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沉声道：“你看着朕的眼睛，告诉朕，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天？”她的眼睛慢慢睁大，今天发生的事情，连贯起来就像一场场噩梦，她再也不愿去回想了。
但是，听君立的口气，难道他都知道啊？不会的，如果都知道怎么能让王清月的儿子继承王位？
但是，以他刚才对自己的行为，似乎隐藏在内心深处有什么痛苦而不得宣泄，不能对人言语，才能对她做出这样过激的事情吗？
她低下头，缓缓道：“臣妾去了五王爷府邸，没想到却听说五王爷发生了这种事情……”泪水慢慢浮上眼睑，不敢看君立的眼神。
“还有呢？”君立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缓和。
沉默，死寂的沉默，确切点说，玉燕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双手在后背紧紧绞在一起。
“难道燕儿觉得和朕无话可说了吗？那好”君立放下捏住玉燕肩胛骨的双手，道：“朕且问你，燕儿为什么要去五弟的府邸？在府邸还发生过什么事情？七弟是什么时候赶到五弟府邸的？你在回宫的途中遇到过什么事情没有？”
头脑一片空白中，他的问题几乎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包括进去了，难不成他什么事情都知道？
“朕希望能从燕儿口中知道一些事情，而不是从别人口中！”君立语气平缓，但是这话一细听，就觉得不对劲，虽然明摆着君立并不是容易糊弄的人，也不至于对什么事情都了如指掌吧？这个她可不相信、不过，也对，想想皇帝身边，肯定有很多眼线的吧？
有时候，有的话如果遮掩不过去，最好的办法就是说实话，因为实话能让人信服，说实话，也并不难。可是，这世上的人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往往不愿意说实话，为什么呢？不能承担说实话的后果。
玉燕不知道说了实话能有什么后果，却知道不说实话有很可怕的惩罚。
君立眼眸毫无表情的望着她，眼眸闪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去五王府，是五王侧妃王清月让我去的，”她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
“为什么？”他淡淡的问。
“我欠过她一个人情，”她叹了口气，君立有些诧异的望着她，她这才发觉人情这个词自己用的前卫了一些。
并蒂莲是玉燕来到这里的心中第一大痛，她不愿意再提及，更何况如若在君立面前提及，那欺君之罪她想都不敢想。
犹豫，还是犹豫，说错一个字就会犯很大的错吧？鼻尖开始渗出细细的汗粒。
“是因为并蒂莲的事情吧？”君立的声音不大，在玉燕听来却犹如晴天霹雳。
身子一软，跪倒在地，嘴里诺诺道：“请皇上恕罪，臣妾真的不知道并蒂莲会……”
不敢抬头，不敢想象君立暴怒的神情，娇躯微微颤抖着，惊恐的泪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半响，死寂，没有想象中的暴怒的声音！静悄悄的，空气中弥漫着龙檀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