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希言很久没有看见墨妖了。
从墨言的出现开始,那一场官司之后,墨妖的身影便很少出现在律师所,但是这些都不是金希言所在乎的,
时至今日,他才发现即便墨妖没有来上班,覃洁也总是会徘徊在这律师所周围。
可是对于这风流成性的他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站在窗前俯视着这市区中心的车水马龙,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回到华夏已经一月有余,但是这段时间他的生活中除了辩论就是辩论,嗯哼,貌似很久没有参加什么活动了?
挥手拂过自己笔挺的西装,他掏出了电话。
Andy,好久不见了。
“怎么?帮你妹妹办完事情你就准备抛弃我?你这还真是让人伤心。”金希言勾起唇角调侃着电话那头的Andy。
然而电话那头的Andy却并未回答他。
一分一秒过去了,他这才发现,自己的电话虽然打通了,可是那头貌似压根就没有理他的意思?
这算不算是利用完了就丢掉?
金希言眼神中流泻出一丝的冷意,这Andy与他是多年的好友,他自然不会相信他是真的不理他,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确实是他所未曾预料到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可以说是最好的死党。
多少年来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冷淡的待遇,很显然Andy这边有事情。
挂断电话,他眯起了双眼,看着外边许久都未曾再见到的阳光,他再次拨出了一个号码。
若是从前的金希言是绝对不会这般无聊的去打电话骚扰大家的。
然而如今他忽然就感到一丝迷茫。
茫然的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是在为什么而活。
……。
电话响起的时候,墨妖正在厨房中洗着自己的小裤裤。
一窜窜尖锐的铃声响起,即便是在这个房子中也无法完全听见,然而覃受不同,他就在书房,与卧室仅仅只是相差一步之遥。
“哪位?”覃受看着电话上那显示的名字,眼神儿变幻莫测,然而唇中吐出的话语却是直接问对方是谁!
电话这头的金希言顿时就愣了愣,怎么可能墨妖的手机中连他的号码都没存上?
这不现实。
他们之间即便算不上朋友,但是她怎么都是他金希言的手下律师。
所以……。
很显然,覃受这厮又在宣誓主权了。
“你好覃上校,我是金希言。”金希言不在意的笑了笑。
这男人多月复黑他是见过的。
金希言从上一次与覃受有过一次交谈之后便深深的知道这个男人的月复黑。
覃受满意的听着电话那头的说话。
“你找墨妖有什么事吗?”
好冷淡有木有?
但是金希言不吃这一套。
“她好几天没有来上班了,我想她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金希言毫不留情的指出了墨妖几日未来上班的事实,覃受顿时在心底嗤笑一声。
“是吗?竟然几天没有去上班了?看来她又上班上腻味儿了,不好意思,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喜新厌旧,不过没事儿,若是她真的不愿意上班就辞职吧,反正我也能养得起她。”覃受淡淡的话语透过话筒传递到金希言的耳中,却成为了赤果果的挑衅。
金希言心思一转。
“没事儿,这几天就算是她的月假吧,什么时候休假都是一样的,请你转告她回来上班即可。”金希言实际上是想要找墨妖问问Andy那边的事情。
可是覃受却似乎并没有想要将电话给墨妖的意思,顿时金希言便识趣的挂断了电话。
再和覃受说下去,也不知道说些啥。
可是覃受却不是这么想的。
墨妖是他的女人,所以她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尤其是那颗心。
他决不能容忍别的男人觊觎他的女人。
讲电话放回了房间,他云淡风轻的继续回到书房看书。
为了他伟大的造人工程,他已经休假一段时间了,这些日子中部队的事情不多,可是眼看就要到春运了,这不,又要忙起来了。
想到造人的事儿他就觉得憋屈。
这也有一段日子了,不知道墨妖她到底怎么样?
哗啦啦啦——
刚走到阳台就听见一阵的水流声儿,覃受斜着眼看着墨妖她认真的洗着小内裤的场景,眼底却是不可苟同的鄙视,看来墨妖是真的被惯坏了。
只见墨妖拿着那裤子对着水流就是一阵搓顿。
覃受忍不住摇摇头,快步走上前去。
“我来吧。”淡淡的声音中,却无处不透漏着一种鄙视的精神。
墨妖顿时就知道覃受这厮没这么好心,竟然会帮她洗,原来是因为鄙视她。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墨妖将挽起袖子的手臂甩了甩,埋头再次开始洗了起来。
可是这不就是一条小裤子的事儿么?能有多大事儿啊?
覃受搂着她的小蛮腰狠狠的亲了她几口,墨妖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渗透了神经,顿时变得有些呆若木鸡,双眼中全是不不可置信,虽然阳台上也开足了暖气,可是她手上还有洗衣液呢。
啵啵啵——
一阵亲吻下来,她晕头转向。
覃受满足的看着她,唇角处带着一丝湿润,眼底却流转着勾人清华的潋滟,抢过她手中的小裤子他便迅速的搓顿了一番,很快便将上边的洗衣液清洗干净。
这时候墨妖也才从刚刚那个神魂颠倒地方吻中醒了过来。
她看见覃受淡然晒着她小裤子的脸庞,顿时双眼中折射出一种叫做崇拜光芒的东西,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他!
覃受似是感受到了她心底的崇拜,顿时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可是这一看,还真是伤不起。
“你那是什么眼神儿?”
覃受以为,这女人至少也得是崇拜的感觉吧?怎么他也感觉是崇拜呢可是一转身看见的却是她算计的眸光。
搂紧了覃受的手臂,墨妖狗腿的笑了笑,“以后衣服裤子都交给你了,毕竟很多衣服用洗衣机洗很伤衣服的,所以手洗永远是最明智的。”墨妖趁着现在赶紧提要求。
覃受看着那紧紧攀着自己手臂的小手,眼神儿顿了顿,再次抬起眼,眼底却是一片清明。
“凭什么?”
覃受这三字,说起来,还真是不要脸不要皮!
凭什么?
这话他也敢说?
“凭你是我的人!”
墨妖顿时底气十足,然而心底却也滋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这男人平时月复黑着也就算了,到现在还要这般忽悠她是不是过分了一点?
“是么?”覃受听着墨妖的回答,也仅仅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是么?
但是墨妖却怒了。
感受到心跳的酵素,墨妖不断的让自己情绪不要再次高昂起来。
近段时间不知道为何,有时候总是魂不守舍,浑身没劲儿,这也是她没有去上班的原因。
睡眠中总是会做各种梦境。
这对于她来说是从未有过的纠结。
不再缠着覃受,墨妖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的向着卧室走去,离开之前飘飘然的留下了一句话。
“之前你那部队来电话了,让你回去一趟来着。”
说罢墨妖的身影便走出了阳台。
时间长了,是不是什么东西都会改变?
就好像那句话说的——人都是会变的。
那么感情呢?
会不会有一段感情,十年如一日?
……
覃受站在原地,双手插在裤袋中,眼底却是平静的不带一丝涟漪。
部队有事儿了?
大步的走到客厅,他没有再看卧室的墨妖,拿起外套便离开了这里。
许久都没有回去部队了,美其名曰这是休假来着,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婚事儿上边已经下来。
快步来到楼下,插上钥匙,发动,踩油门一气呵成。
直到他离开之后,墨妖这才缓缓的从卧室中走了出来,这段时间天天和覃受一起一点自由都没有,而顾夭这段时间在顾家处理和顾家的关系,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不论顾家曾经对我做过什么,但是我始终是姓顾的!”这是顾夭离开之前说的话。
但是墨妖心底却也知道,顾夭在这边住着也担心会打扰她和覃受……。
想起顾夭在她耳边悄声说着的那话,她现在都脸红心跳。
“我总不能耽误你俩干活吧?”
这像是妈妈说的话么?
可还真就是她妈妈说的!
模着又饿了的肚子,她可怜兮兮的看着这厨房中已经冷却的饭菜。
最近食欲大振,可是,为毛为毛没有热的东西可以吃?
她纠结的伸出手,抓了抓自己的短发。
脸上一脸的菜色。
“覃洁,你来我家吧,你帮我带点吃的咋样?”墨妖顿时想起了覃洁这个闺蜜,哎,只有找覃洁了。
覃受这也才刚走,总不能让覃受又回来吧?
可是这一次墨妖却弄错了。
“啊,墨妖,对不起,我最近没时间啊,我这段时间刚刚转到防疫站工作,所以这一次孩子们快要放寒假了,学校组织了一次免疫注射,我今天要和防疫站所有的医生一样,去学校中给孩子们打针。”
覃洁眼底带着歉疚,唇边却说着实话。
她这段时间好不容易调到了防疫站,翘班虽然事情不大,可是这一次却是在学校给孩子们注射,那是要排队的,少了一个医生,打针的事儿也就会越拖越晚。
最后一个回家的孩子估计都吃不上热乎的饭了。
所以,她不能这样。
“防疫站?你啥时候调到防疫站了?”墨妖惊呼道,她还不知道覃洁什么时候就调到防疫站去了,这段时间她和覃受腻歪在一起,很显然和外界失去了很多联系。
基本上只要是没啥事情她都不会和别人联系。
墨妖顿时就发现,她似乎很久没去上班了。
“好吧,你去吧,快点的弄,也能早点回家吃饭啊。”墨妖叮嘱了几句挂断了电话,抱着暖手宝坐在大厅中,眼底全是冷清。
哎!
她的第三声叹息,终究是没有办法消散。
这覃受不在了,她就是一滩烂泥。
现在还能怎么样?
啊呜……。
坐在大厅沙发上的她,扛着肚子的饿,昏昏欲睡……
这边覃受才刚到部队还未来得及和领导寒暄就接到了覃洁的电话。
“行,我一会回去给她弄点吃的。”覃受说罢便挂断了覃洁的电话,既然来了部队打个招呼是必须的,再说部队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找他回来。
“首长,我没来晚吧?”覃受看着眼前这个少有出现字大家眼前的首长,眼底带着少许的歉意,他近段时间休假对于部队的事情虽然也在关注,但是却不可能时时关注。
“没事儿,你小子现在有了女朋友了,也不常在部队住了啊!”穿着军装大衣的中年男人脸上一脸风霜,可是眼底却有着威严的光芒,在看向覃受的时候,严肃的脸色顿时柔和了不少。
“呵呵,也不是,这段时间休假么,然后为了迎接春运,毕竟春运才是大事儿。”覃受这话说的很婉转,但是他其实就是为了墨妖而休假的,否则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在家中不回部队。
但是春运也确实是大事儿,更是他即将要面对的事儿。
原本这事儿是市长的事情,但是现在落到了他的头上,他也就没理由推辞,关乎于百姓们的事儿,做为一个军人,就要严守纪律,为国而战。
首长听着覃受的话语眼底更是露出了赞赏:“说的对,其实春运真是大事儿,每年春运都很混乱,更是很多地方都会出现交通事故。”首长伸出手拍了拍覃受的肩膀,眼中闪过深思。
春运这事儿要是可以的话,他是想和覃受好好商谈一下的。
“有时间的话就来我办公室一趟吧,到时候咱们好好规划一下这一次的春运。”首长顿了顿再次开口说道,而覃受却是听着点了点头。
其实关于春运的事情他早就有了对策,只是久久都未告诉任何人罢了。
毕竟是落在他头上的事儿,这是大事儿不是闹着玩的,若是一个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引起公愤的。
“行,有时间为i给您说说我的看法。”覃受这样一回答也算是答应了。
猎鹰站在一边,安分的当着自己的少校,双眼在看见覃受的身影之时,闪过一道敬畏。
“对了首长,今儿个召集咱们是有啥事儿不?”
覃受看着大家都在成群的聊着,很显然他还置身事外,压根就不知道到底是为了啥事儿。
“是这样的,过几天是我的五十岁大寿,我得组织一下,咱们一起吃个饭喝个小酒儿。”
转过眼看了看在场的这些军人们,无一不是曾经在他手下当过新兵蛋子的人,包括覃受在内,首长眼睛在覃受身上顿了顿,他到现在都还记得覃受当初刚到部队中的样子。
那时候才十八岁的覃受不过是个新兵蛋子,然而那双眼却比任何人的眼睛都更加的有神!
彼时,在军队中的任何一个新人都不敢与他对视,可是覃受不一样。
对于覃受那双又黑又晶亮的双眼,他记忆尤甚,他就那么直直的看着自己,他还记得自己严肃的看着覃受,凌厉的问着他为何如此看着自己的时候覃受是怎么回答的!
“报告首长,首长的眼神很犀利。”这是覃受当时的回答。
如今看见覃受已经在职高位了,也算是他的骄傲,因此他才会特意将电话打到覃受家中,便是希望他能够在他过寿的那天到场。
“行!我一定到,首长的寿宴我岂有不去的道理?不过我能带上我媳妇儿么?我要是不在,她估计吃不上饭了。”覃受拍拍胸膛立时就答应了,然而随后便小声儿的在首长的耳边问了句话。
首长听见了他的要求,眼中溢满了笑意,当初那个小毛孩子已经长大了,懂得照顾媳妇儿了。
“得来,一起来!”
首长也是一脸的高兴,说巧不巧,这寿宴就是周末的是时候。“我已经置办好了一切,你们到时候直接过来就行,就在这个周末,时间我已经定好了。”
“竟然这么快!”覃受一听得瑟半天,这首长办事儿必须快!
再说也算是他半个导师了!
这事儿一说,这军队中的无人不是笑着祝贺的,覃受也是没有想到自己差点就错过了这么大的事儿,要不是墨妖给说的接到电话,那他岂不是要被蒙在谷里?
覃受刚转过头还想说些什么,电话就响起来了。
看着电话上显示的墨妖的名字,他皱了皱眉,这厮不是在家么?
接起电话听见那头一阵吼声他这才想起来墨妖还饿着呢!
“你啥时候回来啊,我快饿死了!”墨妖对着电话那头的覃受一阵的抱怨,她似乎自己都没有发现,这段时间她改变的很大,甚至是在性格上以及脾气上,一切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这时候她也才是刚刚睡醒。
之前覃受离开的时候也才两点多钟,可是现在一转眼都五点了,覃受还没回来,她能不抱怨吗?
“我饿,我好饿。”
墨妖吼完覃受就发现自己又发脾气了。
覃受却毫不在意,在那头一个劲儿的赔礼说自己的不是。
“恩恩,我这就回来。”
覃受好声好气的哄着,双眼中却染着笑意,不管墨妖怎么发脾气,他似乎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他就是这样,能够包容她的一切一样,以着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她的面前,一直一直。
可是身边的战友就不乐意了。
“你家媳妇儿怎么这样啊,覃受,这不像你啊!”认识覃受的人,要是看见覃受这幅妻管严的样子,还能不吵吵?
顿时间这军队中各种话语都出来了。
“你这老婆也太娇贵了吧!”
“覃上校,你可不能这样对女人,女人会得寸进尺的。”
“这样的女人,也太那啥了,要是我我才懒得搭理。”
可是覃受却始终都是唇角噙着笑意,淡淡的眸光掠过说话的每一个人,眼底却有着明显的冷意。
直到大家感受到他的眼神儿,这才缓缓的顿住了话语。
在场的谁不知道覃受今日前来也是因为给首长面子?要不是因为这首长曾经是覃受的首长,覃受能来吗?再说他现在上校的职位在军中真的不低了,他还叫着原来的首长为首长,那也是因为给他面子。
毕竟覃受现在和他之间已经不差多少了。
“都说够了?”覃受唇角的笑意有些冷冽。
可是他的眼神才是最折腾人的,那凌厉的锐芒就好似从那双黝黑的瞳孔中几欲喷发而出一般,硬生生的让大家住嘴了!
覃受看着不再说话的众人,眼底闪过一道锐利,“我女人就这样的,我惯的,怎么了?”
说出这话,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怎么地!
会没面子么?
会丢人么?
他也可以毫不犹豫的告诉他们!
“我从爱上我媳妇儿那一刻开始,就加入了PLP俱乐部。”怕老婆俱乐部……
这话一出,在场的都是目瞪口呆的。
覃受到底是军中的新秀,但是年纪轻轻却有着神一般的手腕,所以在他的面前几乎是没有几个首长会搬弄面子这个东西的,而在场的战友们,也没有一个是混到了他如今这个地步的。
所以当他毫不在乎的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大家的心底不由一惊!
他这是在变相的告诉他们,少说他媳妇儿不好的事儿,尤其是在他的耳边,他不爱听!
首长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覃受教训这群兵蛋子。都是他手下长大的,他能不了解覃受在军中的号召能力么?
说来说去,这覃受就是他心底最优秀的学生一般。
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点也不为过!
覃受一番话下来,声色俱厉,只是他眼底中却不带着一丝的鄙视味道,不管在场的人怎么想他,都可以,可是说墨妖就是不行!
“首长,今儿个我媳妇儿饿了我就先回去给她做饭了,周末的时候我一定到!”说着两腿一并,举起手臂便做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首长安慰的点点头,他了解覃受的心思。
顿时覃受的身影转身而过,带着一阵洒月兑的风。
若是说这些年来,他带着覃受都不知道覃受到底在想些什么,那么覃受如今凭什么这么有礼貌的对待他?
所以他和覃受之间的感情是没有办法衡量的。
说到底,覃受是他最优秀的学生,而他是覃受最要好的老师,就这么回事儿。
覃受一离开,军队中再次的沸腾起来,有的说覃受刚才那一会儿够爷们,有的说覃受这就是一妻奴,可是还有人说——你们管得着么?这不是人家的家事儿吗?
可这到底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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