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叶虎荥像是一只没头苍蝇一般地大呼小叫地冲了进来。
“哼——”毛骧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何事如此惊慌失措瞧你那模样成何体统!”
叶虎荥一愣有些结巴地说道“大……大人您回来啦……”
毛骧又哼了一声道“本宫回来了难道还需通知呢么?!”适才刚一回来就从张氏的口中得罪毛逑重伤的消息毛骧正在气头上叶虎荥这般毛毛躁躁地跑进来自然撞在了枪口上。
叶虎荥尴尬地低着头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时候好在张氏打了圆场说道“表哥你说什么事情大事不好了?”
叶虎荥连忙解释道“大人夫人永嘉公主派人提走刘子风了!”
“什么?”张氏脸色一变这永嘉公主可算是众多公主中比较有实力的一个了毕竟人家除了是金枝玉叶之外连夫家都强大的要命。“永嘉公主为何会去提走刘子风?”
“卑职也不知啊”叶虎荥苦着脸说道“是永嘉公主的管事陈智勇带着郭大人的腰牌来领人的卑职又怎敢开口询问!”
“这可如何是好?也不曾听说过刘府与永嘉驸马府有何交情啊为何公主会无视老爷的权势直接就派人来提走刘子风?”张氏有些惶惶地自言自语。
“啪啦啦……”一个茶杯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顿时摔成了碎片毛骧须皆张地站了起来随手就给了张氏一个耳光有飞起一脚将叶虎荥踹倒在地恶狠狠地说道“还不是你们这两个混账东西居然擅作主张直接派人将那刘子风抓来了哼!现在事情越闹越大了吧!啊!你以为那刘三吾是个软柿子随你们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要事有那么简单的话这些年下来老子早就除掉他了!”
张氏被这忽如起来的一巴掌打得瘫倒在地一时间披头散狼狈不堪她跪在地上怯怯地说道“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只恨那刘子风将逑儿伤地如此严重妾身一时激愤这才让表哥前去拿人老爷息怒啊……”
毛骧恨恨地举起手来张氏顿时吓得连忙匍匐在地毛骧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巴掌终于没有打下去他气哼哼地坐下指着张氏说道“妇道人家你知道个p以后要是再有类似情况生老子立刻休了你!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想要整治那刘子风有千百种方法为何你就用这种最蠢笨的办法呢?”毛骧将头一转看向惊恐不矣的叶虎荥喝道“还有你……你这家伙纯粹就是一个草包枉我这些年来不断提拔于你你却一点长进都没有!尽出些馊主意刚才这婆娘说你去牢房整治那刘子风了情况如何?被整治成什么样了?哼哼现在被公主提走了若是公主看到他遍体鳞伤公主质问起来你要我怎么解释?叶虎荥老子可告诉你了这要是有什么罪名下来老子全都要你担待着!”
叶虎荥打了个机灵连忙跪俯道“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卑职虽有心想要整治那刘子风但却没有成功!”
毛骧脸色一缓冷冷说道“怎么?没有成功?你倒是说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大人卑职正想动手驸马府管事陈智勇就已经来了不得已之下卑职只得现将陈智勇引开谁知没有多久那刘子风居然提着一把钢刀杀了出来而后就与驸马府的四个侍卫斗了起来卑职见势不妙这才溜了回来不过看那刘子风满身血污估计牢房内的那些侍卫应该全都被他所伤了!”
毛骧眼珠子一定顿时喜道“虎荥你是说那刘子风越狱并且杀伤了不少的锦衣卫?”
叶虎荥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立刻附和道“是的大人那刘子风越狱!”
毛骧仰天打了个哈哈说道“天助我也这下好了那刘子风既然越狱就是没罪老子也要让你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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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一轮鲜丽的红日将紫禁城内照得一片辉煌。奉天殿偌大的广场内异常静谧。从丹墀到奉天门中间的道路两旁肃立着盛装仪卫一个个纹丝不动如同石雕。油亮的铺地方砖洁白晶莹的汉白玉栏杆紫红色的高高宫墙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琉璃瓦金碧辉煌的奉天大殿屋脊上栩栩如生的行人走兽……在丽日晴空下显得格外壮观威严肃穆。洪武皇帝登基之后才建造的宫殿至今已三十年依然显示出勃勃雄姿亮丽堂皇。
在司礼大太监聂庆童的搀扶之下六十多岁的朱元璋缓缓地步下丹墀。一顶六尺九寸高的红板竹舆停在丹墀下轿子红顶朱漆黄峙近顶装圆框蛤蜊房窗镀金铜火焰宝带仰覆莲座四角镀金云朵。两根挣亮的金黄色轿杆前后两端均以镀金铜龙头、龙尾装钉四角吊着黄绒坠镀金纹门显得金光灿灿——据说原来的轿饰全是真金朱元璋说过于奢侈弃之不用还不准后世继嗣皇帝乘坐——四个抬舆的小太监见皇帝走来连忙跪伏十六个戎装侍卫肃立两旁二个宫女打着两面雀金扇一名高大英俊的太监执一柄黄罗伞聂庆童躬身导驾低声说:“躬请皇上登舆。”
“罢了!”朱元璋一摆手望也不望那皇辇一眼径地绕墙而行朝后宫走去聂庆童赶忙追上同时向侍侯的太监宫女们挥挥手让他们离去。
朱元璋缓缓地走着眼神有些黯淡只是往返于紫金山这么一小段旅途就让朱元璋感到有些疲倦了唉精力真的是每况愈下了朱元璋不禁有些感慨拜祭完中山王徐达之后或许是被勾起了回忆他又一次想起了逝去多年的爱侣——马皇后!
“皇上一定是又在思念皇后娘娘了!唉……”作为跟随了朱元璋多年的太监聂庆童自然能够很清楚地揣摩出朱元璋的心思他知道这时候朱元璋必然有些伤感因此倒也聪明只是一语不跟在身后。