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很远,可佩云走起来感觉却很轻松。
“爸,你先走。我去一趟李阿姨家、”佩云身后面传来儿子佩恩的声音。
“好,我和你妈在家等你吃晚饭!”
“知道了、爸,”佩云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佩云挑着青芋继续朝前走。佩恩挑起东西,朝路的岔口处走去。李婶的家和他家没有在一条街上,李婶在村子的最西边,佩恩家按理说应该是属于正街。
“李婶!”这位孤单的老人依旧是那么慈祥。
“是佩恩呀!鲁一,佩恩来了。”李婶看见来的人是佩恩,赶忙招呼。
“李婶,这是我打的野兔,还有这,青芋你都拿上!”佩恩将手上的兔子递给李婶,并从肩上卸下来一袋青芋,放在门背后。
“你和你爹每次都给我们这么多,我们都很过意不去。”看见佩恩这样做,作为母亲的她每每都感到心里不舒服。
“李婶别说了,虽说凑合着也能吃饱,可您为鲁一想过吗?他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不饱那他哪有好的身体?”佩恩知道,如果鲁一家没有他们的照顾,日子定是举步维艰,他希望尽自己的能力,散发自己的热量。
“佩恩哥!”这时鲁一才从屋后跑回来,看见屋里的佩恩,显得很是开心。
“是鲁一啊,几天不见,头都抅的着我胸口了!”佩恩抚模着鲁一的头,同自己比划着。
“佩恩哥,你刚跟我母亲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明天就是选拔赛了,你要补充体力、这只兔子你就拿回家吃,”鲁一将佩恩放置下来的
灰兔提起,塞回他的手中。
“鲁一,这是干什么!听我的、兔子肉就留给你和你母亲吃,至于明天的比赛,少吃点肉也是没有问题的。你还不相信你佩恩哥哥我?”看着骨瘦磷旬的鲁一,他更坚定心中的念头。
鲁一知道佩恩哥的脾气,要是不要他定不会开心,小鲁一的脑袋快速的旋转,他希望自己想到一个好办法。既不伤害佩恩,又可以让他吃上肉。
“佩恩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苦思中的鲁一突然灵感一动。计从心来,
“你说!”佩恩盯着他,想听听鲁一的办法。
“这样!我们将兔子分开,我拿一半,你拿一半。”鲁一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将兔子平分开,各自拿一半。
“鲁一就是聪明,佩恩哥都没有想到这个办法!”佩恩模了模鲁一的短发,夸赞道。
话说到了这份上,佩恩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将放回桌上的灰兔拿起来,整平,又放回到桌上,从怀中模出一把小刀,刀身隐藏在雍容华贵的刀鞘内,隐约可以看到手柄处是一张开的嘴,刀身从嘴里面喷吐出来。很是狰狞,佩恩拔掉刀鞘,森冷的寒光已证明了它的锋利程度,刀尖顺着兔子的皮毛,切割而下,森红的血液顺着刀切割的切口,源源不断的涌出。
鲁一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佩恩手中的短刀,深深地迷恋着!
刀子从兔子的颅骨中掠过,坚硬的颅骨在它面前犹如一张纸,轻松即可摧毁!
血液顺着短刀低落在桌上,与原先流出的汇聚在了一起。
“鲁一,你怎么了?不会是想要佩恩哥的这把刀吧!这把刀佩恩哥可不能给你,…”佩恩抬起头,发现鲁一正盯着着自己看,准确的说、应该是自己手中的短刀。
“我不要佩恩哥的刀,鲁一也有刀,”鲁一说着,从怀中取出之前购买的黑色短刀,递给佩恩看。
佩恩将短刀放进怀中,接过鲁一递来的短刀,看了看。
“那佩恩哥就要回去了,长大记得得保护妈妈!”佩恩将黑色短刀放在桌上,顺手提起半边兔肉,兔肉洒出一条血水,不偏不斜,正好洒在了短刀上。在跟李婶打了招呼,佩恩抗起剩下的一袋青芋,向自家走去。
屋外这时都有点泛黑,天气开始转凉了。
鲁一出门送了送佩恩,回到家,就看见母亲以把做饭的火生了起来。鲁一赶忙坐到了炉子前方,给炉内添加木柴。
不大会功夫,锅里的水就沸腾开了,直起浪花。“今晚咱们就将这兔肉给煮了,弄点汤喝。”
鲁一听母亲今晚要煮兔肉,馋的直咽口水。
“嗯。”鲁一重重的点头。
鲁一看着母亲将兔子的皮去掉,用清水洗干净,去掉内脏。用刀子剁成块状,放进滚烫的热水中。
空气中弥漫着的浓浓肉香,让鲁一忘记了黑色短刀还被放置在桌上。
轻微的允吸声在这秋后的傍晚响起,门后的木桌上、鲜红的血液用肉眼可见的姿态,朝黑色短刀涌去,不一会,那原本一片鲜红的血液就失去了踪影!
饭后,鲁一才想起短刀还在桌上。血液的消失并没引起鲁一的警觉!
只是不知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