大利,黑手党的本家。”覃受坏心的勾起唇,这一次他倒要看看这一场好戏要怎么演下去。
周默生听着覃受说出了那男人所在之地,又是怒又是妒忌的将手中扯着的窗帘一把撕烂,双眼猩红,眼底有着他自己都未发觉的醋意。
他把脸贴在冰凉的水门,因为那股嫉恨已快将他喉咙烧干,已烧得他脸上身上滚烫,使他想大声嘶叫或揪住什么人咬一口。
覃受掐灭了手中依旧燃着的烟火,双眼却不带任何的疑惑,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安静了良久的电话。
果然,周默生过了许久才再次开口。
“他们……”
这话语中带着他咬牙切齿的恨意。
男人,被女人抛弃没关系,可是戴绿帽子,这话可怎么说的出口?
覃受却低低的笑了。
“你觉得呢?”他认为有必要作弄一个这个半夜扰人清梦的男人,该死的,总是在这样的半夜打电话来他还怎么办事儿?
还怎么和他的墨妖欢好?
然而周默生听着覃受这模凌两可的话语,似是懂似是非懂,只是一瞬间脑海中再次响起了那一日,她在激情剧烈盛开之时,说出的那句话。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脑海中不说,还时不时会出现那日他们欢爱的场景。
欢情凉薄似水——这一句话,警戒任何女人。
或许她是这么想的吧?
周默生捏着已经烂的不成形状的床单,双眼中闪过一道晦涩。
这个女人,此时就这么期待离开他的身边?
很好,那么他偏不!
“行了,你慢慢琢磨吧,我得睡了,我家墨妖今日不舒服。”覃受将手中的烟头顺着窗外弹出,一瞬间,那小小的烟头便在他手中不见了。
而这边的周默生听见覃受的逐客令,转眼便换了语气。
“哥,谢谢你,这事儿我自己会处理的。”周默生说罢也挂断了电话。
这女人,委实可恨!
周默生狠狠的将手掌拍打在桌面上,眼底幽光难测。
“连成!”他叫来自己身边的助手。
眼神儿却凶狠的看着窗外,“你且去会一会那意大利黑手党身边的澈!”
“是,周少!”连成听见对方的名字眼底瞬间闪过一道精光,早就听说过这个名字,澈,意大利黑手党下一任教父身边的男人,也是与他连成一样,双眼上带着金边框眼镜的男人。
呵呵,有意思。
所以在听见周少下达命令的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这是一次真实的交手机会。
“你去将顾心带回来,这一次,我要给她一场婚礼。”
周默生端起连成手中递来的酒杯,将杯中的威士忌就这样一口闷的喝了下去,这回他是真的怒了。
顾心啊顾心,他一只手紧紧的捏着首长的杯子,眼底却丝毫不见任何的感情,这一次,她是触碰了他的逆鳞。
“只要你回来我的身边,我就不怕没有办法折磨你!”
哐啷——
手中的被子就这样生生被周默生捏爆裂了,然而他看着那杯子的眼神儿却更像是在看着顾心,那吃人的眼神,若是被顾心看见,她会毫不犹豫的猜测这个男人是想要将她杀了。
可是,她却无法看见一些东西背后的实质。
而无法看清楚自己心思的周默生,也将要为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付出令他后悔不已的代价。
“去吧。”淡淡的对着连成命令道。
连成点头离开了这里,只是周默生却双手负背而立,双眼高深莫测的看着外边漆黑的夜色,顾心你到底是。
怎么看待我的?嗯?
……。
◆
部队三面环山,一面临湖,真算得上依山傍水,此时正值隆冬,寒风肆虐,万物显得落漠而萧条,枯荣的草儿瑟瑟地在寒风中抖动着,然而那满山的松树却骄傲地以它生命的绿色同寒冬抗衡。
覃受开着军用越野车回到了部队,今日他要将手镇南关的事情结一结,而墨妖也去上班了,若是没有猜错,今日之后,便是墨言事情的了结了,从未站在辩论大厅的墨妖将要因为自己的父亲出事儿而参加第一次的辩论以及辩护。
说起来这个世界也真是玄幻。
必然他们之间是有着缘分的,否则现在他们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牵扯,所以墨妖在墨言的身边可以说是缘分使然。
今日刚来到部队的覃受一眼看去就看见了操练场上那些军人们正在抵抗着严冬穿着背心在锻炼身体。
顿时眼中闪过一道满意。
覃受自己心中清楚,这些军人平时是没有什么事情的,除非国家有什么命令下来,否则他们也是可以偷偷小懒的,可是经过上一次雇佣兵的事件,他们却比起从前都更加的要认真锻炼了,身为他们的教官和上司,没有什么比看见现在这样的场景更加让覃受欢心。刚坐进办公室的覃受却还未做热凳子就听见猎鹰的声音在外边来。
“上校大人,副市长大人有事情找您,请问接见吗?”一板一眼的工作时候的样子,猎鹰这些年被覃受锻炼的极好,实际上他可以不来问的,但是想到夜晳和墨妖之间的渊源,他认为关于那女人的事情有必要的时候还是问问上校的好。
因此也就有了现在这番。
覃受低眼看着手中的文件,头也不抬,“不必了,就说我不再军队中。”覃受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话。
可是就在猎鹰想要点头说好的那一刻,身后却传来了夜晳的嗓音。
“覃上校竟然这般不愿意见本市长,这可真是让人伤心,怎么说怎么也有点私自的交情吧?不说别的,按照辈分来你貌似还是我的妹夫?嗯?”夜晳丝毫没有被拒绝的尴尬,眼中冰冷的目光直直的穿过大门。
伸出修长的手臂他推开了门。
覃受却不为所动,依旧是一板一眼的看着手中的文件,心底却闪过冷笑,这男人这是被逼急了?
“市长大人光顾寒舍本人未能前去接待真是有失远迎啊。”覃受淡淡的勾起唇角,眼底却不带一丝的温度看向眼前这个男人。
不知道夜晳来找他有什么事情?
夜晳看着覃受满脸的笑意的样子,那唇角噙着的笑意却是万千少女的杀手,只是他不得不赞叹覃受的淡定,这男人面不改色的功夫还真是好啊,仿佛刚刚那番拒绝见他的话语压根就不是他口中说出来的那般淡然。
“呵呵,上校客气了,我今日来只是想和你谈一桩生意。”夜晳说到这里,眼底闪着光芒。
最近墨妖在金言律师所上班的事情,在他们这一代人群中已经散开了。
自然也就有许多有心人去调查了一番,这一调查便发现墨妖跟随者金希言在一起经常参加出场那种极为精彩的辩护赛。
也正是因为这样,夜晳才会想要来和覃受谈条件。
若是未来墨言出来了,将他一军,他现在和覃受谈好了条件,不就是明哲保身么?
像他这样的男人,最忌讳的就是家族不稳定,以及出现人品上的问题。,
这样一来他别说正级市长,就是副级都危险了。
这一点他深知危险,这才会想要和覃受谈点条件,毕竟这一次他的条件也是丰厚的让人眼红的,夜灵那边且不说这个女人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没有威胁性,而墨言这边才是最大的玩家。
只要有覃受在,墨妖也是个让人不得不忌惮的人。
“我准备了一些东西,覃上校可以过目一下,希望这些对墨妖救出墨言能有一些帮助。”
覃受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夜晳。
心中却是万千种思绪在潮涌。
“墨言真的是你的父亲?”
“你真的是一个有亲情的人?”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覃受很想说出这些话,可惜,夜晳却压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另外还有一些你们军队的资料我也可以发送给你,想必对于你升职成为少将还是可以的,那毕竟现在已经快过年了,春运很快就要来了,你觉得呢?”覃受高深的看着眼前的覃受。
看着他不言不语的样子,甚至差点以为他已经动心,可是直到这男人不会如此简单被说服,夜晳刚想再将一些筹码拿出来……
然——
“滚出去吧,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缺。”
覃受冷漠的轮廓在这灯光下竟是比石头还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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