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来,我就开枪了!”段小春突然从腰里的小包掏出一把枪,对着那些逼近来的人挡在盐蛇和犬二前面,推着他们尽快和陈浩他们两靠在一起,希望可以用手上的枪杀出重围,如果不到生死关头,他不会掏出这把手枪。
盐蛇和犬二同时吃了一惊。
“我就不信你手上的枪是真的!兄弟们,砍死他们!在老大面前建功就看这次了!”又是那站在后面的号角在怂恿。
一个傻不拉几、又好邀功的卷毛一听怂恿就举刀冲了上去。只听嘭的一声,一屡火药味在小巷子里飘过。
就在段小春扣动扳机的同时,另有一枪声响起,只见那个卷毛倒在了血泊里,紧接着就有人自报警察的身份,所有人闻声开窜,反应慢溜得迟的又怕后脑勺挨子弹的人便趴在墙上或是双手背着蹲在地上投降。
桑拿中有人报警的时候,方正龙这惹人厌的家伙正在周围的夜场狩猎下一个可以散药的场所。他闻声赶到现场的时候,见到一个古惑仔中枪倒在地上,以他为警多年的特有警觉性很快就现墙角上另一个被子弹打出的破缺处,循着破缺处找到了那颗子弹头,捡起一看竟是出自警枪。然而要说明的是以刚才那个警察所站立的位置,墙上的这个破口绝不会是他打出来的。
“这里交给你们!其它人跟我去!”方正龙觉得很奇怪,带着几个人朝那群逃窜的人追去。
虾毛扶着陈浩一路逃开,和段小春他们三个离了群。路过一天桥下的时候,觉得两个人浑身**,仅有一条内裤,跑在路上实在惹眼,尤其是陈浩身上一直在流血,更是不便,见天桥底下睡着几个乞丐,身上盖着破衣服,随手投了两件大衣,一件给陈浩披上,一个自个儿披上。正要逃去,其中一个乞丐觉醒大骂:“乞丐的东西也偷,真是没出息!”为了两件破大衣,几个乞丐追了他们两里路。
虾毛一路上掺扶着陈浩跑马拉松,未知他们是否已经安全,但他已经累得就要虚月兑,而且陈浩的伤口再不处理,恐怕真要出事,只见他的脸色开始有点青。他们两个鬼使神差地到了一片残旧但是灯光暧昧的红灯区。出现在虾毛面前的是不是其它地方正是眼镜妹家的那家破旅馆,记得当日随眼镜妹到这里找犬二的时候,虾毛对这间旅馆还有过美好的想象,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两位小哥找开心啊?”一只昼伏夜出的猫头鹰见虾毛和陈浩朝门口走进,高兴地迎接。
“我找眼镜妹!”虾毛扶着陈浩,推开了那个蛇腰女人。
那女人闻到虾毛和陈浩身上一股臭气且现了陈浩身上的血迹,张开双手拉住他们,语气变得不客气:“什么眼镜妹?是不是到这里捣乱的!”
“眼镜妹就是杨之君!杨之君就是眼镜妹!”虾毛不耐烦地说。要是平时,见到有女人将双半球暴乱大半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定要流口水地和她搭讪几句。
眼镜妹正索然无趣地坐在结账台上替家里人客串看一下场,忽然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又觉得那声音怎么那么像恶心的肥虾,连忙跑出去看个究竟。她一见到陈浩和虾毛的狼狈样,大吃一惊,连忙开了一间最好的房间给他们。
“究竟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眼镜妹一看到陈浩身上流血的伤口就哭泣。
“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有没有消毒止血之类的东西?家里有没有药箱?”有了个安全的容身之所,虾毛反而没有方才逃难时那么镇静了,因为他真正看到了拜把大哥的伤,尤其是肩膀上那一刀,锁骨上的断裂处都可以窥见,眼泪就想飞出,不知当如何是好。
眼镜妹一听虾毛的话,连忙跑出门拿了一个小药箱过来,哭着说:“还是送医院吧!?虾毛,送医院吧,很严重。”
“我没事!…”陈浩咬了一下双唇,这是他进门后说的第一句话,很吃力的样子。
他们都明白进医院不就是等于叫警察来抓?傻瓜都能看出这伤是被刀砍出来的。
虾毛打开了药箱,里面竟只是一些感冒、烧之内的药囊,他取出一团小棉花沾了一些酒精替陈浩的伤口消毒。只听陈浩一声尖叫之后便只捂着嘴巴,脸色越的青。
“是不是很痛?”眼镜妹滴着眼泪,坐到陈浩身后,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虾毛见眼镜妹此举,对她芳心暗许陈浩的事明白了几分,只是低着头继续给陈浩擦拭伤口。
“这里有没有酒。”陈浩实在忍不住在这种没有麻醉药的作用下拨弄伤口的痛楚,“酒有时是治疗伤痛最有效的药。”
眼镜妹一听便从了他,从家里找出两瓶父亲的珍藏红酒。他父亲是个酒坛子,那两瓶酒简直视他的命根子。
陈浩一口气喝完了一瓶多,开始觉得脑门有点热,双眼有点昏沉,半睡半醒地靠在眼镜妹的身上,任凭虾毛“胡搅蛮缠”一番。
虾毛清理完两个伤口,掏出十几个药囊,拆开之后将药粉散落在陈浩的伤口处,虽然这不是什么金创药,但也只得死马当活马医,至少这样可以暂时止住了血。虾毛正要给陈浩包扎伤口的时候,现棉花用尽,仅剩两小团,连堵住耳朵都不够。
“家里还有没有棉花?”虾毛问。
“没有!都在里面了。”眼镜妹说。
“那怎么办?拿棉被包伤口啊?”虾毛一声叹气。
眼镜妹双眼转了一下,计上心来:“我有办法!”
一分钟不到,眼镜妹将一包东西塞给虾毛。
“这是什么?卫生棉?干嘛用的?”虾毛见上面的包装,一边疑问,一边拆开。
“你别鸡婆,反正拆开就能用,能吸血。”眼镜妹有点不好意思。
“什么好东西?这么先进?”虾毛拆开后,双眼好奇地靠近卫生棉的包装袋探了探。
眼镜妹忍不住偷偷笑出。
陈浩双眼模糊,脑袋膨胀,任凭虾毛处置自己的伤口。虾毛在卫生棉上涂了一些酒精,绑在伤口上,一个伤口一个,倒也觉得合适。
处理好伤口,眼镜妹便将陈浩轻轻放到床上睡去。虾毛这会才有时间顾及自己的事。他问眼镜妹:“旅馆里有没有男人内裤,给一个我换上,我准备出门。”
眼镜妹方才注意起虾毛和陈浩两人身上的打扮,羞得脸都有点热了。“有的是,一人一打都有!”
不一会,眼镜妹果真又拿着一打内裤和两套旅馆打更人员的工作服进来,她将那打内裤扔到虾毛的手里:“塑料的,一次性,本来是给那些色男人准备的!”
“你就不准备出去一下?”虾毛拿着内裤要换,尴尬地看着眼镜妹。
“我什么场面没见过?有时坐在结账台,一些男人就光着**在走廊里溜来溜去!”眼镜妹故作潇洒地说。
虾毛叹气一声,就准备当着眼镜妹的面换内裤,被眼镜妹喝住:“妈的,你来真啊?滚到洗手间去。”
虾毛换上了一套衣服,回来见陈浩睡得有点沉,心里宽了点怕盐蛇他们有事,出去找他们,浩哥就交给你了。”
“你放心吧!我明白怎么做!”眼镜妹看了一下陈浩,有点心疼。
“那浩哥的内裤也麻烦你帮他换吧!”虾毛临走前,开了个让自己有点难过的玩笑。
“你去死吧!”眼镜妹的脸不由得羞红了。
虾毛刚走出门,眼镜妹见陈浩身上满是血渍,端了盘温水,帮他擦洗,五指触碰他那健壮的肌肉总有一种少女怀春的感触,又盯着他胸口的红色玫瑰的纹身了一会呆,最后内心挣扎了一会,斗起色胆,在陈浩的嘴角上轻轻吻了一下,将头倚在他宽大的肩膀上,甜甜地坐在床边睡去。
到了三更夜,陈浩由于喝酒过多过急,口干舌燥,喉咙苦,但他的伤口也开始疼,浑身有点乏力,双眼模糊,嘴里喊渴。
眼镜妹一听声响警觉地醒来,只见陈浩双唇干瘪,额头和身上都是豆大的汗水,她自己也是一身冷汗,赶紧端了一杯水给他喝,又匆匆从洗手间里端了一盆冷水帮他擦洗身子。陈浩才又安静下来。眼镜妹见自己浑身汗臭,这忙了一天也还没有机会洗澡,便趁这空档到洗手间里月兑洗一番,她刚冲去身上的香皂泡沫,就听到陈浩在外面突然大喊一声,原来是方才眼镜妹一着急,忘了冷水细菌多,拿冷水帮他擦洗身子的时候,不小心弄湿了伤口,伤口开始有点炎,陈浩被突然的一阵绞痛弄醒。
眼镜妹只拿着一条浴巾抱在身上,便赤着脚,浑身湿漉漉地跑了出去,只见陈浩双眼迷离,捂着伤口叫疼。虾毛着急地模了一下他的额头,都有点烧,急得她就想冲出去那热水袋给他敷。
陈浩双眼朦胧,只见眼前站着一个女生像是施怡,他一直没有忘记今晚该去机场挽留。
“别走!”陈浩突然抓着眼镜妹的手。
眼镜妹本急转身要出去,手又突然被抓,猛地一个回身,那抓在浴巾上的手也不由得放开,加之她的身子本就湿滑,那浴巾一用力,便滑落在地。眼镜妹浑身**地呈现在陈浩面前,又羞又呆还有其它百种莫名的感觉交织一起。
陈浩似醉非醉,见眼前一个玲珑身体呈现在前,热血一涌,有一使力拉了一下眼镜妹的手。眼镜妹浑身酥软,被轻轻一拉便整个身子扑倒在陈浩身上。
一番风雨过后便是彩虹,第二早眼镜妹一睁眼,柔和的阳光已经从窗子的红纱窗透入。她看了一下仍在沉沉大睡的陈浩,又掀开被子看了一下刚被眼前的男人驾驭过的一丝不挂的身体,想起昨夜的重重疯狂,不禁有点甜蜜。她张大眼睛呆呆、静静看着陈浩,突然有点惆怅。
就在眼镜妹呆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了脚步声,一定是虾毛一大早回来看陈浩的,谁也没有想到她和陈浩会生一夜风流的事,昨晚一直没有将门锁上。眼镜妹再要起床阻挡的时候,已经迟了,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虾毛一进门,就看到眼镜妹羞红着脸,双手紧紧抓着一条浴巾裹在身上,紧张地看着他。虾毛明白了几分,有点天旋地转,没想到自己心爱的女生就跟自己的拜把大哥混上了,心里真是气他没义气。
眼镜妹从洗手间里抓出自己的内衣裤,走出屋子之前,吩咐道:“他喝醉了,根本不知道,别跟他说这件事,否则我一辈子也不理你!反正他嘴里一会叫的是会叫的是‘施怡’,根本不知道有我!”
想起昨夜陈浩在酒精和伤痛的麻醉下,将眼镜妹当成他心里想念的女人揽入怀里,继而便是一连番亲密的动作以解相思之苦。当眼镜妹听到陈浩口中喊的是其它女生的名字的时候,想过抵抗,但陈浩已经将其压于身下,用炽热的舌头和缠绵的双手在她的双唇及其他敏感的部位细写温柔,面对自己深深喜欢的男生的如此狂野,眼镜妹欲罢不能。在一声凄厉的申吟声后,她的身子从此不再完整。
眼镜妹说罢,瞪了虾毛一眼,要他记住彼此的约定,趁着屋外没人,羞答答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去。
虾毛听得惊呆,更觉得眼镜妹难得,不过听她这么一说,自己也不再那么气愤,好在陈浩是醉酒,否则他恐怕要和兄弟翻脸了。虽然,他肚子里仍有气。
陈浩被虾毛推醒,头有点疼,不过精神很爽朗,对虾毛笑道:“昨晚我好像做了个春梦,今早醒来腰骨差点散架,不过心情很爽!”
“你就爽了!”虾毛低着头,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陈浩疑惑,又看到自己浑身**,惊讶大叫,“不会是真的吧?莫不是昨晚门口那女人趁我睡着进来占我的便宜?”
虾毛想起眼镜妹的话,就瞒着陈浩想得美,这种女人只对钱感性趣。昨天见你满裤子是血,是我帮你月兑的,拿这个换上。”虾毛拿了那打一次性的内裤给了陈浩挑。
陈浩闲下,想起了段小春他们,便问:“盐蛇他们三个呢?”
虾毛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怔了半天才说:“浩哥,小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