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要保持进攻。对于这个世界,要么进攻,要么退让。我当然喜欢和谐,但和谐是一种理想,一种目标,和谐是结果,不是态度本身,世界的真相是要么进攻要么退让,和谐是此二者交替运动的结果。这正如经济学上所说的,价格围绕价值波动。
你看到的只是价格,看不到价值。价值只有通过价格的波动才被得知。
你看不到和谐。和谐只有通过进攻和退让的搏奕才能得到。
所以,对这个世界我决定选择进攻,我需要通过进攻来获取我梦想的和谐。
我是男人,我要进攻。正如现在,我需要的是进攻,可是以暴风骤雨,也可以是和风细雨,但我却不能静止不动。
节奏。节奏就是轻重快慢深浅缓急。节奏就是音乐。
音乐是艺术之王。声音是宇宙间最神奇最美妙的东西,就连佛祖释迦也在《愣严经》里强调,悟道虽有八万四千法门,但只有观音菩萨的观音法门最为殊胜,简便,安全,迅。
观察声音,体会声音。声音来了,你听见了。声音去了,你不是没听见,而是听到了一个没有声音的世界。你的能听永远不变,只是所听在生生灭灭。
保持进攻,追求和谐。男人,世界,我……啊,噢,嘶,呵,吁,呼,呀,哦,哇,哼……高老师,尽情地享受你的快乐吧。我愿意给你,因为我还没学会拒绝,我还没学会选择,我现在只懂得进攻……
喷射,但不是我,是她。床单又湿了。
大叫,但不是我,是她。她咬我,抓我,撕我……她几乎哭了,几乎变成了哀嚎……
但这是我的成功,我的骄傲,我的自豪,我的自信,我的尊严,我的一切的一切。
我紧紧抱住她,一直进入到她身体的最深处。我不动了,附在她耳边说:“这次我不出来了,呆在里面,好么?”
“好……你怎么样都可以……”她像个听话的孩子。
女人只有在这个时侯最听话,最乐意于让你任意摆弄。她无力敌抗,亦不愿意抵抗。
通过我的它,我们俩个联结在一起。假如果真认为只有我在她身体里的时侯我才属于她,那么,就让我多属于一会儿她吧。
呆了很久。
保持着这样的联结,久了终究是会不舒服的。这让我明白,是男女之间,若仅通过生殖器的联结,其实是最不可靠的。它要么自动疲软自动溜出,要么会因为影响主人其它行动意志而被迫离去。我一阵猛烈动作,还是喷射了。
喷射以后,它便乖乖溜出。
高老师又说空,空,感到了一阵阵怅然的空。她把双腿**,用二张纸巾塞在那里以防我的喷射物流出,身子一蜷,重新钻入我怀里,像个乖巧无助的小孩需要我这个大人的保护一般。
我搂住她,想像她不过是我的一个孩子。也许十年前,我大二的时侯,她这样搂着我的时侯,我在她心里也是一个乖巧无助的孩子吧。
“在这儿不好,不舒服。明天晚上,你去我家里吧。”她说。
“为什么?成刚会不会回来?”我问。
“放心吧,他不会回来。从家里到酒店跟你做这种事,我有种像应召女郎的感觉,别笑我啊,我真的这么觉得。”她说。
“那好吧,明天再说。睡吧,我累了。”我说。
一觉睡到天亮,用完早餐,高老师说是不是先去她家。我想了想,说先去母校看看,想我的母校了,然后再去她家。高老师原来是开着车过来的,是一辆红色的。
我们一路来到母校。
我寻找那个招待所,它已改头换面,从招待所摇身变成了豪华气派的宾馆,不亚于四星级的感觉。也就是说,相当初我和陈玉玲会面的那个房间早已不存在了。高老师问我,是不是想起了大一时侯来学校找的那个女生,我说是。高老师取笑了我一番,问我那个女生现在好不好。我说不好,她成了一个相亲油子,天天到处相亲,到现在据说已经相当麻木了,看所有男人都一个样。高老师说这是普遍现像,剩男剩女一旦进入相亲环节,很快就会变成麻木不仁的相亲油子,开始?徨迷茫。
我有些心疼陈玉玲,替她惋惜。其实,我也是在为我自己而惋惜。
学校整体格局变化不大,只是细部变得比以前更讲究更光鲜了。学生三三两两来来往往,从他们身上我总是能恍然中看到自己当初的影子。我们那栋紧靠大食堂的宿舍楼居然住成了女生,花枝招展说说笑笑蹦蹦跳跳,一副无忧无虑少心没肺的欢快模样。
我无法想象这么帮花季少女住到我们当初那个宿舍后,会把它变成什么样子。她们很可能将它从一个琳琅满目的小型市,变成一个幽香阵阵的丽人闰房。
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学生在暗中做生意?在暗中打架?有没有哪个大胆的小男生像我当初那样敢和他美丽的女老师夜间偷情?
也许都有吧。也许这是高校永恒的秘密情节,只是知道的没有几个人罢了。
高老师买了一些礼品,说是要去看她的舅舅胡主任。原来胡主任马上就要退休了,而且最近爱人去世,子女不在身边,挺可怜的。她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觉得和她同时出现在胡主任面前不自在,我说以后单独去拜访胡主任,这次我就不去了,我要去拜访另一个人:彭新国。
我得感谢彭新国。相当初正是他那每月一百五十元的家教工资,帮着我度过了一段最困难的岁月,也正是他帮着介绍的进货渠道跟熟人关系,我才把我宿舍的小生意弄得热火潮天。毕业这么久了,我一直没见过他,更不知道我那个小弟子彭壮壮同学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找了半天,记忆中十分清晰的彭新国餐馆不见了。向别人请教,才说早已搬到了校门口,原来学校整顿校容,将散落在校内各角落不规范的餐馆统一规划,全部移到了一个指定区域。到那儿一看,果然整齐,家家户户门面统一,格调一致。我在第十三号见到了彭新国,他明显苍老了,嘴唇上留着胡子,有些泛黄,往二边嘴角搭拉着有些像海象。
彭新国见我后十分激动,上过来双手紧紧握住,弄得我一手油烟,然后拉住我要求喝酒,硬着头皮陪他喝。不一会儿他便喝多了,开始感叹这几年生活的极端不如意。小餐馆自从被学校挪了位置,生意便一落千丈,现在也就是勉强保本。彭壮壮自从我毕业后,学习越来越差,现在已经上到了初三,不要说考重点,连上一般高中都是问题。
所以,彭新国坚定地认为,他这个儿子天生和我有缘。除了我,没人能把他教好。说话间彭壮壮来了,这个孩子,个子窜得接近于我,昔日的机灵淘气样荡然无存,穿得有几分韩国男孩样,头很长好像还染了,皮肤晒得很黑,忽然看见我十分亲切地叫了一声“老师好”,后面更没话了。
彭新国老婆也刚买菜回来,一家三口非拉着我吃饭。饭间彭新国问我要了张名片,看罢赞叹不绝,对于三个字他略有耳闻,认为那是一种很高级很前卫很牛逼得不得了的职位,朝我连敬三杯,搂着他儿子彭壮壮说:“以后我家壮壮,就全靠你了。”逼着壮壮也敬我酒。我赶紧解释我这完全是有名无实,很虚的东西,不过已经迟了。他坚信我是在谦虚,眼神中充满希望,一再强调青岛是个好地方,靠海,壮壮要是能去青岛,肯定比在武汉强,为啥?孩子不离开家门口,一辈子长不大。
临行前,夫妻俩硬装了一大堆礼物要我拿走。我拎着这堆东西在校门口等到高老师,让她把这堆东西转身送给了胡主任,然后一起驱车离校。路上高老师告诉我,刚才去胡主任家时,见到了一个来自青岛电视台的老女人,一听便知这是沈妖婆。这让我不免大吃一惊,告诉高老师,此老女人乃我昔日领导,我昔日女朋友沈小令的姑姑。高老师听了吃吃笑,感叹世界实在太小。
勿庸置疑,沈妖婆跟胡主任肯定有一腿。现如今他老婆去世,这二人旧情复燃不是没有可能。我不免庆幸刚才没跟高老师一起去胡主任家,要是一头撞上沈妖婆那肯定是无比尴尬。
高老师调任的那所高校离我的母校并不算太远,开车五十分钟后即到。不过她说她家并不在校内,而是在一处别墅区。路过一家药店,我让她停车,说我嗓子不舒服去买盒喉片。事实上我不光买了喉片,还买了一盒避孕套和一盒凡士林。
车子在她家别墅前停下。别墅很大,五层高,周边绿树环合,后面还有一个很大的人工湖,有人正在垂钓状。只是开门进去后实在空荡,这么大房子这么多房间只住她一个人,难怪高老师会半夜上网聊天。本来就在市郊,气温偏底,房间内更是微微有些阴寒之气,里面摆设豪华现代,一切设施一应俱全。若不知道高老师的境遇,我相信所有人都会羡慕她。
高老师让我先坐下休息,又驱车前去买菜,说是晚上要亲手做饭给我吃。
我闲来无事,便一层一层看过去,一楼二楼都设有厨房和餐厅,房间加起来恐怕有十好几间,每间都装修得如同五星级酒店,只是里面布满灰尘,可见很久都没人进来过了。二楼主卧应当是他们俩当初的主要栖息地,床后面挂着他俩婚纱照,成刚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看上去跟一身洁白婚纱的高老师郎才女貌的十分般配。
高老师手艺精湛动作麻利,很快就弄好了一桌子菜。吃后与她一起泡茶聊天,她详细向我讲述了跟她老公成刚的认识过程。听起来不算复杂,自从高老师因为怀孕后她就开始紧张了,意识到不能再和我这样稀里糊涂毫无结果地下去了,关键是她马上就要靠近三十了。
他们是经人介绍认识的,没见几次面彼此就有了好感。都是高校老师,成刚事业有成,似乎也迫切地想结婚,对高老师各方面也都很满意。二人很快就登了记,办了结婚酒席,新婚之夜就是在这栋当时新买的别墅里过的。
她是在新婚之夜才和成刚生第一次关系的。高老师说,那天夜里她就现了成刚的与众不同,她敢肯定全世界没有任何一对夫妻的新婚之夜会像他们俩那样度过。她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