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姬不笨,只是被眼前的仇恨蒙蔽了眼睛,忘却了这深宫之中,并没有真正的朋友,有的,只是利用和被利用。被丑奴儿一句话点明,她禁不住拽紧了手中的丝帕,心中明白了过来。
“我能想得到是你,英明如皇上,难道会查不出来,真是一箭双雕啊,除掉了我,再引皇上彻查,一并除掉你这个往日里的眼中钉。”哪怕现在杀不了她,整死一个丽姬也是好的。
庄妃!
丽姬强自镇定了片刻,笑了笑:
“你不过是想探我的口风而已,我不会如你愿的。”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就算是醒悟过来也已经晚了宀。
丑奴儿只是笑,笑丽姬的虚弱。她一直不愿意把自己置身在这无止境的宫斗中,不代表她不懂得怎样去斗。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从小她就喜欢看一些后宫秘史类的书籍,再大些,大量的宫斗剧在各大电视台演得如火如荼。看得多了,宫里那些伎俩早已经烂熟与心,也让她厌恶。
如果这些人的心思没用在她的身上,她顶多就当看戏了,可是,却偏偏有人算计到她的头上,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既然已经把话说明了,丑奴儿起身告辞含:
“丽妃娘娘,念在往日里主仆一场,我只是过来提个醒,你好自为之吧。”
火已经点了,就让她们狗咬狗,一嘴毛吧。
就当是,她在这深宫里放的最后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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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奴儿出宫了。
当然,她没有藏在御膳房的大白菜里,偷运出了皇宫,而是扮成小太监,用御赐的腰牌堂而皇之的走出去的。
不过,事情之所以会这么顺利,当然不可能靠她一个人完成。
当她走出宫门,一顶青色软轿早已经在暗巷出等候,坐上软轿,闻着一路上青草的芬芳,风吹起青色的轿帘,夹带着如雪般的柳絮,紧张的情绪终于缓和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绷紧的嘴唇上,渐渐地扬起了弧度,越扬越高,大叫一声:
“自由喽!”
青色软轿从偏门进了一栋院落,绕了许久,才停了下来。
还没等人掀开轿门,丑奴儿已经蹦了出来,双手高举,对着天空一通乱叫。
终于,叫爽了,嘿嘿笑地看着一直含笑而立的驰峻,肩膀一拍:
“谢啦!”
没错,这次帮她她顺利逃离皇宫的,正是驰玄的弟弟,驰峻。
驰峻苦笑道:
“真不知道,帮你出宫,到底是对还是错。”
“谁让你当初答应说,会保护我的,”抓着驰峻的袖子,的本性复萌,“说吧,你打算怎么负责?”
驰峻悄然地退了一步,道:
“若是知道当初的小宫女便是你,本王是决计不会说那番话的。”
“没差啊,我还是我。”
驰峻眼眸低垂:
“又怎会一样。”如今的她,已经是皇兄的女人。
丑奴儿的眼眸打量了一下现在的地方,虽然及不上皇宫的金碧辉煌,却也是雕栏玉砌,廊腰缦回,少了雄霸天下的凌厉,反而多了几分精致:
“这是峻王府?”
驰峻点头:
“原本当开中门迎接,只是姑娘你现在身份特殊,所以……”
“阿奴!”
“什么?”驰峻不解地望着她。
“叫我阿奴。”什么姑娘姑娘的,听着怪怪的。
驰峻也不推诿:
“阿奴,你暂时安心在峻王府住下。”
丑奴儿点头,旋即抓住驰峻的手,迫切的问道:
“你家离大街近吗?”
大街,可爱的大街,美男如云的大街,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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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繁华的朱雀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一种久违的幸福感充斥心房。丑奴儿带着峻王府的一群狗腿家丁,摇着折扇,堂而皇之地在大街上,调戏起了良家美男。
睁着瓦亮的色眸,犹如探照灯一般,在熙熙融融的人群中,搜寻着目标。
哇,那个穿青衫的秀才不错,斯文俊秀,略显憨直的笑容看起来有点天然呆的味道。
这个也不错,小正太一枚,大而无辜的小眼神看着她水汪汪的,简直秒杀她这颗的心。让她实在忍不住伸出魔爪,当街调戏起了小正太,无耻地窥视着他裤下的风光。
跟在后面的峻王府护院提醒道:
“小姐,这娃才三岁。”还在穿。
“美男不在年小。”丑奴儿兀自弹着小正太的小**,一脸猥琐,吓得一旁正在讨价还价的妇人抱起孩子,撒丫子就跑。
护院们一脸的黑线,非常想别过头,装作不认识眼前这位,可惜不行。王爷有令,誓死护卫她周全。
突然,丑奴儿眼眸大亮,盯着不远处一抹招摇的红衣男子。那男子一袭红艳艳的缎袍裹身,白色大牡丹的绣纹,却没有半分艳俗,含水的桃花眸中含着一抹挑.逗,只一眼,便融化了所有的心肠,只愿化在他的眼中,沉溺,俊美无双的脸上兀自挂着一抹笑容,若春风拂面,灿烂了一世的芳华。
丑奴儿立刻被美色所迷,用最快的速度,窜了过去。
谁知,还没等她接近,一个痴肥的身躯挡在了她的面前。
“美人……”一把轻挑的扇子勾住她的下巴,痴肥男子的口水差点没流了一地。
谁?谁抢了她的台词?!
丑奴儿美眸一瞪,看了一眼敢挡住她路的家伙,随手从背后操起一板砖,直接拍了过去。在痴肥男子的惨叫中,终于挤到了红衣桃花男的面前,激动地抓住他的手:
“美人——”
红衣桃花男桃花眼一扫抓住他手的女子,笑吟吟道:
“叫我?”
丑奴儿一指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谁还能当得起这称呼?”
红衣桃花男眼眸一眨,点头:
“的确。”
丑奴儿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很好,够自信,够***.包,这样的美男不多了。当下邀请道:
“有空喝一杯吗?”红衣桃花男指着她的背后,笑容满面:
“看样子是你比较没空。”
丑奴儿往身后一瞧,吓了一跳!
一痴肥男子,捂着头满脸是血地站在她的身后,一根手指指着她,抖个不停,跟在他背后的,还有十几个家丁模样的人。
“兄台有何贵干?”丑奴儿看着一脸苦大仇深的痴肥男子。话说他其实看起来挺亲切的,这身材,让她有一种无比的优越感。话说在她上辈子的时候,她就愿意看比自己胖的,告诉自己这世上不止一个胖纸。
痴肥男子依然一根手指指着她,嘴里“你”个不停。
丑奴儿看了一眼地上那块染了血的板砖,再看一眼痴肥男子,当下明白了,刚才挡路的人形障碍就是他。现在该不是找上她付医疗费的吧?
丑奴儿往身上模了模,模出了一个铜板,放在痴肥男子的手中:
“去找个郎中吧。”
呵呵,她就是这么善良,明明是他挡路在先,她依然本着博大的胸怀不计个人得失。
转回头,依然抓住红衣桃花男的手:
“喝一杯?”
红衣桃花男媚眼一抛:
“你请?”眼眸扫了一下痴肥男子手中的铜板,嘴角禁不住的抽搐了一下。真大方!
丑奴儿胸.脯一拍,豪气干云道:
“我请客!”
顿了顿,涎着脸道:
“你付账。”
没办法,当宫女的那点月薪本就不多,不省着点,恐怕用不了几天就要喝西北风了。
红衣桃花男笑着点头:
“好。”
说着,顺脚踢飞依然赖在一旁不肯走的痴肥男子,反手拉住丑奴儿的手,往酒楼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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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面对着美男,丑奴儿自然是一杯接着一杯,将酒当成水在喝。
“好酒!”丑奴儿学着电视剧里的大侠们吼了一嗓子。
“怎么,刚失恋?”红衣桃花男眨着桃花眼,依然不忘将秋波送到酒楼中的每一个女子处。
“没有,我怎么可能失恋呢?”丑奴儿说话有些大舌头,“只不过甩了一个男人而已……”
“哦?”红衣桃花男将墨发往后一甩,侧着四十五度角,问道,“那男人长得如何?可有我这般绝色?”
丑奴儿两根手指捏住红衣桃花男的下巴,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下结论:
“他没你这么妖孽。”
看这桃花男左一个媚眼,右一个秋波,进这酒楼后一直都没停止过放电,就知道是个放.荡的主儿,还有他那件风.***无比的大红衣裳,简直就是为了吸引眼球而穿的。还有那祸水无比的长相,一嗔一嗤之间,都对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就像罂粟,明知道是毒,依然有人前赴后继的飞蛾扑火。
桃花男哼了哼,鼻子翘得老高:
“说我是妖孽,那你呢?”
丑奴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我吗?嘿嘿,我是专门调戏妖孽的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