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岛到东京 第一卷 春水 第四十九章 如此老公

作者 : 王渔樵

成刚是不喝酒的,结婚典礼那晚上他硬着头皮只沾了一点点。高老师倒是喝了不少。客人走毕,他们俩来到了这栋别墅内布置得相当漂亮的二楼洞房。

作为一名新娘,高老师心中当然是充满了渴望,但是成刚却打开了电视,看《法治在线》栏目看得入了迷,不可否认,他是一个高度敬业高度专业的好律师,一名优秀的法律学教授。但此时高老师需要的是一个好丈夫,而非一名律师一名教授。

高老师洗完了澡,让成刚去洗。成刚恋恋不舍地去洗了,然而从卫生间出来后依然穿得整整齐齐,而不是穿着睡衣。高老师开始觉得奇怪。

后来成刚告诉她,如果她累了,请她先休息。高老师说我不累,我陪你一起看电视吧。他们一个个换频道,最后一直到无频道可看。高老师主动靠到了成刚的怀里,并且吻他。成刚也回吻她,并且把她抱了起来。

她以为他会把她抱到床上。可他却是抱着她进了卫生间。

成刚把她放下来,他们俩一起站立,看着卫生间的镜子,成刚贴在她身后。成刚让高老师双手扶住卫生间的盥洗池,身子下伏趴在那里别动。高老师起初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她以为自己这位老公还挺前卫,新婚之夜上来就玩后入式。她对“后庭花”这个名词也有所耳闻,大约是我从光盘上看来后在她面前卖弄时记住的。

成刚一语不,撩开高老师的睡袍,把内裤往下一扒,不再往下月兑了,仅仅是一扒。然后,他解开了他的皮带,也仅仅是将自己的裤子往下一扒,也不再往下月兑了。他仍然一语不,对准位置便强行进入。

这让高老师大吃一惊,当她还没明白过来时成刚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并开始了迅猛的攻势。

他的攻势很迅猛,结束得也很迅猛。高老师还没从阵痛转为愉悦,干涩转为顺滑,他就结束了。他撕了卫生纸将自己擦了擦,便提起裤子转身出去了。临走前对高老师说了四个字:洗洗睡吧。

高老师把自己洗了洗走出来。成刚便走进去也将他自己洗了洗,这次出来他穿的是睡衣。二人一起躺在床上入睡。

原以为成刚刚才那次是纯粹泄,夜里会来一次真正的夫妻缠绵,谁料他没有。他睡得很香很甜,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看书研究案例了。害得高老师自愧不如,慌慌张张起来给他做早点。成刚狼吞虎咽吃毕,还很礼貌地向高老师道谢,便驱车离家,说是要忙工作。

此后一连三周,成刚未曾碰过高老师。等高老师正要忍无可忍地质问他时,他又忽的抱起高老师,又来到卫生间,又先新婚之夜那样先扒下她内裤,然后扒下自己裤子,从后面侵入后,迅猛地进攻,再迅猛地结束。

“有时侯我觉得他不是在跟我**,而是在排泄,跟排小便没什么区别,甚至连排小便的时间长都没有。”这是高老师的原话。

高老师想和老公成刚好好谈谈这方面的事,可是成刚总是推月兑说忙,实在逼得没办法,他便直接说,我就是这样,我就是这种人,我改不过来。高老师想说服他去请医生看看,可是每次成刚都拒绝了。

等现高老师怀孕后,成刚高兴得手舞足蹈。旁人以为是他为自己将要做父亲而高兴,但高老师明白他是因为不必要再和她做那种事情而高兴。高老师不得不怀疑,成刚在外面有了女人。可是无论她如何监视,成刚不见有丝毫破绽。她现他每一次出去见的都是男人,而不是女人。要么就是,他是一位过分精明的律师,头脑过分好用,他的智商远在她之上,不给她任何抓住他证据的可能。

真正的问题生在儿子出生,并一天天长大后。高老师这时侯才现,作为女人,自己身体里强大的性能量才真正觉醒了。以前不知道,如果说需要**,那也是因为心中对自己爱的男人过分思念的一种表达,如果没有这种男女之事,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所以那时侯能够容忍成刚的怪异作为。

现在不同了,现在是身体本身的一种渴望,而且无法遏抑。高老师说,那是一种源自月复腔,源自子宫的一种天然饥饿。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了,她甚至为此感到耻辱,然而她可以欺骗一切,却欺骗不了自己的身体。她向成刚索取,成刚要么躲避,要么就是老一套,把她拖到卫生间,从后面快进入,一阵急**排出那股液体后立马拉上裤子结束。

堪称动作迅,简洁麻利。

她和他吵。骂他不尊重自己,根本就不爱自己,他肯定有外遇,外边肯定有女人。他指天誓他没有。二人愈吵愈烈,成刚一赌气离家出走,他们俩就从此分居了。后来成刚从大学辞了职,自己开了律师事务所,而且还越做越大越做越成功,在武汉是相当的有名气。高老师提出离婚,成刚拒不同意。他告诉高老师,至于说到离婚,相信没有人比他更懂得《婚姻法》。他并不会总是分居,定期会回家住上一段时间,维持一种表面和谐。

他带着她和儿子走亲访友,一家三口显得其乐融融。顾及面子,高老师面对亲戚朋友时也自然变成了一位优秀的演员,二人心照不宣,配合得天衣无缝。可是回到家里,面对黑夜面对身体对自己的索要,高老师又不得不面对成刚。成刚觉得烦,后来干脆直言:如果你实在需要,你去找个情人吧,我不反对,我也不会生气,但是我不会和你离婚。他还告诉她,他早就看出来高老师跟我关系不一般,比如说,实在不行,可以和我联系,他一点儿也不吃醋。

他这番话让高老师觉得耻辱,同时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敏锐。我们只是一面之缘,只是在一起吃过一次饭,他已经完全看明白了,还装作一无所知。高老师告诉成刚,她不会去找情人,也更不会去找我,她只需要自己的老公对自己好。成刚一点儿也没感动,他依然和她保持分居,依然把他的律师事务所做得越来越好,但是定期会回家和妻儿团聚,走亲访友,四处打着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的虚假广告。

高老师说,他是精心观察了她的排卵期的,然后在那个时间里把她拖到卫生间里实施粗暴的背后入侵。他的目的似乎只是为了让她受孕产子,结婚这么多年以来夫妻俩**总和,不及我大二时间跟她约会的十分之一,屈指可数。这么多年以来实际上她等于是在守寡,可她谁也没告诉过。也曾想告诉我,但怕我想多,而且那时侯她知道我和沈小令正打得火热,根本不想破坏我的未来。

她也是今年才确定他是同性恋的。确定后她也就全部明白了,自己被成刚利用了。她想和他离婚,但他坚决不同意。他不想失去她这面大旗做掩护,同时也不想伤害自己的儿子。她也不想伤害儿子,但她就得伤害自己。

我说了一句:“这个变态!”

高老师说:“他不是变态,其实他也很可恋,他说他很痛恨自己的懦弱,做不到跟有些同性恋男人那样,大胆宣称自己就是同性恋,他试过了,他做不到!”

是的,成刚也很可怜。正如我也很可怜一样,我也不敢宣称:我其实很想结婚,很想有一个自己的家,想有一个完美无缺的妻子。我怕别人骂我,他们一定会骂我说:你自己是什么东西?你还要求你未来的妻子纤尘不染?我知道他们不懂。我要的是一种想象中的完美,我并不是处女情结。既然没有人能懂,那么我就藏在心里。我不需要对这个世界做过多的说明和注解,我不需要。

我走进了高老师所说的那个卫生间,想象成刚和她站在这里,他从她背后粗暴而简单地进入她,让她痛苦,让她失望,以致于最后让她绝望。我对高老师说:“你也进来吧,让我看看你们家这个卫生间!”

高老师也进来了。我说:“是在这里么?”

她点点头。

我又问:“那样很让你痛苦么?”

她又点点头,说:“不是一般的痛苦,你不是女人,你永远无法理解。我甚至想象,那比被人**还难受。因为他不是别人啊,他是我老公。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连衣服都不月兑,只是掏出他那个东西随便的弄几下就结束,连一句话都不说?”

我说:“你过来,你站在我前面,让我在后面抱着你。”

高老师站在我前面,我站在她背后,轻轻拥住她。我从镜子里看到了我们自己。我低头轻吻她的耳根和梢,悄悄对她说:“现在,我也这样从后面进入,但是,我会让你快乐,让你飞上云端,你相信么?”

高老师娇羞地笑了,说:“我信……”她将一只胳膊从背后盘回来,绕住我的后颈,扭回头来,深情地吻我。我们的吻越来越深。当我觉得她呼吸越来越急促时,我现我的那个地方也嗖地弹了起来。是的,它是弹了起来,不是慢慢地举起来。从昨天到现在,它总是跃跃欲试充满力量,我不清楚是谁赋予了它如此旺盛的活力。

我说:“我要让你飞,让你爆炸,我还会让你体验到许多你未曾体验过的快乐,你是一个需要幸福和快乐的人,你也有资格得到。这个世界,没有人有权力让你痛苦,相信我吧。”

“我相信你,我本来一直就相信你。”

“那么,宝贝,从现在开始,我会叫你宝贝。我要开始轻轻褪去你的衣服了,可以么?”

“随便你……随便你了……你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么?我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当然……”

那盒刚才在药店买来的避孕套和凡士林,它们正静静躺在我的口袋里。自从昨夜看见她那朵雏菊后,我就一直惦记着它,念念不忘,只是此刻并非运用它们的最佳时机。伸手指一触,高老师那里已经水汪汪一片。我不再犹豫,顺理成章地悄然推入,顺滑而紧握的感觉让我们俩同时全身猛的一抖。

继续动作下去,可以清晰地听到液体被挤压后的滋滋声,它们已经顺着她的腿部向下流淌了。卫生间里灯光明亮,镜子里面清晰地反映出我和她的面容和姿态,侧身看着我和她,身体里更觉能量无垠。她满脸潮红,一脸失态和忘我,那双美丽的眼睛,又因为过度的陶醉而变得迷离起来,眼黑和眼白的比例不停地生着变化,配合着这些难以自主的变化,她不停地甩头,那黑色的波浪一波一波地在我眼前飞舞,这是对我最好的鼓励。我加足马力,奋力出入,直到那个地方最终泛滥成灾,一片汪洋。

我说:“你快乐么?”

她说:“快乐……当然快乐……快乐得都要死了。”

我说:“成刚不也是这样做的么,为什么你不快乐?”

她说:“因为他在利用我,他是假的……像一台机器,而你却是活生生的人,我们有爱……记得么,我们有爱,至少我是爱你的……我一直没有忘记过你,你这个坏蛋……”

口头上的语言终究苍白无力,它们最终还是被肢体语言所代替。我想我们俩都已经忘了自己在做什么,忘了时间,忘了空间,虽然我的头脑中依然变幻着自第一次和她生过男女之事后的种种经历的画面,那些画面杂乱无章,又并非无迹可循,它们像电影中的疯狂回闪一样一幅幅散着着怪异的光泽在我脑海中快进快退,那是我生命的记录,我灵魂的历程。它们经常让我忘记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但同时又一次次提醒着我千万别忘了自己是谁,自己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这真是一种痛与乐,迷与醒的巧妙交织。

我掏出口袋里那管凡士林和避孕套,将它们充分运用好后我悄然进入了她的那朵雏菊。她微微锁眉后接纳了,等一阵动作后她的眉头终于舒展,继尔再次变成双眼迷离。她的这个表情令我满意。事毕后她只说了这几个字:你太疯狂了。

我说:“不,我并不疯狂。疯狂的是你老公,成刚。”

在我的定义里,疯狂,并非是指和一位钟爱异性肌肤相亲时的不顾一切,而是指像成刚那样,敢于将一位异性娶回家里后弃之不顾,任其自生自灭或红杏出墙,只要她能维护他那点脆弱单薄的“男人马甲”。这甚至不是疯狂,而是残忍和冷酷。我觉得我需要和他好好谈一谈,但我不打算让高老师知道。

高老师很快睡去,十分香甜。我却一直未睡,她不知道,有些事情我比她想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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